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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h like autumn leaves。”(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她在唸泰戈爾的《Stray Birds》(飛鳥)。她經歷了父母的死亡,又見證了青鳳孩子的誕生,大概已有些明白了生命的激越和從容。
我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雲深,死亡其實並不可怕。一個生命停止了,但卻不會消失,而是會以另外的形式出現。生命的能量在自然界裡是週而復始,永不磨滅的。當你的親人離開你後,他們或許會成為田野裡的花,原上的草,林間的樹,最終又會成為另一個生命的一部分。所以面對親人的離去,我們不用太悲傷,因為他們並沒有消失,只是換了面目,總有一天還是會和我們相遇。”
她把頭靠在我肩上,仰著臉看我,眼睛裡是從未有過的成人般的平靜祥和:“如果有一天,我化成了家裡荷塘中的一株荷花,你就把我養在盆裡,放在你的書房裡好嗎?這樣我就能每天看到你。”
我突然鼻腔發酸,喉間哽起一團硬塊,心裡衝撞著千言萬語,卻說不出一句,只把唇貼在她發上,深深一吻。
我只願這條田間小路,永無盡頭,能讓我載著她,騎到永生。
作者有話要說:靖平是天生的好酒量,輪番的烈酒灌下來也面不改色。但云深在他胸前輕軟的呼吸卻讓他醉了,險些就把持不住。還好他定力強,穩住了。只可惜他這一番急雨驚風的掙扎,雲深卻並不知曉。唉,這窗戶紙到底怎麼捅破呢?
長相思,在長安(靖平)
我們在廣仁家住了十四天,終於不得不啟程了。儘管依依不捨,但和他們的分別就像這次旅行結束後我和雲深的分別一樣,不可避免。
廣仁和青鳳給孩子起名“念平”來感謝我。我也邀請他們全家,以後到北京來玩。
臨別時,大家都紅了眼睛。廣仁奶奶拉了我和雲深的手直哭:“你們兩個娃這樣心善,老天一定會有好報!你們一定會有好姻緣!”
雲深抱著小念平不肯鬆手,淚珠一串一串掉在他臉上。等到我們的車已經開出了好遠,她仍依在我身上不停地流淚,哭溼了我肩上的衣服。
我有些隱隱地擔心,面對旅行結束後我和她的分別,她會怎樣。
在剩下的兩週裡,我們走馬觀花般遊過了武威,酒泉,和蘭州,最後終於到達了我們這次旅行的終點,絲綢之路的東起點 – 長安。
雲深和我都極喜愛這座從明代就更名為“西安”的城市。法門寺,華清池,碑林,鐘鼓樓,大小雁塔,半坡,乾陵,驪山,兵馬俑。這座城市積澱了太多的歷史,遊不完,尋不盡。
我們踏著古人的足跡,撫著舊時的磚瓦,探尋著那些隱在千年歲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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