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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欣賞,目光裡也應該有對讀書人的敬畏之色吧?
他可以肯定,連襟是半點兒沒有。
莊秀才的目光越過目不識丁的岳母,繞過雖然模樣兒絕佳但一身銅臭味只知賺錢,連他家娘子的嫁妝錢也要剋扣的妻妹——開那麼大店鋪,自家妻子的嫁妝只有區區八十兩紋銀——最後將目光放到了小舅子臉上。
他也不想想,自家的聘禮也只有四十兩而已。
林楠被他這種寄予厚望的目光給看的心下為難。他是個老實孩子,這首詩前些日子恰巧讀過,要他昧著良心誇二姐夫詩做的好,這種事情他做不出來。若是要誇二姐夫朗誦的好這不是間接指明二姐夫抄前人的詩作來蒙座上文盲與半文盲嗎?
林楠左右為難,最後挾了個環餅伸長胳膊艱難的越過林碧月,直接放到了莊秀才的碟子裡:“二姐夫,吃餅!吃餅!”既然他以環餅為題吟了首詩,林楠就當他是想吃環餅了。
林碧落:“”
在座捧場的唯有林碧月,大方奉送仰慕的眼神數枚。只可惜莊秀才在新婚三日之內嘗試過與妻子吟詩唱和,發現對方除了用眼神蠢蠢的表達著“我雖然不太明白你說的是什麼但是夫君你好厲害”的意思之外,別的就什麼也不會說了。
她不會像他那些紅粉知己,會誇他:“莊郎你後面這句巧奪天工”
“莊郎你這首詩立意新奇,特別是最後這句畫龍點睛,整首詩都活了”
“”
莊秀才再一次遺憾的發現,紅袖添香的日子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話說洞房花燭,林碧月蒙著蓋頭坐著,左等右等,等來了醉醺醺的莊秀才,揭了蓋頭他湊近了瞧一眼,便開始吟詩,說了一大堆,林碧月通沒記住,只記住了一句話:“原來顏色最尋常”還是因為這句話琅琅上口,跟大白話差不多。
她自己在心裡琢磨了兩日,猜著莊秀才這是什麼意思,有心開口要問,又不好意思張口。畢竟她識字不多,又怕自己記錯了,白惹秀才笑話。
新婚之夜倒也還行,一個醉意朦朧,另外一個含羞帶怯,該做的事兒一樣沒少,還有莊秀才吟詩助興,遺憾的是觀眾算是個半文盲,連個適當的捧場都不會,大略只記住了男人與女人在身體上的不同之處,以及終於明白了臨出門之時何氏那幾句囑咐。
“總之入了洞房,便凡事依著姑爺哪怕有點疼,也忍著些”
林碧月從入了洞房開始忍起,到第二日開還未亮,婆母便開始敲窗:“起床了,再不起來日頭要曬到懶筋了”
她挪過半個身子沉沉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忍著身體的不適艱難爬起來,穿好了衣服去開門,只見外面黑黢黢的伸手不見五指。
“先把院子掃一遍,記得聲音小些,別吵著了大郎睡覺。他昨夜辛苦了,讓他多睡會兒。”
林碧月:“”
若是在自己孃家,她早甩手不幹了。
好不容易忍到三日回門酒,見到了孃家人,她才覺得自己心頭這口氣順了些。
不過同樣是秀才,比如林楠,便從來不在家人面前吟詩。
因此這頓回門酒,除了莊秀才,其餘人皆覺得不錯。
鄔松見妻子吃的香甜,自己也覺爽口,竟然意外的吃了個半醉,吃完了自己在林楠床上歪了歪,放妻子與自家阿孃去說私房話。
林碧月乍然回家,心中有一籮筐話要對母妹傾訴,只除了剛開始關注了下夫婿臉色,習慣性奉上仰慕的目光之後,只盼著宴罷去後堂相敘,倒未曾注意知音難尋的莊秀才一杯接著一杯的灌酒,菜沒吃多少,酒倒上了頭,最後被林楠扶到了自己房裡,兩個姐夫頭並頭歇覺。
打發了女婿,迎兒去收拾殘席,母女幾個便去何氏的臥房裡開會。
林碧落也想參加母女姐妹座談會,被何氏以“未婚”為由趕了出去,她臨走還憤憤不平:“對付婆婆我有一百零一招,二姐姐你要不要跟我學學?”她這裡還有對付渣男兩百零四招只可惜當著何氏的面,若是說出來必定要嚇暈了她,還是不說為妙。
林碧月“噗”的一聲笑了,惹來林碧落的白眼,連忙良心發現的聲援林碧落:“阿孃,還是讓阿妹留下吧,我也有好多話要跟她說呢。”
“就是就是,阿孃你就讓我留下吧?”林碧落扒著門框死活不撒手。
何氏原本是想問問林碧月房中事,這關係到子嗣。不過瞧見她眼底的青色,內心瞭然,便也沒再趕林碧落走。
“我怎麼瞧著你挺怕妹夫?”林碧雲吃飽喝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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