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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發,目射怒火,隨即昏死過去!
醒來時,混身痠懶痛楚不堪,頭腦昏暈至極,身軀顛簸不已,耳邊聽得蹄聲得得脆響,車輪隆隆輾動,這才知道自己是躺在一輛正在前進的騾馬轎車上面,但他卻不睜眼,重不挪動,張勳經多見廣,他在沒有確實的聽到別人說話聲音之前,無法分清自己地位之下,決不使人知道他已回醒。
他一面思索著這輛轎車的可能來路,一面暗提真力暢順百穴,加速恢復體力和精神,以為萬一之備。
詎料他在提動真力之時,竟然毫無反應,再次相試,不禁駭凜悲痛欲絕,原來自己氣穴已經為人點破,真力盡散,數十年苦功廢於一旦,何異危崖失足,江心崩舟,怎能不能,不懼,不恨,他不顧一切的暴然竟欲坐起,那知卻是空有此心已無此力,動不能動,連轉身翻側都無法辦到,不由哀傷至極。
此時此情,張勳自覺生不如死,既已毫無顧忌,還不如求死得死,早脫危厄,因之立即揚聲叫喊起來。
那知任憑他雙唇猛張,嘴舌顫動,就是不出絲毫聲音,只急得臉上青筋根根暴出,顫抖不停,他直到力竭氣虛之時,方始無可奈何的吐出一口無聲的嘆息,死了再作掙扎的心腸。
他仍未睜眼,卻自那本來威凌,現已不會再有光輝的雙目中,滾滴下一串哀傷悲痛而絕望的血淚。
他當然已經怨恨至極,但他深知如今功力盡失,已成廢人,雖三尺童子也能非常容易的殺死自己,怨恨又有何用,復仇口然更是無望,只有任憑命運,來安排自己的一切了。
從南魔張勳自昏死中醒來,到他挪動無力,呼喊無聲,併發覺真力已失,時間雖極短暫,但在張勳卻已感到渡日如年,悠久至極,目下張勳萬念俱灰,只有一事掛在心上,就是他藏在袍袖中的檀香水盒,是否還在。
車行時緩時疾,道路崎嶇不平,張勳此時心情已然平靜下來,一心思索怎樣才能知曉檀木盒是否還在自己袖中的辦法。
驀地轎車倏然停住,車簾捲起,張勳被人扶下車來,他這次確睜開了眼睛,看清那扶抱自己的竟是文孟遠和巴震武后,才又無力的園死了眼簾,他再也不為袖中是否還有檀香水盒的事情耗費精神了。
張勳任由文、巴二人抬他何處,反正張勳自知既落彼等手中,必死無疑,不過他視覺聽覺,依然靈敏銳利,對痛疼的感應,也無異常人,深怕對方動以酷刑,因此不僅又凜俱難安。
張勳想到這裡,再次張開眼睛,心頭猛地一凜,這地方他非常熟悉,來過,當年他時常前來,記得十五年前,他和北魔風揚率領門下赴會“雙絕城”時,曾在此處逗留數日,那是最後一次不,今朝恐怕是最後一次呢!
他轉念至此,已被文孟遠和巴震武抬進了內花廳,這更沒有錯了,那花廊、蓮花池,無一不是熟透頂了,奇怪,張勳真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在峨嵋龍門峽旁殘敗了的雙絕城中,被人點傷四處要穴昏死之後,怎麼會醒來卻到了“成都”府城之內的“閔家別莊”?
一進內花廳,張勳覺到事態嚴重,那文孟遠已低低地說道:“張勳已到。”話罷,順將張勳放於地上。
張勳沒有再聽到別人開口,但他從那雜亂的起坐之聲,知道主人必已離座而來,因之旁座的人無不肅然而起。
果然一陣輕悄步履聲音由遠而近,張勳適時睜開眼睛,恰好和來者四目相對,雖是一倒一正,張勳也決認不錯,這人正是“閔家別在”的莊主,富甲天下的大仕紳納“閔東源”。
閔東源在和張勳互視了一眼之後,眉頭一皺,伸手拍向張勳的“期門”穴上,一按一揉,張勳只覺得奇痛難忍,不禁張口喊出了一聲“哎喲”!
閔東源立即迅捷無倫的抓起張勳,右手疾如石火般,敲向張勳背後的“脊心”
“風尾”“秉風”“鳳眼”四處穴道,隨即抖手將張勳扔在地上。
張勳適才已能出聲呼痛,如今並可挪動自如,混身痛楚爽然若失,不由的楞怔怔地看著閔東源,狀若痴傻。
閔東源卻雙目暴射威凌,冷酷地問張勳道:“那隻檀香木盒何在?”
張勳聞言不由自己的一摸右臂袍袖,臉上露出了欣慰神色,閔東源霍地瞥目橫掃了文孟遠和巴震武一眼,文、巴二人竟然渾身發抖,似是驚懼至極,張勳看在眼中,心頭一動,立即神色自如的探手取出那隻小巧而鑲嵌著夜明寶珠的檀香水盒,緩緩瞪向閔東源身前道:“老朽雖非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卻能恩怨分明,閔莊主是老朽的故交,老朽只知在鄉富甲天下樂善好施,喜結任俠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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