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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富貴一縮腦袋:“這不關我事是少將軍讓我住在這兒的!”
楚君鉞用凌厲的目光譴責“豬隊友”,他手裡被掐著脖子的秦二郎如果是故意砸他場子,那麼李師傅就是無意間踩了他一腳。
李富貴拿著刻刀的手一抖,拉過旁邊沒刻完的小熊來,裝模作樣的端詳,假裝沒瞧見楚君鉞的目光。
少將軍生起起來,還是很嚇人的嘛!
林碧落忽然覺得壓力山大。
——論改善員工的住宿條件以及婚姻問題。
總不能她的職工的住宿問題還要楚君鉞來幫忙解決吧?雖然楚某人解決住宿問題的初衷有待商榷。行事完全是土豪範兒,再看他此刻掐著秦某人的脖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的尷尬模樣不知為何,林碧落竟然不厚道的笑了出來聲來!
楚君鉞本來在秘密被戳穿的一瞬間便僵立在了那裡,靜待林碧落的反應,再製定作戰計劃。哪知道林三姐兒與眾不同,既未羞也未惱,只站在那裡瞅著他直笑,笑的楚君鉞平生初次有了落荒而逃的念頭。
秦鈺心中嘖嘖稱奇,感覺到脖子上被掐的力度小了,藉機掙脫湊到了林碧落身邊,無視楚君鉞殺人的目光,熱情洋溢的邀請她:“三娘子,我家就在隔壁,待你與李師傅聊完了,來我家喝杯茶?”
林碧落忍笑應了下來,秦鈺這才拔腳便跑,三兩下就閃到了內院。林碧落一愣:這傢伙不會是跑錯了吧?眼見得楚君鉞緊隨其後追了過去,隔著牆還能聽到他的慘叫聲:“我我還不是為你好!”
只留李富貴與林碧落面面相窺。
李富貴遙望大門惆悵萬分:自從他住進來之後,這院子大門除了林三姐兒,便成閒置。倒是眾人爬牆的功夫越來越純熟。起初是少將軍自己爬,後來帶動大家爬,他手下那幫護衛沒有人願意走正門的。便是十二郎來了,大部分時間都是爬牆去隔壁見自家主子。
若非他不是這院子的正牌主人,他都要考慮把兩家合一家,只留一個大門便好了。兩家相鄰的院牆不必拆,就留著大家去爬好了。
林碧落將隨身的帳冊以及分紅銀子一股腦兒都給李富貴。
“李叔,這是本月擺件的分成,你看看帳冊點一點。”
李富貴也沒點數,直接將銀子袋收了過去,帳冊退了回來。
“我還能不信你?!”
林碧落見機,立刻介面道:“李叔既然信我,就別走了留在上京吧?”
當初李富貴替她家蓋樓的時候,她便發現李富貴的關節不太好,久坐起來都站不穩。後來得知他是楚君鉞的人,想到東南水軍的特性,便想到了許是他在水中久泡,東南空氣潮溼,不利於關節,這才跟著楚君鉞來上京城中休養。
這一點,她後來從十二郎口中證實了。
李富貴多年在海中久泡,落下了關節不好的毛病,東南氣候太過潮溼,不利於他的關節,便被楚家父子帶到了京中休養。依他的身體狀況,也不適合在軍中服役了,如今雖然有軍籍,卻等於閒置。有楚家父子擔著,還能吃幾年軍餉,若是趕上哪一年大清查,也只有帶著遣散費回家一途。
只是他年紀不小,家中也無妻室子女,唯有一弟一妹各自成家,皆是尋常漁民,回去了也等於孑然一身孤獨度日。
“我離家多年,著實思念家鄉,很想回家鄉去度日。”他答應林碧落暫時與她合作賣擺件,也是身邊積蓄不多,想多積攢點銀子而已。
“李叔,想家了便回鄉去探親,住些日子便回來吧?我聽得十二郎說,你這關節在南方住著可是疼的厲害,來上京城便要好上許多。況上京城中名醫雲集,咱們多掙些銀子好生調養,說不得便會好上許多,萬一能徹底治癒也說不準呢?”
楚家父子帶李富貴回京,除了氣候,還考慮到上京城中大夫的醫術,比之其它邊遠地區,總歸要好上許多。
李富貴輕捶了捶兩腿,連連搖頭:“你這小丫頭生成了一張巧嘴。我這腿哪裡就治得好呢?聽說我弟妹們各自都有了孩子,待我回鄉便過繼一個,放在膝下養老。打了半輩子仗,我還是想要回鄉去。”又指著他院子裡四處擺放的木頭:“我這些日子便多雕些,待我走後你便可以多賣些日子。”
林碧落見他去意已決,上次十二郎便沒將他說動,自己這次只能再加把勁,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了。
“李叔,你年紀不大,幹嘛要過繼一個啊?再親的侄子外甥,那也不是你自小養在身邊的,哪怕心性脾氣,生活習慣,也要與你磨合一番。況且他們都是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