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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仕兵開的是陳銘川的賓士車,頭一天就到了西安,這是陳銘川特地安排的。
因為行東西比較多,李仕兵在後備箱裡又裝了幾箱礦泉水,所以郝冬梅的兩個包只能放後座上。王老五也坐在後座,郝冬梅坐前邊副駕駛位置,李仕兵開著車給王老五說:
“武哥,今天就住西安吧,明天一早,陝西省水利廳的一個工程師和一個負責‘幸福母親工程’的幹事要一起下去。”
“我們先走吧,你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明天過去就行。日程安排出來了嗎?”王老五不想在西安住的原因是想早點讓郝冬梅回家,都兩三年沒回家了,她肯定和自己那時侯上大學時一樣,越是離家近,心情越激動,那時候自己一想到要見到母親,心裡就塌實,在外面漂泊,她最想念的人就是母親。而郝冬梅,除了想念那個她從小生活的地方外,也肯定想她娘,所以王老五這次帶她回來,還有個意思就是要帶她去見一見她娘,也許她恨她娘拋下她改嫁,但哪個孩子不想娘呢。因此王老五要幫助她結開這個心結。
“出來了,在你座位前邊我的靠椅後面兜裡的資料夾裡。”李仕兵回答說,說完用車載電話給水利廳的人打電話,告訴他們要先下去。
王老五拿起資料夾開啟,看見上面的日程安排:
5月1日,上午從西安出發到乾溝村,下午兩點開會,由水利廳王工程師向海川集團領導介紹乾溝村水資源現狀。
5月2日,上午八點半,召開專案領導小組會議,討論專案實施計劃。
5月3日,海川集團領導在村長和村支書陪同下,到農戶家進行調研。
5月4日,上午十點,專案開工奠基儀式。
5月5日,返回西安。
“這是他們安排的嗎?”王老五看完後問,李仕兵也打完電話。
“是的,昨天我到西安後,晚上聯絡了他們,他們送過來的。”
“得調整一下,到農戶家調研應該放在第一,而且不用村領導的陪同,就由冬梅帶我們去。”王老五想盡量真實的知道乾溝村情況:“我們就吃住在冬梅叔叔家。”
“哥,俄叔叔家很困難,你們會不習慣的,還是住村公所好。”郝冬梅不是不歡迎他們吃住在叔叔家,而是擔心王老五他們吃不好也住不好,所以這樣說。
“我有思想準備,仕兵也是苦孩子出身,沒問題的,只要你叔叔不趕我們就行。”
“冬梅,你放心,武哥什麼苦沒吃過呀。”李仕兵是聽王老五的,他說住哪就住哪。
“俄和俄叔當然歡迎,可這個季節連喝的水都難找,你們更別想洗澡哩。”郝冬梅是實話實說。
“吃的水我們自己有帶,幾天不洗臉不刷牙不洗腳也行的。”李仕兵笑著回答。
“仕兵,先找個地方吃飯吧,就吃羊肉泡饃。”王老五給李仕兵說。
三個人開著車到一家羊老倌羊肉泡饃店,郝冬梅給王老五和李仕兵講著要怎麼樣吃羊肉泡饃。
“吃羊肉泡饃是很有講究的,廚師會根據客人撕出的饃大小來給吃的人加燙和羊肉,客人需要燙多點還是少點,完全可以從他撕出的饃大小來判斷。”郝冬梅給他倆示範著撕饃,象個老師在教學生一樣,而王老五和李仕兵很認真的學著做。
因為要趕路,所以三個人撕的饃都沒那麼細,可以說很匆忙的吃完就完了,根本沒時間好好體味那饃的香和羊肉的羶。
賓士車在公路上飛奔著,李仕兵是個好司機,開的車很平穩,加上車好,坐在車裡很舒服,一個多小時後,王老五有些犯困。
“冬梅,給我們唱首歌吧,就唱你家鄉的民歌。”王老五要郝冬梅唱歌來聽。
“俄可不會唱。”郝冬梅不是謙虛,是真的不會唱家鄉民歌。陝北人也不是個個都會吼陝北民歌的。
“那就隨便唱吧,用陝北話唱就行,我還真是想聽呢。”王老五靠在後坐的靠枕上說。
“那俄就唱一首俄小時候常聽俄娘唱的歌吧,你們可別笑話俄。”郝冬梅聽王老五說想聽,就答應了唱。於是,她那不很純正的陝北歌就在賓士車的空間裡迴盪起來:
“山道道那個彎又彎哩,長又長,回趟孃家那個不容易哩,咱爹孃哎盼啊盼哩,站在村口望啊望,心蛋蛋那個急又急哩,怕咱那個迷路被狼吃哩。山道道那個彎又彎哩,長又長,咱老孃那個想咱想白了頭哩,白天那個村頭望哩,夜晚那個燈不滅,那是怕咱不認家哩,不認家。”
好冬梅唱著唱著就哭了,最後那段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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