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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打內戰那會兒,我兩個兒子都當了兵,結果全給庫突西人打死了,就剩了我和我老婆。我們本來住在佩哥拉,可那地方打得最厲害,最後還被庫突西人圍了城。我老婆是給活活餓死的,我也餓得只剩了一口氣。還好後來我們圖瓦人嬴了,把庫突西人給趕到了南面,可我除了孤零零一個人,什麼都沒了。我沒法再待在佩哥拉,那地方的每一片瓦都讓我想起我死了的老婆和兒子,就搬到了這兒來,求個安寧。”
我強忍眼眶裡的淚水,寬慰他道:“還好那些都過去了。現在你住在這裡,風景漂亮,鄉親們也好。Ajene你要小心別給養得更胖哦。”
他嘆了口氣說:“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胖嗎?剛打完仗那會兒,我瘦得皮包骨頭,跟現在簡直是兩個人。我看到東西就拼命吃,生怕哪天又要打仗捱餓。後來就吃成了習慣,胖成了今天這副樣子。我菜窖裡也總是屯著好多吃的,因為我老是夢見又打仗了,真怕象我老婆那樣給餓死。”
我把Ajene的故事講給鄢琪聽。她半天沒說話,然後伸手抹抹眼睛。從此,她不再叫Ajene周扒皮。
戰爭,無論它的起因是什麼,最後為它付出最大代價的,總是無辜的平民。
轉眼,我離家已經十天,歸期將至。再過四天,我們就該登上回程的飛機。我心中雖然有一百個不願意,但還是決定明早離開這裡。我想留幾天時間陪鄢琪去附近的草原和雨林看看。她和德鈞一路陪我到現在已是不易,我不想讓她的非洲之行只在這個小飯館裡渡過。雖然仍不知道靖平在做些什麼,但我至少已見了他一面,知道他還安全。
我們收拾行裝,準備啟程。
面對離別,Ajene有些傷感。相處不到半月,彼此都生了些感情。晚飯時,Ajene一改平時吝嗇鬼的作風,從窖裡搬了些他藏的好酒,為我們餞行。結果我們三人喝的,加起來不如他一個人喝的多。飯沒吃完,Ajene已經從凳子上滑到桌子下面躺著了。
德鈞把Ajene架回他自己房間,我和鄢琪洗了碗碟後,回房間繼續整理行裝準備明早出發。
好不容易一切收拾妥當,我洗過澡正要睡下,鄢琪神神秘秘地塞給我一串鑰匙:“樓上房間的鑰匙。你不是一直想去看駙馬的房間嗎?今晚可是最後的機會。”
我大吃一驚:“Ajene不是說那些房間除了他誰都不讓進嗎?你從他那裡偷的鑰匙嗎?”
鄢琪兩眼一翻:“這可不叫偷。我是趁Ajene醉了從他身上拿的,算借。你要是不想去,我現在就給他還回去。”
“我去!我去!”我趕緊把鑰匙抓過來。
我和鄢琪躡手躡腳上了樓,找到靖平的房間。我把鑰匙往鎖眼裡插,手卻有些抖得不聽使喚。
鄢琪在一旁壓低聲音說:“喂,你膽子還真不是一般地小,現在就算是打雷Ajene也不會醒的。再說我們又不是在做賊,你不要這麼緊張啊。”
我嘴硬道:“我哪有緊張?是天太黑我看不見鎖眼。”
這時“咔嚓”一聲輕響,門開了。屋子裡一團漆黑,我怕起來,伸手把鄢琪抓得緊緊。
“別怕,有我在。”鄢琪一手拉著我,一手在牆上亂摸,好容易找到燈繩,開了燈。
屋子裡有一張單人木床,旁邊一張矮凳算是床頭櫃,靠牆立著一個一人高的衣櫃,窗前有一張方桌,大概是作書桌用的。所有陳設簡單到近乎粗陋,但卻一塵不染。
“這地方還真不像是駙馬這種人住得下去的。我以為有錢人外出都是非大酒店不住的。”鄢琪環顧四壁,低聲說。
“可能在人們眼裡,靖平這種含著金匙出生的人,衣食住行樣樣都要優於眾人。我知道很多有錢人也的確是這樣,不然不足以顯示他們的財富和所謂的高人一等。但靖平這人,從沒有這些虛浮。他平時開車上班,可如果堵車,他也會騎腳踏車;他飲食很講究,可一忙起來,快餐也一樣吃;我們在外旅行,有舒適的賓館當然好,但遇到農家村舍也一樣住得怡然自樂。我小的時候,他就常說財富只是工具,要會駕馭它,而不是反過來被它駕馭。”我向鄢琦解釋道。
“王姑娘,你還沒熬成婆就開始賣瓜啦?”鄢琪看著我,擠眉眨眼地笑。
我臉上有些微微地燒起來,狼狽地辯解:“哎,我說的都是實話,不是故意要吹噓靖平。只是每次一說到他,我的話匣子就關不上。”
“好啦,好啦,我在逗你玩呢。駙馬是什麼樣的人,我大概還是明白的。你剛才說的,一點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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