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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她不會幫他。在文府外觀察了幾天,見水生在文府隨意進出,找鄰里打聽了,便想誆水生去幫他翻找相同的玉佩,因此尋隙搭訕水生。
水生一聽他是顧湘月的未婚夫,一愣道:“你既然是湘月妹妹的未婚夫,為什麼她還跟文公子訂親?”
許漠嘆了一口氣,道:“天下女子哪有不愛慕虛榮的?我家跟你家一樣,也是務農的,怎比得上人家官宦公子?算了,不提了!來喝一杯!”
他跟水生幹了兩杯悶酒,水生嘆道:“其實這次我是真正看明白了文公子。他是個好人,要我是湘月妹妹,我也選他。”
許漠道:“其實我今日是對水生哥有事相求的。是這樣,當時我與湘月訂親時曾交換了信物,我有塊玉佩是祖傳之物,交給了她。誰知她與文徵明相識後便借花獻佛給了文徵明,我想將玉佩拿回來,否則我如何向祖上交待?還求水生哥幫我個忙。”
水生不上當,道:“你要拿回玉佩,去京城找湘月妹妹拿啊,找我有什麼用?”
許漠急了,道:“她送給了文公子了啊!”
水生道:“那你大大方方去找文公子要啊!有什麼關係?你說清楚了文公子自然會還給你的,他又不是那種人,會貪你的玉佩?”
“不好!”許漠道:“我想文公子必定不知道我與湘月訂過親的事,若是說出來,我只怕影響他對湘月的印象,我只想偷偷進府找上一找,若是找不著也就算了。還求水生哥幫我個忙,只須晚上偷偷給我留個小門就行,我進去找不著就走,絕不惹事。”
誰知水生因偷玉鴛鴦被奶奶罵了以後,再不肯幹這些事,站起身來道:“我跟你又不熟,我為什麼幫你?”
他拔腿就要走,許漠一急之下,扯住他的褲腿跪了下來,“水生哥,你就幫幫我吧,我奶奶要我一定拿回這玉佩,我拿不回玉佩如何向她老人家交待?我是再沒臉回家了啊!”
他本來是想翻牆進文府,觀察了幾天,文府背面是河,而且晚上來往都有夜裡收攤回家的小販,左牆邊還有徹夜賣夜宵的攤子,實在不好行事,只好行此下策。
說起奶奶來,水生心裡有些鬆動,道:“你保證不惹事?我給你留門可以,但你不能給我弄出麻煩來。”
許漠道:“我發誓我絕不惹事!”
只說文慶將玉鴛鴦與信送到京城,一見顧湘月便告狀,說水生如何可恨,道:“幸好沒到周府來,週二公子府上貴重東西多,教他匿了也不知。”
周文賓在旁一笑,道:“文慶,世人俱如衡山,世道大公矣!得饒人處且饒人,說來容易,你當為你家公子高興才是!”他讓人取三百兩交與文慶,道:“五十兩奉還昌谷府,餘下權留作家用。”
徐禎卿在旁不悅了:“你們都是至交,唯我是外人!只區區五十兩也與我這般涇渭分明?”
“昌谷此言差矣,”周文賓笑道:“倘這五十兩是你親手交與衡山便罷了,如今你不在家中,衡山向府中所借,這不是至交之間,是徐文兩家之間,你自然無他,旁人卻有言語!”
徐禎卿一笑,點頭稱是。
文慶跟著竹香去享用茶點,顧湘月取出信和玉鴛鴦來,那玉鴛鴦小巧精緻,只有小指長短,兩隻鴛鴦頭挨著頭,胖乎乎的,色澤溫潤、毫無瑕疵。
看周文賓和徐禎卿都看著她,臉一紅跑去旁邊看信,又看不太懂文言文,只好拿來給周文賓看,周文賓看得直皺眉頭,道:“衡山糊塗!怎地將兩幅長卷賤賣於人?不是還有我麼?那可是他一年才繪出來的啊!他一向處事冷靜,在此時拿錢去打點關係,也不怕擔上賄賂之罪,哎,糊塗,糊塗!”嘆了口氣,將信還給顧湘月,徑自走了。
顧湘月發愣,又交給徐禎卿道:“昌谷哥哥,你幫我看看!”
徐禎卿看過,道:“衡山說自溫州一別,已有月餘,先是父親過世,又是子畏下獄。他也沒有別的想法,只希望子畏能平安歸來,因此當了兩幅畫用來打點可以幫得上忙的人。他很是掛念你,盼著將來結成連理,每日為你卸釵畫眉,一生不厭。月雖有圓缺,但他的心天日可表,如此如此。”
顧湘月臉一紅,一把將信搶了過去,徐禎卿笑道:“方才讓我看,這時又來搶,湘月妹妹好沒道理!”
這是文徵明寫給顧湘月的第二封信,內容除提到唐寅外,後面一半甚是溫馨,盡表相思之情,顧湘月如何不喜?這是自唐寅出事以來她頭一次高興起來。
她回房間去寫回信,但對文言文還沒到隨手而就的地步,偏偏情書又不能假手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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