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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懷瑜這個女兒卻是懂事的讓人心疼。白氏不想委屈女兒,那盤一絲一毫,因替女兒將頭髮順到耳後,笑道:“許夫人跟母親說了許多話,馬家大姑娘要上鏡備嫁,婚期在十月,九月及笄禮由馬老太太跟許知府夫人前來替你插戴,我兒瞧著可好?”
插戴代表婆家相看滿意,婚事敲定一大半了。女兒家誰不想家的如意郎君呢,懷瑜羞澀一笑低頭。
白氏就愛你女兒耳根也紅了,知道女兒這是千願萬願了,卻是故意追問逗趣道:“不願意?這也不相干,趕明兒母親回絕了他們!”
懷瑜一聽急了,急忙拉住母親:“孃親!”
見一貫四平八穩女兒急了,白氏心頭暗哂,卻是屏住笑意,凝眸挑眉:“怎麼?”
懷瑜一拉之下,發覺自己太急切了,羞澀之間飛快瞟眼母親,復又低頭,聲音細弱,拖著顫音:“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女兒沒有意見!”
白氏原是逗趣,聞言撲哧一笑,伸手在女兒腮頰一劃:“羞不羞喲!”
懷瑜伸手抱住母親腰肢,埋住頭臉。
白氏笑吟吟撫摸女兒頭頂:“好了好了,孃親跟你逗著玩兒!”
白氏絮絮叨叨說著女兒家大歸是人生必經之路,又說一些為女之道,最後安慰女兒:“馬家婆媳都是慈善人,我兒也算是落個好出去。”
懷瑜伏在母親懷裡,聽著母親絮絮叨叨,不其然間,想起那一次出嫁前夜,母女也是這般依依,所不同者,母女兩個生離死別一般,流淚眼對流淚眼!
前世無助淒涼讓懷瑜心裡涼涼的,越發珍視今日平安和樂,不由依偎得母親更緊些!
白氏只道是女兒家不忍離別,親眼細語安慰著!
隔日,懷瑜陪著母親回了童家坳,宴請所有鄉親父老與親朋。
這一次宴客,白氏不復往日怯懦低調,頭戴五鳳冠珠釵,身著石榴紅穿花牡丹繡金衫兒,配著同色金絲雲紋襦裙,在女兒懷瑜與侄兒媳婦陳氏陪同下,氣度雍容步入大廳,一時羨煞所有女賓!
眾人圍著懷瑜母親說著笑著,一個個齊口誇讚雙生子生得好,一看就聰明,將來必定富貴無雙等等云云。
許夫人贈送懷瑜祖傳玉鐲訊息已經傳回了童家坳!如今三房勢如旭日,在童家坳可是頭一份兒。懷瑜被圍在中心,接受眾人恭賀,懷瓏懷玲也在母親同氣連枝勸說下,笑言盈盈恭賀族妹。
懷瑜只顧低頭嬌羞不已。一切話語都有母親嫂嫂代為答對。卻被懷瑰拉拉衣衫。順著懷瑰引導,懷瑜瞧見了遠遠孤立在人群背後懷珠懷珍,二人眼裡毫不掩飾不甘與妒恨。
懷珠眼裡滿是妒恨:沒想到這個土包子竟然要嫁嫁進馬家了,真是歹人命好!
懷珍這些日子跟關天芳越發廝混熟識了,關天芳心繫馬家大爺懷珍一清二楚,他平日沒少誇讚二人男才女貌,門當戶對。卻不料峰迴路轉,懷瑜竟然高攀上了跟馬大少爺。懷珍不由咬牙,疼愛關天芳關老太太豈非十分憎恨童家?自家若要嫁給關天遙更是難上加難了 ,之前對關老太太一番功夫可是白瞎了。
三房母女踐踏自己母親,如今為了自己榮華富貴又來毀壞自己美滿姻緣。三叔現在身為官宦,哪裡親事不好尋得,為何偏偏要跟關家爭鋒?
這般踐踏姐妹幸福只顧自己,實在是太自私太涼薄了!
懷瑜僅僅瞅了一眼著滿眼妒紅姐妹便不屑轉開了眼睛,低頭翹唇,暗暗哂笑。再抬頭,懷瑜已經收起來嘴角鄙薄,笑意盈盈衝著懷珠微笑額。
懷珍城府極深,心裡恨得咕嘟咕嘟猶如滾水,對上懷瑜,卻是面上迅速端起甜甜微笑,只是難掩她眸中冰涼。
懷珠只覺得懷瑜這是示威挑釁,立時氣歪了鼻子,掉開了臉。
相對於懷珍這個假面君子,懷瑜倒是更佩服懷珠的言行一致真人小,
懷珮就聰明多了,懷瑜不過客氣額首,她便亦步亦趨擠在懷瑰身邊,手裡挽著懷瑜胳膊,一聲妹妹一聲笑,似乎她跟懷瑜感情多麼好似的。
懷瑜當然不會拒人千里,應付周邊長親之餘也會附和她幾句,懷珮便越發神采奕奕把著懷瑜不放了。若非大毛二毛忽然大吹喇叭,懷瑜還不知道如何甩脫這個八爪魚一般堂姐了。
懷珮藉口想念祖父要進城住一段時日,堂姐盡孝,懷瑜當然不會反對,卻不料香姨娘卻抽空子求見白氏,進門就哭天抹淚,說是如今大房家事都有王玉蘭把持著,大老爺整日在這女人裙下過日子,整日藥不離口,人已經有些糊里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