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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也被人插著一柄匕首。
上官慕龍不覺怒從心上起,瞪眼環望樹林,斗然張口大喝道:“出來!你這個殺人的魔鬼!出來!你這個殺人的魔鬼!”
他一氣竟然忘記自己還是一個文弱書生,一連喝叱數聲,但裂帛般的聲音卻只驚起了林中的宿鳥,此外沒有一點異響,彷彿那個“殺人的魔鬼”早已飄到了天邊。
月色溶溶,涼風一陣一陣穿林而過,不久,那些被喝叱聲驚起的鳥兒又投入林中棲息,一切又迴歸靜寂了。
上官慕龍見那“殺人的魔鬼”不願現身,茫然靜立片刻之後,俯身伸手拔下落魄文士背上的匕首,再把他的屍體翻轉過來,只見他的臉龐仍是早先那副老樣子,並沒有像昨晚那個紅巾武士被人扯下一層假面具,但他胸前的衣衫,卻被劃破一道一尺多長的裂口,露出一身勁裝及繡在胸襟上的一個眉月。
看到眉月標誌,登時想起昨天搭乘穆老車伕(紅巾武士)的馬車時,曾見一個青衣大漢騎馬由車旁馳過,那時“老車伕”指稱青衣大漢乃是“豫州弄月莊”的武士,說他胸襟上繡著一個“眉月”,它是“弄月莊武士”的標誌云云,如果所說非假,那麼眼下這個自稱姓白的落魄文士,自是六師伯“病龍柴亦修”的部屬無疑——可是,這正是上官慕龍最感迷惑的一點。原先,他以為“追蹤”自己的只有五師伯盲龍柯天雄和六師伯病龍柴亦修兩人的部下,甚至還認為昨晚那一個摘星堡的“紅巾武士”是死於“弄月莊武士”的手裡的,但現在由這個“弄月莊武士”亦死於同樣的一種匕首上看,分明還有另一方人物在跟隨自己,他們是誰呢?
這是一個難解答的謎,但上官慕龍充分明白:欲知諸事端的真相,只有等自己找到“三多老人”學成絕藝之後,那時才有能力尋求一些想知道的事,而目前,自己唯一要做的事,只是如何保護“九龍香玉佩”不被人搶去,餘者大可不必操心,操心也沒有用。
因此,天未破曉,上官慕龍又駕著馬車匆匆上道,向東方揮鞭疾馳!
馬蹄飛揚,車輪翻滾,青山綠樹在他的馬鞭下一簇簇往後倒飛
上官慕龍一面趕路一面思忖:“現在已有兩個人因接近我而慘遭殺害,今後不管出現哪一方面的人物,假如他們還要玩花樣來接近我,豈非表現得太露骨了?”
但是,露骨的事情竟又出現了。
這天中午,馬車駛至天台山麓,上官慕龍遠遠便發現前面道上又擺著一幅奇怪的景象!
那是一個少女和一匹白馬,白馬倒在道旁喘氣,不知是久奔脫力抑或傷病,那個少女則坐在白馬身邊哭泣。
臨近一瞧,只見那少女年約十六七,身穿紅衣肩套披風,秀髮覆額,柳眉大眼,紅唇小巧玲球,容貌異常俏麗嬌憨;背插一柄紅穗寶劍,頗有幾分“女俠”的氣派。
她低頭哭泣著聽到馬車聲,立刻抬起淚汪汪的臉龐張望,也許她看出上官慕龍駕的是一輛空車,倏地跳到路中張臂擋路,大叫道:“喂,駕車的,你停下!”
語音清脆,美得像黃鶯出谷!
上官慕龍見她擋在道中,不停也不行,當下便在她身前將車勒停,斜望她微笑道:“姑娘何故檔路?”
紅衣少女嘟著小嘴唇,舉手一指倒在道旁的那匹白馬說道:“我的馬兒要死了,我要乘你馬車回去!”
上官慕龍笑哦一聲道:“姑娘把小可當作什麼人呢?”
紅衣少女微愣道:“怎地,你不是車伕麼?”
上官慕龍點首含笑道:“不錯,姑娘問必明知故問?”
紅衣少女柳眉一皺,嬌嗔道:“沒來由,我怎會‘知明’你不是車伕?”
上官慕龍聳肩笑了笑,道:“彼此心照不宣,姑娘這樣說,也太會做作了!”
紅衣少女有些摸不著頭腦,眨著人眼間道:“你這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呀?”
上官慕龍沉吟一下,又笑道:“那麼,請問姑娘。你是不是也要到鎮海去?”
紅衣少女嫣然一笑道:“是啊,我正是要回鎮海去,你這人倒有點鬼聰明!”
上官慕龍暗哼一聲,斂笑正色道:“姑娘既知小可有點鬼聰明,這就夠了,我想你我最好各走各的,別再來那一套了。”
紅衣少女瞪眼道:“你的意思可是不要我乘你的車?”
上官慕龍冷冷道:“正是!”
紅衣少女不覺跺腳發急道:“豈有此理,你就算不是車伕,讓我乘坐到鎮海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上官慕龍沉臉道:“拋開那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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