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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呢。”
花洛不但不護她,還端著大導演的冷酷架子說,“要實在不行的話,中途還角也來得及。”
蘇媚之前是被他捧在手心的冰,現在是被他棄之雜堆的石,心裡一屈,獨自跑到假山後邊,躲著哭起來。
他這樣薄情,她就當從未認得過他。眼裡,心裡都沒有他。
他讓她當一個□,人盡可夫,她何苦吊死一棵樹上。
她是青蛇,是成精的妖,通狐媚之術,天下男人一概勾得。多情,亦似無情。
她收拾好心情,從假山後頭出來,說,“導演,讓我再演一遍,這次我一定爭取透過。”
“好,再拍一遍,要是還過不了,耽誤所有工作人員休息用餐,這責任你該知道。”導演冷冷說。
她知道她耽誤拍攝程序,很多人都對她不可耐煩。
今天的最後一遍只許成,不許敗,不然樹敵更多。
開始拍戲,她目空,心空一切。
——小青心中煩躁,在庭院獨自漫舞,許仙也過來,兩人面面相視,被困在一座小小的狹促的庭院中。
“小青,你的舞跳得不錯呀——我不知道你還會跳舞。”許仙說。
她的美麗並未被花洛完全發現。
“這也算舞麼?我只是亂動。”小青笑說。
“對。舞有舞的規矩。”
她猛地坐在樹蔭下,仰起面,說,“我不喜歡規矩。最討厭了,應該這樣,不應該那樣。”
她雖沒傾城貌,但活色生香,靈動搖曳。不似葉娉婷,一顰一笑,一舉一行都都規矩。
可花洛喜歡的終究還是完美無缺的仕女圖。
“相公還記得我們初次見面麼?那天你穿的是什麼衣服?”
未等他開口,她又不懷好意地挑釁答,“我記得!你一身的藍衣,拎了一把好傘,傘是紫竹柄。”
她記得第一天見他,他一身的紅衣,手上一枚玉戒,玉是和田玉。
“但你一定不記得我是什麼打扮,你眼中並沒有我。”
花洛眼中並麼有她,只有一個笨拙的演員。
許仙說,“其實小青這樣漂亮應找得如意郎君。”
是花洛把她變得這樣漂亮,只為了讓她去勾別的男人。
小青用急躁而詭異的眼神望向許仙,逼問,“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一點點?”
花洛到底有沒有喜歡過她?哪怕一點點?
許仙的眼神在飄忽,花洛的眼神在飄忽。也許有,哪怕一點點。
他們心上同時有兩個女人,一個是白蛇,青山上的皚皚白雪,一個是青蛇,白雪山的錚錚青松。誰都好,誰都割捨不下。
許仙受驚。
小青送他一顆葡萄安撫——用嘴遞一顆葡萄給他。
慢慢,慢慢地送進他的嘴裡,連舌頭都送進去了,真恨不能在他嘴裡生根發芽。
她記得花洛如何教她接吻的,他送他一顆巧克力,然後一直追戲,直等融化
“Cut!很好,透過!”
一遍過了。她鬆下一口氣。
花洛並未急於讓她拍脫戲,接下來的幾場戲都是文戲,而且多數泡在水裡,泡在河池裡。
她是蛇,總離不了水。
那日她在水裡泡太久,又逢一場急降的大雨,受了涼,晚上回去酒店後就感冒了發燒了,她自己不說,也沒人發現,接著繼續拍水戲。
其實花洛是見在眼裡,看在心裡的。
那日晚上,他專程買了感冒藥,藉著指點演技為由,偷偷地送藥給蘇媚。
但她看到蘇媚從房間裡出來,急著出去了。
酒店外邊有個男人專車來接送,只能看到那個男人的後腦勺,好像有些似曾相識。
男人是白鈺。
他突然打電話給蘇媚,說正巧來C城旅遊,正好來探班。
蘇媚心情悶躁,白鈺又是個極適合傾訴之人,便去了。
白鈺一見她便問,“好像憔悴了一些,拍戲很辛苦麼?”
“嗯,不過要想人前顯貴,必須人後受罪。我吃的苦多了,這點不算什麼。”蘇媚說。
白鈺笑說,“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累,只是你不願意屈從男人。”
“你是說找個男人當靠山麼?我也想但男人終究靠不住。”她嘆氣。
又說,“你知道許仙麼?”
“嗯。”
“電視劇裡把他塑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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