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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魔頭心機智慧處處過人,深知門樓並非妥穩地方,文、巴二人少時追空必然返歸,至時定然恍幅一切而登臨門樓,三間石瀑雖然也非善地,但他因為難捨那些奇珍異寶,必須冒險,並且業也打算好了疑兵之計,放而再次轉回。
他真的一身是膽,竟然踏登圓凳之上取出火摺重新點燃了佛燈,燈記憶體油甚多,他立即自地上包裹中抓起幾件珍寶,拋於燈內,然後迅捷的探袖取出了那隻檀香水盒,輕輕的放置在油內高出來的珍寶上面,繼之腳踏實地圍著佛燈遠近的走了幾圈,方始滿意的聳肩一笑,撩起道袍,擦掉圓凳上面的足痕,開始撿取其他的奇珍寶物。
他只能取走多半,眾者只好棄置,將取走的珍寶打成兩個包裹,斜背身後,悄悄走出石屋,行約二三十丈,始將包裹取下扔置在一人多高的亂草叢中,再次趕回,由已死鐵衫劍士身上,剝下一件鐵衫穿好,雙劍取下抱於胸前,然後左右顧盼了剎那,暗中獰笑一聲,竟然臥身在橫七豎八倒仆地上的屍體之中,不再挪動。
移時,兩條黑影如神龍天降般飛墜於石屋以外,黑影立處,相距張勳僅有數尺,但卻沒有一個注意到他。
黑影之一,落地之後立即撲向屋中,另一個守著屋門,接著聽到那進入屋中的黑影恨聲說道:“果然不出師弟所料,老匹夫回來過了。”
臥身屍堆之中的張勳暗中一笑,這話聲很熟,正是那自稱文孟遠的核瘦強敵,另外那人當然就是巴震武無疑,這時巴震武已走進石屋,目光一掃地上零亂的殘餘奇寶,跺腳說道:“趁他行走不遠,咱們火速追趕。”
“慢著,師弟,峨嵋山區這樣廣大,很難追上他了,不如冷靜的休息一下,想個對策的好。”
“師兄,主人明朝”巴震武話聲突然無故自停,剎那之後,卻吁嘆一聲說道:“就依師兄吧,不過今夜跌翻在這個匹夫手上,實在令人咽不下這口窩囊氣!”
“師弟別急,我斷定匹夫既然這般乖巧狡猾,決不敢連夜闖下峨嵋,等明朝咱們人手到齊,就算匹夫肋插雙翅,也再難逃脫,咱們累了半宿,就在此處靜靜的用會兒功夫吧。”
“師兄,要不要熄掉佛燈?”
“不必了,我料到匹夫定時不會如此匆忙,他不滅燈定有用意。”
“小弟想不出來匹夫的用意何在,只是”
“師弟,有話天亮再說吧,別忘了明天還要奔忙呢。”
這師兄弟,果然不再說話,各自跌坐地上用起功來,落院中臥身屍堆的南魔張勳,卻幾乎氣炸了肝肺,他巧設疑兵之計,認定若是文孟遠巴震武重返石屋,必然會立即向雙絕城堡後面追蹤自己,那時自己正好取下木盒攜帶珠寶遠飈而去,不料弄巧成拙,他們竟然不再追趕,跌坐屋中運起功來,這樣天亮之後,無所遁形,豈不是設隴自陷,投進死路!
張勳想到這裡,不由得焦急萬端,深知必須早謀對策以求安全才是,不過兩個敵手功力極高,悔不該被上一件倒黴的鐵衫道袍,動則必發響聲,否則此時悄悄溜走尚為不晚,他正追悔莫及之時,文益遠突然說道:“師弟,我們又錯料了匹夫,快,由城堡後面登追截這廝。”
巴震武接話說道:“我早已說過,這匹夫不會仍然隱伏在附近逗留不去,師兄偏說匹夫刁滑乖巧,極可能故布疑兵誘人上當,結果虛耗了半天時間,仍無所得。”
文孟遠似己不耐的說道:“少說幾句,快些追吧!”話聲中文、巴兩人頓足自屋內縱出,從張勳頭上飛越疾射而去。
張勳暗呼一聲僥倖,原來對方有心相試,適才自己設若沉不住氣輕舉妄動,必然落彼圈套之中,他這時卻不再遲疑,甩落鐵衫,頓足縱至深草叢中,背好雙劍和那兩個滿是奇珍異寶的包裹,閃身進屋,左掌微揚,首將佛燈擊滅,身形微拔,右手一探,已將檀香木盒拈到手裡,停都未停,人已穿窗而出,返料適時右面暗間後窗之內,倏地閃出一條怪影,迎上了張勳,張勳在驚駭之下,應變卻極迅速,一道綠芒飛閃,寶劍出鞘,已挾著勁風劈向怪影的頭頂,怪影倏地一聲長嘯,張開右手五指抓向綠醜寶劍,張勳不由心中一凜,百忙中劍透十成其力,變招為“橫斷江流”
掃向怪影腰際,適時聽到不遠地方文孟遠揚聲呼喊道:“綠玉劍芒閃動,匹夫果然還在,師弟,快!”
張勳聞言不覺微怔,眼前怪影倏閃,綠玉寶劍竟被對方奪去,他在大驚之下,尚未來得及退身逃遁,“玄機”“將臺”“敲層”“笑腰”前後這四處大穴,已被怪影點中,胸腹之間突地一陣奇疼,只隱約的看出怪影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