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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和先生要共同面對的問題甚至遠遠超出他一個莊稼漢的想象。
這夜裡,張阿牛睡到一半,覺得有些口渴,便起身想去喝個水。他怕先生睡得淺,還刻意放輕了手腳,哪裡想著,他的床上空空如也,先生並沒有睡在他的身邊!
張阿牛那一瞬間睡意全無了?先生上哪兒去了?他叫了幾聲,沒人應他,起身點燃了蠟燭,開啟窗往屋外瞧,一片寧靜的夜晚,當然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這太奇怪了,那麼晚了,先生莫非是睡不著出去散散步?這怎麼可能!誰會黑燈瞎火地去散步,更何況兩人睡前還做了一些夫妻之間的事,先生睡都睡不夠,哪裡有力氣四處亂走。
張阿牛心中驚慌不已,怕媳婦兒給丟了,提著燈籠要出去找,可還沒踏出屋門,又給折了回來,在床邊坐下,英俊的眉頭皺得死緊。
他是個莊稼漢,思維並不複雜,很多時候事情也想得不夠周全,做事甚至比較衝動。可是他驚慌過後,卻想到了先生是出去隨意散散步以外的可能性他有事情不想讓自己知道。
這個想法讓他不舒服了起來,被自己的媳婦兒瞞著,任誰都會不舒服的。不如等他回來自己好好問問他上哪兒去了?為何不把他叫醒跟他一塊兒?
可他又立馬把這個想法給否定了,先生是不是真的一心一意地跟著他,張阿牛是知道得最清楚的,他如果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必然有不告訴自己聽的理由。
他雖然人粗魯,卻十分地講道理。怕自己這般追著先生問,會讓先生尷尬和羞惱,趕緊吹熄了火燭躺床上去。
誰知道他們城裡人有些什麼不能說的秘密,自己既然愛他,就應該完全地信任他。旁敲側擊問一問他有什麼心事是可以的,若是嚴重到問他為何欺瞞自己,先生肯定會不樂意。
他胡思亂想著,一點都睡不著了。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左右的樣子,張阿牛一直琢磨著他和先生過往的點點滴滴,慢慢地發現,先生似乎對他一直是有所保留的樣子。
這種有所保留並不是他不愛自己,以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先生對他的感情並不比他對先生的少,從他願意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委身在他身邊,到他對大寶的溫柔,這一切的一切,唯有他是真的愛自己才會做得這般周到。
可他卻有許多時候,對自己欲言又止。有些事情張阿牛可以理解,比如他說到把他們的關係昭告村裡的人,蕭凌遠就極其嚴肅地反對著。他以為這是先生不願意告訴他人自己是龍陽斷袖,雖說喜好龍陽的人很多,有些人關係也是半透明的以夫妻相稱著,但畢竟不是正常的男歡女愛,免不了有人對兩個男人的關係不恥。第二,先生和他的身份有如雲泥之差,用門不當戶不對來形容都輕了,高高在上的先生當然不願意讓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
除此之外,先生跟自己在一塊兒的時候,還會經常地恍惚走神,而且這情況在他們在一塊兒生活後越來越明顯。
一開始張阿牛不以為意,後來有一次實在好奇,問他在想些什麼,他搖搖頭,說什麼都沒想,以後不許他問了。
兩人都以夫妻相稱,更親密的事情都做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問他在想什麼怎麼就觸著他的逆鱗了?當時張阿牛也沒多想,現在想來,先生多多少少有些不想讓他知道的心事。
張阿牛有些看不上自己,媳婦兒都心事重重了,自己什麼忙都幫不上,沒用到這程度,虧他自己為自己多麼的稱職對先生多麼的好,到頭來媳婦兒連告訴都不告訴自己。
突然,門外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像是人惦著腳尖故意放輕的聲音。門被吱呀一聲推了開來,張阿牛眼睛緊閉,不想讓先生髮現他已經知道先生半夜溜出去的事他怕嚇到先生。
蕭凌遠看張阿牛好好地躺在床上,和他離開前沒什麼兩樣,放鬆一般撥出一口氣,解開了斗篷,又脫掉了鞋子,跟他離開前一樣,寬衣解帶了,悄悄爬上床,越過張阿牛的身子,睡到他裡邊,頓了頓,把張阿牛的胳膊圈住自己的腰,往他懷裡鑽了一鑽。
不管先生去哪兒了,回來還是往自己懷裡鑽,說明他十分地愛自己,眷戀自己的懷抱不是嗎?
先生的身子還帶著些涼意,張阿牛想都不想,把他摟得緊緊的,裝著繼續睡覺的模樣。
一般而言,張阿牛都會比蕭凌遠早起半小時,把早上要乾的活兒都幹完了,再把熱騰騰的早餐準備好,先用親吻把先生給吻醒,兩人膩歪上一會兒,再去把兒子叫醒。
張阿牛很享受這樣的生活,樂得早起伺候家裡的一大一小,可是今天他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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