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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笑,道:“徴明哥哥為何還沒睡?是在擔心唐公子?”
文徵明道:“這些日確實有些心亂,難以入眠,妹妹先去休息罷。”
田琳兒抬著頭道:“我陪你好麼?”
文徵明搖頭道:“瓜田不納履,李下不整冠,還請妹妹快去安歇為是。”
田琳兒卻不走,笑道:“難道你平時對姐姐也是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麼?你一個人作畫,我陪你說說話,幫你剪燭不好麼?我去溫些酒來,陪你一醉解千愁怎麼樣?”
文徵明道:“不敢勞煩妹妹!我與湘兒是未婚夫妻,自然不同。此時已然夜深,不是飲酒之時,況且我有孝在身,不敢飲酒,請妹妹自去歇息。”
他神色鄭重,毫無通融餘地,田琳兒只得訕訕離開。
文徵明在書房中呆到半夜才回到臥房休息,他睡下後仍然輾轉反側,累得筋疲力盡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這時突然感覺有個人鑽進了被窩,他一碰到那人的身體,馬上坐起來就要下床,一雙滑膩的臂膀緊緊摟住了他,柔軟溫熱的嘴唇也貼了上來在他臉上唇上亂親,呢喃著:“徴明哥哥,要了我罷!”
文徵明一聽這聲音,不是田琳兒麼?
他猛地推開了她,跳下床來點了燈,見田琳兒斜靠床上,身上只有一件粉紅色抹胸與薄薄褻褲,眼兒發媚,嬌顏似暈,他忙轉開目光,又是窘然又是惱怒,扶著桌緣的手微微發抖,道:“枉湘兒待你如妹妹,這就是你報答她的行為麼?你真是真是恬不知恥!”
“我有什麼不好?她有什麼好?”田琳兒用被子裹住身子,語調激昂:“為什麼你與周公子都喜歡她?論相貌,難道我不比她美?論學識,我與她都一樣,只不過她有周公子教罷了,你們若肯教我,他日我一樣可以出口成章;論出身,我與她也都是出身寒門,你們都是瞎了眼!”
文徵明道:“兩情相悅,豈止相貌、學識、出身?今夜聞你這番言語,我便知周府趕你出來實是理所應當。你哪知我與逸卿喜歡湘兒為何?況且我正在守孝,你這番作為,便是陷我於不孝之地,你若真心待我,豈能如此?田姑娘,你出身貧寒,想以嫁人來改變命運,實在是無可厚非。只是你太操之過急,濫用心計,倘若你能似湘兒一般安心讀書做事,他日逸卿與我雖不能娶你,但我朋友之中不乏才貌雙全的官宦子弟。如今我只能請你出去!我不會趕你走,但請你往後休再踏進我書房臥房半步!”
田琳兒哭著裹著他的被子跑了出去。
自此往後,文徵明每見到田琳兒便退避三舍,田琳兒雖然仍住在文府,卻完全如一個外人一般。
她知道自己如果離開這裡,再也沒有好的去處了,她幾次主動向文徵明誠惶誠恐地示好,但文徵明已對她形成了固定的不良印象,對她始終冷漠如冰,不給她半點機會。只要她走進他所在的房間,他必定會離開,她坐一天,他就一整天都不回來。
她尋思良久,寫了封信讓人捎去給顧湘月。
作者有話要說:
☆、鴻雁來往
水生經偷玉鴛鴦這番事,心中鬱悶無比,身上裝了幾兩銀子就出去喝酒去了。
他其實一點也不想留在文府,即使在這裡衣食無憂,但他心裡就是不舒服。原來雖說家裡條件差,但好歹是自己的家。在文府雖沒人管,就是渾身不自在。他只是為了奶奶才留下來的,他不願讓年邁的奶奶再過居無定所的生活。
他悶著頭喝了兩杯,一個男子走過來坐在他對面,道:“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我陪你一起喝如何?”
水生道:“你愛喝不喝!這地方又不是我的。”
這個男子也不生氣,坐了下來,又點了幾個下酒菜來。微笑道:“水生哥,我知道你,你由一個在田裡勞作的農夫變成文府的座上賓,卻為何這般愁眉不展?”
水生瞪著眼,“你怎麼認識我?你想做什麼?你是誰?”
這男子笑道:“何必呢?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跟水生哥交個朋友!我叫許漠,是顧湘月的未婚夫。”
原來許漠拿了那玉佩,一心想回自己的時代去。他與顧湘月想法一樣,覺得必須在特定的環境和地點才能成功,這段時間一直在蘇州各處河堤旁實驗,甚至跳下河去,然而這塊玉佩卻像失靈一般,他甚至以為這塊絕不是那塊神奇玉佩。
這日,一不小心竟將玉佩失手摔碎了,這下急了。他覺得這種玉佩一般都是一對的,肯定還有一塊。得知顧湘月已許配了文家,猜想那玉佩定是文徵明送顧湘月的,但他謀害過顧湘月,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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