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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送嫁的林楠從莊家回來之後,對莊家行事未提,只提起見了些應天府的學子。
說起來,莊秀才也在應天府書院讀書,且成績拔尖,又詩詞風流,算是場面上的人物。
他交遊廣闊,家中雖然境況不好,但這次成親辦的倒極為體面,還來了不少同窗學子。應天府書院花費不低,除了家中寡母縮衣節食,莊上田租,還有自己籌借或者尋門路弄來的銀子,倒也將將夠付書院花費。
酒席上聽得小舅子提起喜事辦完之後,也要去應天府讀書,莊秀才便拉著他介紹了一圈同窗。這些與他交好的學子之中,不乏家道殷實的。所謂物以類聚,也有幾個恃才傲物的放達之輩,從莊秀才小舅子身上推斷他妻子的容貌,想來也只是中人之姿,一面起鬨他從此便可“紅袖添香夜讀書”,一面又拐彎抹角的向林楠打聽家中阿姐可讀過書之類。
林楠雖然年紀小,但心眼靈活,又與年紀大些的同窗們混過,也知道少年人心中所想,便只含笑不語,心中只模糊覺得,這樣的莊秀才與二姐姐也許不能稱作良配吧?!
若是以三姐姐讀過書又口齒利害不肯吃虧的性子,也許可以拿捏住莊秀才。但是二姐姐只除了後院,何曾瞭解外面的世界?莊秀才若是對著二姐姐吟詩,她該如何作答呢?
他自己也是讀書兒郎,心中也隱約覺得紅袖添香夜讀書其實不失為一樁美事。將來的妻子賢惠便是好事,若是又識字,還能夫妻談詩論詞,那便是錦上添花了。
被莊秀才的同窗逼問不過,林楠只抿嘴而笑。內中一人見他小小年紀,笑的有幾分勉強,便猜出原委,有心替他解圍,便拉了他去旁邊喝酒:“今日是莊兄大喜的日子,你們不拉著他灌酒,跑來逼問小舅子做什麼?”
有人笑他:“又不是你的小舅子,你倒心疼了?!”卻也舉著酒杯去包圍莊秀才,要灌他酒。
林楠趁機脫身,與這位替自己解圍的少年郎互通名姓。
原來此人姓姜乃俊弘,家是也是做生意的,倒與林楠談的頗為投機,待得酒席散了,二人還互通地址,約了在應天府書院再見,這才散了。
林碧月嫁了出去,何氏也了了一樁心事。第二日便開始替林楠收拾行裝,待得吃完了林碧月的回門酒,便要拿著包先生寫的薦書前往應天府書院讀書了。
待得三日上頭,莊秀才與林碧月回了林家,何氏指揮著灶上婆子收拾了一桌席面來招待二姐兒及莊秀才,又有鄔松與大著肚子的林碧雲回來坐陪。
半閒堂開業當日,林碧雲大著肚子,谷氏怕人雜擠著了媳婦兒,便是林碧月出嫁,林碧雲也不曾來吃喜酒。這會兒回門,家中清靜,只有幾個人,便派了鄔松陪著媳婦兒回孃家。
席間莊秀才見得這桌席面,再瞧瞧林家排場,他進門之前見得半閒堂客似雲來,也不知心中作何感想,面上也不見喜色。
娶親那日半閒關了兩日,如今又開業了,生意也不見淡下來。
倒是林碧月陪在他身側,說話行事都要悄悄側目打量他的臉色,瞧的何氏直嘆氣。
兩個女兒,瞧瞧林碧雲大著肚子一臉幸福洋溢,反是向來掐尖要強的二女兒卻是一副小媳婦狀,也不知是初當新婦,還是在婆家發生了什麼事兒,唯有吃完了酒席,再到後堂悄悄問上一問了。
☆、第77章 刁難
林家辦的這場回門宴頗為有趣。
新女婿莊秀才有個嗜好;一喝酒就要吟詩,甭管前人的還是他自己做的,總要在酒桌上習慣性來上幾首;然後靜待大家喝彩。
長女婿鄔松是個捕頭,最擅長的是辦案;興趣主攻武術擒拿,沒事做個溫柔夫郎;夫妻恩愛和諧,也沒覺得生活中缺了什麼。
今日兩位女婿齊聚;丈母孃看看英武的大女婿,再看看斯文的二女婿,原本也是樂事一樁。可惜酒過三巡;莊秀才他要吟詩。
“纖手搓來玉色勻;碧油煎出嫩黃深。
夜來春睡知輕重,壓匾佳人纏臂金。”
鄔松:“”吃環餅就吃環餅,廢什麼話啊?
好歹他也是從包先生學堂裡出來的,還做過幾句歪詩,吟誦過前人詩句,這首詩可不是莊秀才原創,乃是前人大家的隨意之作。
林碧雲:“夫君,妹夫說什麼?”
鄔松:“聽不懂。岳母做的這道糖醋魚定然合你胃口,娘子你多吃點,咱們的孩兒才聰明。”
莊秀才對這位連襟非常失望。
本以為哪怕是捕快,不會唱和至少能欣賞吧?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