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直響。
裡面安母趕緊跑出來,頭髮才挽起一半,擠開安父伸手去拉安以然,臉上掛著焦急,“傻孩子,你這是幹什麼?你爸不告訴你是怕你傷心,你就不要逼你爸爸了。不管你親生母親是誰,你都是安家的女兒,你都是我的好女兒,聽話,別跪著了,這個天兒這麼跪下生病了怎麼辦?”
說著又伸手把散落在安以然面前的頭髮撩開,露出她素淨柔美的臉。安母看著心裡生恨,卻還得假意心疼的說:“瞧瞧,我們以然生了張多美的臉,女孩子臉最重要,生怕磕著絆著破了相,你偏還要這麼死命的磕,你不心疼,媽心疼啊!”
安以然眼眶一熱,這是近二十年來安母對她最好的一次,畢竟是把安母當成親生母親快二十年,如今稍微一點溫情就能讓她受寵若驚。
“媽”安以然輕輕喊了聲,她知道自己還有個母親,可對安母的尊重依然不減。
安父總算意會過來,安家現在正是需要安以然那張臉的時候,還好安母攔得快,真要破相了,安家怎麼辦?難道讓他忍痛割愛把大女兒送出去?
安以鎳早聽到動靜,這時候也走了出來,在一邊同安父互使了記眼色轉身離開。安母戲做得足,竟然還情到深處陪安以然落了幾滴淚,拉著安以然起身,拍著她說:
“你昨晚上忽然不見了,你爸擔心壞了,你大哥開車出去找了一晚上,天亮才回來。以然啊,以後別這麼任性,要聽話,我們都是為你好的。”
安以然點點頭,可始終沒忘記初衷,望向安父:“爸,請你告訴我我生母的事,您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有關她的事。”
安母笑著說:“老爺,既然以然都知道了,你就告訴她吧,以前你是擔心她小,怕她接受不了,現在以然也長大了,既然她想知道,就告訴她。”
安父點點頭,“跟我去書房。”
安父年輕時候和朋友投資鄉鎮企業,一次實地考察下鄉時遇到當時的文秀。安父見文秀生得斯文,如同她名字一樣安安靜靜的,廠裡工作只知道埋頭苦幹,從不偷懶,當時文秀頗得安父好感。
時間一久,安父對文秀關注的越來越多,對文秀也開始大膽表白,當時兩人的事全鄉都知道。只是安父許文秀未來卻從沒說要跟她結婚的話,單純的女子一廂情願的以為他都許了她未來,結婚是遲早的事。可哪裡知道,自己深愛的男人已經結婚生子。
文秀生安以然時難產,生下孩子後撒手去了。家裡只剩老父老母,安父當初確實動了要和安太太離婚的心思,可抵不過安太太孃家的權勢只能委屈文秀。當安父再下鄉時,文秀已經走了,安父包著不足月的女兒悔痛不已,堅持帶著安以然回城裡。
安父要挾安母,若她不能把安以然當成自己女兒對待,那就離婚。安母無奈,只能勉強答應。
安父緩緩說著當年的事,神情臉色都陷入悲痛。安以然心裡苦得發疼,眼淚止不住的滾。安父從書櫃上方取了只木匣出來,呈色看得出來年歲已久。開啟匣子從裡面取了條鏈子出來,說:
“這是你母親生前一直帶著的,你姥姥在她下葬前從她身上取下來留給你的。現在你都知道了,就拿去吧。”
並不是項鍊,而是一枚玉戒被穿在白金鍊子上,明顯鏈子是後來加上去的。
安以然顫抖著手接過玉戒,小心的從白金鍊子裡取出緊緊握在手心。這是母親的東西,從今以後,她會親自保護得好好的。
“我還有姥姥和姥爺?”安以然終於回過神來,抬手擦掉滿臉的淚水,眼裡閃出一抹亮光。
安父微微點頭,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人還在不在。不過安父還是把地址告訴她了,以她的性子,即便他不說,她自己也能打聽回去。
“然然,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媽”
“爸爸,你別這麼說”
安以然話還沒說完,安父就往她面前一跪,嚇得安以然手足無措,拉不動安父她只能同時跪下去哭出聲來:
“爸爸,你幹什麼呀?你起來啊,別這樣”
安父老淚縱橫,伸手邊擦她臉上的淚邊說:“孩子,別哭,聽爸爸說,爸爸對不起你媽媽,現在又對不起你安家就要大禍臨頭”
安以然漸漸身體變得僵硬,不敢置信的看著跪在面前的安父,張著嘴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她的父親,她的親生父親要她去
安以然只覺得腦袋嗡嗡直響,沒有任何意識,眼淚大把大把淌過臉頰,哭出聲來。
終究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