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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結巴巴的聲音,都不象是自己的,聽起來特別的陌生了:“輝,輝月。”
行雲在一邊有些涼涼的說:“喲,什麼時候改叫輝輝月了,倒別緻。”
飛天哪有玩笑的心情,腿有些發軟,行雲示威似的,抱住他肩膀的手臂又緊了一緊。
輝月極溫文爾雅的笑,看看平舟又看看行雲,最後目光落在居中的飛天身上:“倒巧了,都在。”
四個人。
平舟還是坐在左邊,行雲坐在右邊,輝月坐在對面。
桌子正中放了一隻玉盆,盆裡有隻小龍名叫生生。
床上睡了一隻肥鳥名叫丹丹。
這是飛天的小院裡,屋子裡的大致情況。大的四個,小的兩個。
輝月愛憐橫溢的目光注視著玉盆中的生生。被注視的那條長角小蛇今天又玩水又嬉戲,早累得呼呼大睡。
飛天發了半天呆,才想起小生生晚上沒吃東西。
去拿了一把茯苓粉來放在茶杯裡,並沒有沖水。現在衝的話,等這小家夥兒能醒過來吃東西,早該涼了。還是等一
會兒,等它再睡一會兒,把他弄醒的時候現沖水的好。
平舟臉上帶著從容不迫,行雲臉上靜靜的沒有什麼表情。
好象坐立不安的只有飛天一個。
這樣悶坐真不是個辦法。
飛天苦中作樂地想,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玩兒麻將四個人坐桌,正好搓八圈兒。
要不,打拖拉機雙扣八十分,四個也正好
左邊右邊前邊都不敢看,飛天的頭快要低到自己的領子裡去了。
這算是算是
算是什麼場面啊?
算故友重逢?嗯,勉強算。
算舊愛再會?嗯,也可以這麼說。
算,家庭會議?
看看遠近大小各不同的兩個孩子,飛天在心裡扯亂一團的麻線。
這到底算他XX的啥子局面啊!!!拜託誰來給他傳個道解個惑好不好?或者老天降道雷把地劈一條縫子出來,讓他鑽進去避避風頭也好啊!
輝月的手探進水裡輕輕撫摸小龍的背脊,動作輕柔無比。
飛天大氣都不敢出。
原來看到行雲的時候,還敢問一句,你怎麼來的。
現在看到輝月,滿心的疑惑卻只敢壓在心裡。
萬萬不敢衝口而出一句“你幹嘛來的”,他又不是老壽星想上吊純屬活得不耐煩。
輝月那談笑用兵刀不血刃就克敵制人的功夫,他又不是沒經歷過。
忽然一隻手從桌下伸了過不,握住了他的左手。
溫暖而柔軟,是平舟。
另一隻手則在下面拉他的袖子,進而握住了右手。
有些汗意的手掌。
是行雲。
對面的輝月似乎沒注意到他們在桌面下有什麼小動作,專注地看著小生生。
忽然頭也不抬地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可以為它化身?”
飛天打了個突,才反應過來他問了問題,慢慢說:“明,明天。”
輝月微笑著抬起頭來:“怎麼一段時間不見你,說話變得這麼不利索了。”
飛天看著他明亮似星辰的眼睛,乾脆連結巴的話也說不上來了。
“名字取了麼?”
飛天嚥了口口水,硬擠出聲音:“叫生生。”
輝月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
天色漸漸黑了。
晚飯吃了什麼,怎麼吃的,飛天根本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他覺得自己屁股下面坐的根本就不是椅子,而是一桶滿滿的火藥,引信子一點即著,而他的左右和麵前,則穩穩坐著三支火把。
餵了兒子,收拾了下屋子。
飛天看著屋裡三尊大神,頭痛得厲害。
本來本來平舟是和他在一起,這些天他們都是同榻而眠。
行雲昨天走的時候就有些不甘不願。
現在輝月坐得穩穩的,一點兒要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小憂小離來收飯籃子的時候只顧偷看行雲和輝月的容顔。
當年並稱帝都雙壁的兩個人竟然同時駕臨隱龍谷這麼一間小小的竹舍,更何況還有平舟這個美譽揚名的無憂劍
三張俊逸瀟灑溫和絕色的容顔相映相對,讓人覺得這小小的一間屋子裡珠光玉耀,似乎薄薄的板壁都要被脹破了。
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