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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葉娉婷。她真像是隻鳳凰,而她不過是一隻一朝得寵的麻雀,鳳凰還巢,花洛便迫不及待地把麻雀趕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在他面前異常放鬆,可十分坦誠相對。
白鈺笑說,“華爾茲原先就是麻雀跳的,它並不是什麼上流社會之舞,它起源於鄉村,後來卻被一些不肖之徒強加於上流社會。”
比起城市中那些矯揉造作的鳳凰,他更喜歡鄉村的麻雀。
他覺得她身上有一種極致的魔力。有點天真,有點傲慢,有點邪,有點媚,他無法不被她吸引。
“你要是願意,我可經常帶你參加上流社會的舞會。”
為了不睬痛他,她甩掉了鞋子。
他看她的腳,白白嫩嫩的,踩在他的皮鞋上並不覺得痛,但覺得癢,很癢。
“那上流舞會上能認識國際名導麼?能把我一下子捧成女主的名導?我不要當女二號即使再出彩,也是次等角色。”
“當然能。”
沒有什麼是他為她做不到的。
“但是選角的最終權利在影片投資商手裡,而不是在導演手裡。”
“投資商?”
蘇媚聽花洛說正是投資商選擇葉娉婷當主角的,原來投資商才是最大的幕後BOSS。
葉娉婷一看就是那種圓滑世故的女人,不單和導演“交情”匪淺,指不定和幕後投資商都有一腿。
如此,她這一局肯定輸定。
“算了,導演和投資商都靠不住,還只得自己慢慢爬。”
跳得有些疲憊。
她坐下喝酒。酒量還是那麼差,幾杯下肚就開始醉。
她又開始胡言,“你看過那本叫《白蛇》的小說麼?”
“沒看過。我只看財經和政治方面的一些書籍。”
“啊,一看你就是位老土的只顧賺錢的男士,有點像《白蛇》裡的法海,不苟言笑,不解溫柔不過每個女人心裡既有一位仰之彌高,不解柔情,但法力無邊的‘法海’,也有一位柔情四溢,但優柔濫情的‘許仙’可許仙心裡呢,既有一位天真爛漫,帶他上游黃泉,下游碧落的青蛇,還有一位溫柔嫻熟,一入凡便只顧了油鹽醬醋的白蛇誰都無法真正做到忠貞呢”
她憶著《白蛇》中的臺詞,似喃喃自語,又似說於他聽。
“原來,令你苦惱鬱悶的是那位‘許仙’呀。”
許仙是誰呢?
“我才不會為‘許仙’鬱悶哩,我是戲子,戲子無情,只在電影中多情,會一心栓死在‘許仙’身上的不過只是凡塵女子,成不了妖,更成不了仙,很快會老,很快塵埃入土我才不要當這種‘白蛇’呢,我是青蛇呀”
白鈺只靜靜聽。
“法海”從來不假辭色,似置身事外,卻對妖精之事瞭若指掌。
蘇媚還在繼續說,“這戲很多是要在水中拍的,我有一點比她好,我會游泳,通水性,她一看就是個嬌滴滴的城市女人,十指不沾洋蔥水,更別說游泳了”
她說著起身,身子晃悠了一陣,竟然跳下游輪去了。
白鈺吃了一驚,又見她從水中冒出頭來,安然無事。
他趴下身,伸長手拉她,說,“別呆在海里,會有鯊魚。”
蘇媚也伸長手,拉住他,接受他的援救。
但她不是為了爬上岸,只是為了把他拖下水。
她用力一拽,他也落了水。
一個紳士成了一隻落湯雞,她卻還幸災樂禍,咯咯咯地笑,方才覺得舒暢多了。
後來,白先生還是把她弄上了岸,她卻醉得不省人事。
他便載她去了他家。
白先生把蘇媚交給女傭,讓她們替她換下身上的溼衣服,細心照料。
他自己也去洗了澡,換上乾淨的浴袍。去蘇媚房間時她已經睡著了。
他坐在床邊靜靜看她。
她卸了妝,雖眉眼仍是濃豔,但十分顯小。
他看得很動心,禁不住想低頭親吻她。
她卻在夢中,嘴中喃喃說,“洛花洛討厭,別咬我了”
他吃驚,面上風雲驚/變,摔門離開。
蘇媚的寂寞
第二天一早醒來,蘇媚發現自己身在豪宅裡。
很漂亮的房間,奢華的歐洲中世紀裝修風格,掀開窗簾往外看,是一整個莊園,好像凡爾賽宮殿一樣。
花園裡有個英俊的“園丁”,他卷著袖子和褲腿,正拿著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