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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倒沒有被他一句話氣跳起來,眼睛又清又亮,聲音又輕又脆:“你不許?孩子是我的,飛天喜歡的人是我,你憑什麼不許?要不是你一直守著他,他也信你,我才也讓你兩分,你覺得飛天是真——喜歡你的麼?”
平舟看他的模樣,卻忽然一笑:“你就是嘴硬。要真理直氣壯,真面目都不敢露一露。”
流嘴唇動了一下,卻沒有說出話來。
平舟伸手摸摸小丹丹的下巴,指尖輕輕曲來搔搔他,把小鳥舒服得直抖翅子。
“兩百年來都在一起,你和我還用得著嘴硬?”平舟有些淡然的說:“年少氣盛放不下面子,說硬話,也得分得出輕重緩急來。飛天心裡是喜歡你,可是你能不能讓他開心快活?如果你能,我什麼也不再說。如果你不能,那就別再來攪亂一池春水。”
流抱著丹丹的手無意識的縮緊。
小鳥不舒服的拍拍翅子從他手中跳下來,專注地趴在玉盆邊上看小龍。
平舟慢慢的說:“輝月大約明天便到,你這張面具,還是今天摘了好。明天他來了再摘,可有些不大好看了。”
流吃了一驚:“他怎麼也來了?”
平舟低頭看看自己的雙手:“小龍要化身,要他和飛天二人的精血。我請龍族長老為我試了血脈,我不行”
飛天身上微微滲汗,他適才已經聽到平舟回來,和流二人站在院中談話。只是聽不清都在說些什麼。
等他一趟劍練完,收了勢子,一邊撩衣襬拭汗一邊走進去,平舟正抱著小丹丹逗它。流站在一邊,頭微微垂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都站院裡?”飛天抹汗,一步踏進了屋門想找水喝:“太陽可大起來了,沒得曬出一臉油。”
流忽然踏前一步追上他:“飛天,你站一站,我有話想問你。”
飛天端起水杯灌了兩口,抹抹嘴:“說吧。”
“你是喜歡行雲,還是喜歡平舟?”
飛天怔了一怔,不覺失笑:“你這人怎麼不早不晌的問起這話。”一面說,一面有點不大自在,把杯底剩的一口水也喝了。
流又近前一步:“行雲拋下你走了,你是不是怪他?所以丹丹生下來也想要告訴他一聲?”
飛天握著杯的手頓了一下,把杯放在了桌上,並不說話。
平舟站在門口,手裡是玉盆肩上是小鳥兒,並不說話,只是把玉盆重新放到了床頭。
飛天看看流,還是站在那兒不動,身形裡透出一股子不拔的堅定。
飛天慢慢說:“這是我的私事,不必告訴你吧。”
流二話不說,反手在臉上揭下一層膜來。
那微微黃褐有鼻子有嘴有面具一拿掉,飛天登時跳了起來,手裡那個沒放穩的杯子掉在地上打了個粉碎。
愣了半天,才說:“行雲?”
面具下是一張清俊耀眼的面龐,略有些蒼白,嘴唇薄薄的。
是飛天熟悉的一張臉。
他還指著那嘴唇說過,唇薄的人也薄情,被行雲揪住了暴打。
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你恨我嗎?”他問。
飛天如在夢中,慢慢搖頭。
“那怪不怪我?”
“不,”飛天頓了一下,定定神:“我也覺得古怪,可是沒想到是你。”
平舟站在一旁沈靜依然,並不說話。
“你看出來了?”飛天微微側了一下頭,看著他說。
平舟點了點頭。
“我一點兒也沒往那上面想。”飛天有點無奈,眼裡有些倉惶無措的表情,慢慢又轉回頭看著行雲:“怎麼還要改裝?唬人好玩兒麼?”
口氣裡有些無奈,並沒有旁的意思。
行雲走近了一步。
飛天轉頭看著在桌上蹦蹦跳跳的丹丹,心亂如麻,不知道該說什麼,做什麼。
手腳都不知道該要怎麼擺放才合適。
平舟慢慢伸過手來握住他的,輕輕用力。
飛天看看平舟,又看看行雲,最後目光還是落在丹丹身上。
“丹丹是”
行雲介面說:“是我的骨肉。”
飛天嗯了一聲,下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對不起。”這一句話的聲音很低,行雲握住了他另一支手。
行雲的手在顫,手心裡又溼又冷全是冷汗:“對不起,那時候我不在你身旁。對不起。”
飛天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