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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他的確是個少見的厲害人。”鄢琪對我笑道:“可現在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小姑娘卻比他更厲害。”
“我?”我瞪圓了眼睛。
鄢琪微笑著點點頭:“駙馬從小就比他的同齡人成熟早慧,再加上經歷奇特,造就他今天的個性和成就,也算是水到渠成。可你不同。七年前班主任第一次把你帶到班上,你站在講臺上作自我介紹。那時你中文不好,只能中文摻著法文說,我們在下面偷偷笑,把你的耳朵都羞紅了。可誰能想到,過了兩學期,你的語文成績已經是班上的第一名。你在班上膽子最小,平時怕蟲子,怕閃電,可看到趙倩倩欺負校門口的乞丐,你居然能衝上去扇她耳光。你十二歲以前都沒接觸過中國文化,可現在聽你的音樂,卻有中國詩詞的委婉細緻和水墨畫樣的疏淡雋永在裡面。你成長的環境本來是該讓你理所當然地變得自私和嬌縱的,但你卻是我認識的人裡最善良和無私的一個,關鍵時候居然能為了你的堂哥替他把汙名扛下來,又原諒了幾乎參與毀了你清白的葉淺雪。你從小養尊處優,可卻能在西藏像個普通牧民的女兒一樣做飯洗衣帶孩子,現在又跑到非洲來當長工。你身上有好些矛盾的東西並存著,但又奇異地協調。而我最喜歡你的一點是,你是我見過的人裡,最乾淨真摯的一個。”
我臉紅起來:“鄢琪,我沒你說得那麼好。要知道行善對富有些的人來說更容易一點。”
鄢琪笑笑:“你可別當我是在拍你馬屁。我認識你這麼久,要拍早拍了。再舉個例子吧,剛到佩哥拉那天,你把我們帶來的吃的給了那些乞丐。如果換了我,會留下一點點,可你想也沒想就全部給了他們。”
我片刻無語,然後抬眼對她微笑:“我和你在一起,是物以類聚。
鄢琪重重點頭,開顏笑道:“說得極是!”
熟悉的白襯衣(雲深)
“我先回去睡了,就留你一個人在這裡繼續花痴一會兒吧。記得早些回來睡噢。”鄢琪打個呵欠,囑咐我一聲,先下樓回屋睡了。
為了以防Ajene酒醒了發現,我鎖了門,又拉滅了燈,坐在床邊,在黑暗裡靜靜看著這個狹小簡陋的房間。
靖平有沒有坐在這張書桌前工作過呢?
這凳子都沒有靠背,坐久了會不舒服嗎?
這張單人木床這樣窄小,床板又硬,靖平睡著會難受嗎?
我輕輕起身,拉開牆邊衣櫃的門。一人高的衣櫃裡稀稀落落掛著兩三件衣物,就著明淨的月光,我幾乎一眼就確認這些衣物是靖平的。
我拉起一隻白襯衣的袖子,把面頰輕輕貼上去。一股隱隱的草葉清氣漫入我的鼻息,一如靖平的體味,讓我有一瞬的飄忽。我定定神,環顧四周的黑暗,除了灑在窗前的如水月華和窗外此起彼伏的蛙鳴外,這裡再無其它。
我深吸了口氣,飛快地脫下身上所有的衣服,再把靖平的那件襯衣套在自己身上。繫上最後一顆釦子後,我緊張地再前後左右看看:還好,Ajene沒來,鄢琦也不在。
我鬆了口氣,這時屋角的黑暗裡響起微弱的一陣“唧唧”聲。
我驚得捂緊衣角,但又馬上反應過來,原來只是黑暗裡的一隻夏蟲。我朝著屋角做個鬼臉,希望這蟲兒是個近視眼,剛才的一切都沒看清。
我在床邊坐了片刻,然後慢慢躺了下去。
靖平的襯衣貼在我的面板上,一如每次歡愛後,他喜歡把自己火燙的身體密密地覆在我上面,然後用汗溼的唇溫柔地吻我。我喜歡把整個身體都縮在他下面,感受他有力的心跳,觸覺他如堅玉般光滑的面板。我臉上一陣滾燙,側過身把頭深深埋進枕頭,彷彿那是靖平寬厚溫暖的胸膛。
黑暗裡,我幻想著和他的相聚。
一聲驚雷讓我驀地坐起,窗外的明淨月光不知何時已變成了瓢潑大雨。我在迷糊中已不知躺了多久,儘管不捨,但也是時候該換衣服回去了。我剛解開胸前兩顆釦子,就聽到一陣上樓梯的腳步聲。
是Ajene醒了嗎?我嚇得抱著換下的衣服,手忙腳亂地爬進衣櫃,再關上櫃門。
這衣櫃有一人高,用一塊隔板分成上大下小的兩層,正好能讓我蜷坐在隔板上。平時雖然老抱怨自己不高,可關鍵時候小個子還是派用場的。我暗暗慶幸起來。
腳步聲停在了門口,有人用鑰匙開了門,開燈,關門,然後走進屋裡。那腳步比Ajene的輕捷許多。
會是誰呢?我緊咬著下唇,生怕心會從嘴裡跳出來。
從衣櫃的門縫間窺出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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