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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演員先集合到酒店,然後再坐劇組包車去外地。
助理不忘提醒蘇媚帶上一些衣服和生活必需品,可能在外地一待就是好幾個月。
集合到酒店,她終於又見到花洛。
幾月未見,如隔幾秋。他的頭髮長了一些,往後紮了一個小辮子,穿著一件白T,一條牛仔褲和一雙運動鞋,十分簡單。
他比任何的演員和工作人員都耀眼,一心在他身上,蘇媚幾乎看不到站在身旁的大牌男主角。
他的目光只在蘇媚身上匆匆掃過一眼,又忙於別處。
倒是葉娉婷,還記得過來與她打招呼。
大熱天她穿的仍是旗袍,不過經改良,前露胸,後露背,又露胳膊,又露腿,分外涼爽。
“蘇小姐,多日不見,怎麼好像憔悴了一些?”她的笑容總公式化的一成不變。
蘇媚在早上照過鏡子,眼底有些青黑的印子,大概是連日來都無法安睡所致。
她回笑,說,“自然不如你春風得意。”
“春風也是需歷盡嚴冬後才能熬出來的,不是人人都有捷徑可以走。”
“比不得葉小姐這樣的嬌花,我自小在風雨里長大,經得樁熬’。”
天氣悶熱,一扇風就能起火。
葉娉婷撫過蘇媚的肩膀,說,“日子還長,慢慢熬吧。”
劇組工作人員收拾完所有的行頭後便出發了。
動用了好幾輛包車。導演和重要的男女主演一輛包車,工作人員一輛包車,蘇媚和其他次要一些的演員則坐另一輛。
天氣太悶,他們的包車裡幾乎沒有空調,只能開啟窗子借一點風。
路程很遠,蘇媚有點中暑,昏昏欲睡。她奮力打起精神,將劇本翻來又覆去,覆去又翻來。
她把每一句臺詞,每一個動作都記得很清楚。她不能比葉娉婷遜色。
蘇媚調戲白鈺
拍攝地點是在C城。
C城是文化古城,既有古色古香的影視城,又有未開發的自然景區,極適合取景。
頭兩天都是白蛇和許仙的戲份,沒青蛇的份,青蛇只在旁邊坐冷板凳觀看。
葉娉婷的脫/戲很驚豔。
她是個老道的豔/星,在拍戲時沒要求清場,就在眾目睽睽之下“肉搏上陣”。
蘇媚甚至能聽到旁邊的工作人員吞嚥口水的聲音。
她還大方開玩笑稱讚男演員“床/技高超”,令她真起身體反應。
一下戲,隨行的三個助理立刻上前伺候,為她穿衣補妝,扇風納涼,還有捏胳膊捏腿的。
她甚至有專屬的座椅,背後貼著她的名兒,而蘇媚只配坐冷板凳。
演員差別待遇令她心頭寒涼。
不僅在片酬上,蘇媚在其他的飲食起居上都明顯差葉娉婷好幾等。葉娉婷隨行三個助理和兩個化妝師,蘇媚只隨行一個助理,化妝師與其他演員共用;葉娉婷吃的飯館佳餚,而蘇媚和其他場工一樣只吃盒飯;葉娉婷睡的是五星級酒店,蘇媚則和其他演員拼睡一個三星級房間。
工作人員都對葉娉婷阿諛奉承,而蘇媚則需看工作人員臉色行事。
花洛對她完全沒有任何特殊照顧,對葉娉婷有說有笑,十分親暱,對她卻十分冷漠,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
演員也分三六九等,一切各憑本事,蘇媚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她隱忍下來,一心放在戲上。
第三日才有她的戲份。是一場文戲。
是青蛇情竇初開,五內混沌,在庭院樹蔭下跳舞解悶,卻碰上許仙,於是曖昧訴衷情的故事。
她開始一直無法入戲,時常忘詞,撿了詞又忘了肢體動作。
花導演很惱火,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劈頭蓋臉地罵,“蘇小姐,你到底是一條蛇呢還是一根木樁?這麼個演法倒不如演塊假山石來得合適一些。”
“Cut!臺詞這麼僵硬?是小學生讀課本啊!”
“停!不行!你的心壓根就沒在戲上麼?亂七八糟地想些什麼?還要不要混這口飯吃了?!”
一點不留情面。
演對手戲的男演員也很是不耐煩,第十遍還過不了,他便直接甩手走人。
“導演,這戲沒法拍了,這什麼時候拍得好?!”
葉娉婷還在一邊煽風點火,“洛,你哪裡請來的這麼不專業的演員,你要捧新人,去電影學院找,又漂亮又會演戲的一抓一大把,何必在一個門外漢身上浪費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