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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過,仁宗驚疑地看著燕王:“八皇叔,你說什麼?太后怎麼可能不是朕的生母?”
燕王跪下道:“劉太后四十五歲上,始有官家,豈有母子相差歲數如此之大?實不相瞞,官家的生母乃是曾經從守永定陵的李宸妃。”
仁宗驚呼一聲:“不,這不可能?”
燕王含淚道:“官家,治天下莫大於孝,官家臨御十餘年,連本身生母尚未知曉。可憐李宸妃二十餘年來被人所害,深受母子分離之痛。李宸妃於去年駕崩,死因可疑。臣聽說她是遭人所害,死於非命!”
這一驚非同小可,仁宗站了起來震怒道:“八皇叔,你有何根據?”
燕王抬頭道:“宮中內外,無人不知李宸妃乃是官家的生母,只瞞住了官家一人而已!”
仁宗顫抖著伸手指著眾臣:“你們八皇叔說的是真是假?”
呂夷簡見勢不妙,忙上前一步,道:“臣待罪宰相,今日若非八王爺說明,臣亦當稟告官家。官家確係李宸妃誕生,由大行皇太后與保慶太后共同撫育,視若己子,宸妃娘娘駕崩,實由正命。此中一切,官家問保慶宮太后,便可知曉。”
燕王大聲道:“太后是帝母名號,劉氏為太后已是勉強,尚欲立楊氏為太后嗎?奪子一事,楊太妃與劉太后乃是同謀,官家以為在楊太妃口中,能得到真相嗎?”
呂夷簡跪奏道:“官家與衛國長公主乃是一母所生,三班供奉李用和,乃是宸妃娘娘的親弟弟。官家若不便問保慶太后,那宸妃娘娘的至親,當可同問。官家的乳母當陽郡夫人,宸妃娘娘的貼身宮女趙嬤嬤,都是當年的見證人。如今李宸妃停靈於洪福院中,是否死於非命,亦可請官家派人視察。”
仁宗驚得怔立當地,他崩潰地問著眾人:“你們、你們為何都瞞著朕,瞞了朕這麼多年?”
燕王磕頭道:“先帝在世時,太后已經掌握朝政,當年寇準想要以太子監國,立刻就被流放到雷州。直至後來官家登基,朝中又是內憂外患,太后又諱莫如深,不準宮廷洩漏此事。臣早思舉發此事,只恐一經出口,立刻招來大禍。臣尚不足惜,且恐有礙官家,並累及宸妃。因此臣十年以來,閉門養病,不預朝政,正欲為今日一明此事。諒滿朝大臣,亦與是臣同一想法吧!”
他這最後一句說完,眾朝臣皆鬆了一口氣,忙一齊跪下道:“八王爺說的,正是臣等想說的話。太后專權,臣實不敢說出真相,恐為官家及宸妃娘娘招來禍患。”
燕王見自己這一計雙鵰,不但斷絕了楊太后執政,而且藉此將眾大臣之心拉了過來,與自己站於同一立場,素性再火上燒油一句:“不想就是這樣,宸妃娘娘還是難逃受害,實是令人悲憤交加。”
真正悲憤交加的才是仁宗,忽然只覺得眼前天旋地轉,整座皇宮都在搖晃而塌陷,眼前站著的一個個臣子都變得如此地不真實。他憤而將眼前桌上所有的供品全部掃在地上,嘶聲道:“你們、你們全都出去,朕要一個人好好地靜一靜!”
眾臣退了出去,仁宗獨自一人,坐在滿目蒼夷的地上,坐了好久。忽然,他伏在地上,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
深更半夜,三班供奉李用和、皇帝的乳母當陽郡夫人許氏、李宸妃身前的貼身侍女趙梨蕊都被緊急召到了皇儀殿中。
孤燈幽暗,仁宗獨坐在黑暗中,聲音暗啞:“你就是李用和?”
李用和正自驚疑不定,他不過是個小官,居然被半夜召入宮中,心中實在是又驚又怕,忙跪下道:“是,小臣就是李用和。”
仁宗沉聲道:“免禮,賜座!”
李用和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只坐了椅子的邊上,不敢真坐下來。但聽得仁宗的聲音又道:“乳孃,朕且問你,朕的生母到底是誰?”
許氏本是宮中乳母,宮中自有舊識,此時已經得了訊息,忙稟道:“奴婢不敢再隱瞞,官家的生母,的確是李宸妃。當時太后還是德妃,因為先皇無子,選了四名年輕的宮女輪番入侍。當時宸妃娘娘,還是嘉慶殿的宮女,懷了官家之後,冊封為崇陽縣君。”
仁宗震驚地問:“這麼說,父皇知道朕的生母是宸妃。”
許氏忙應了一聲:“是。”仁宗又問了許多的事,但許氏畢竟只是一個民間找來的乳母,許多事情未免一問三不知。
仁宗再轉向趙氏梨蕊,梨蕊早已經胸有成竹地答道:“奴婢與宸妃娘娘一起進宮,直到娘娘駕崩,數十年來未曾有須臾分開,娘娘所有的一切,奴婢無不盡知。”當下,便詳細地將自己二人進宮,服侍當時身為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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