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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浴�
我沒說話,動作遲緩的從床上下去。喬安山微微一怔,他嗖的一下收回腳。有那麼一剎那,我覺得他十分害怕我嫌棄他不講衛生。喬安山如此孩子氣的舉動,讓我的胸口滿滿都是難掩的疼痛。
“呂諾,你這是幹什麼?”
在喬安山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我伸手幫他把鞋子脫掉了。喬安山看我,他隨即展顏一笑:“你這是想還我的情?”
“呂諾,你不用這麼做。”喬安山撇了撇嘴,他臉上的皮肉隨著動作鬆動,樣子看起來頗有些不以為然:“我喬安山這個人雖然摳門又小氣,但是很多事兒我還能分的清的肉包子打狗的行為,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我願意打,你願意叼我沒必要包子沒了之後,再抱怨狗會吃你到底他媽的幹什麼呢?”
我不理會喬安山難聽的話,自顧自的在他旁邊躺下。我躺在床上,渾身提不起一點的勁。像是跑很遠的路,我已經不再期待會有奇蹟這種東西了。
喬安山深邃的眼眸內風雲變化,這之中盛滿了太多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叔叔,睡吧!”咧了咧嘴,我笑說:“我要是餓了,我會踹你起來的。你睡這兒,我叫你還方便點。”
我們說要好好談談喬安山要問的話我清楚,我能給出的答案他也不是不知道。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浪費唇舌呢?
而且我想,和向晚一樣。我們接受一個真心實意對自己好的男人,或許,這也不能算的上是低頭或者妥協吧!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同樣是我們的真心。愛人,也同樣渴望被人愛著。
167 極光
不過喬安山並不能理解我的這種心理,他是一個很實際的人。喜歡的就付出,不喜歡的就丟掉。像是他喜歡喬楚,他可以用一袋子錢去換喬楚的命。像是他想要和我在一起,他就可以不計較得失的對我好。
喬安山這個人,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和他在一起,最起碼很多事情我都能安心不去想我這麼安慰自己。
“呂諾。”我閉上燈有一會兒,喬安山在一片寂靜中不敢置信的問我:“我能摸摸你的肚子嗎?”
彷彿夢囈一般,我輕笑著開口:“摸吧,別太用力了,小心他踢你。”
喬安山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在我的肚子上,他是有點太戰戰兢兢了。好像在他手裡的不是肚子,而是一個巨型炸彈。如同有感應一般,喬安山的手一放在上面,我肚皮立馬突兀的鼓了一下。肚子裡的孩子像是抗拒似的,狠狠踹了我一腳。
“呵呵。”喬安山跟著我輕笑:“這小鬼,跟他親爹一樣,臭脾氣都不怎麼好。以後生下來,他要是不聽話,我就揍他我要是揍他,你會心疼麼?”
我生的,我能不心疼麼?
想的有點入神,我停頓的時間也有點久。喬安山雙手彷彿燙著了,他猛的抽了回去。
“揍吧!”我微微歪頭看他:“我不說了以後讓我孩子認你當乾爹?你說的話,他要是不聽,我也揍他。”
喬安山笑盈盈的露出牙齒,在黑暗中他的牙也顯的白了些。他又把手放回我的肚子上,這回孩子人命般的沒動。
我們兩個人穿著衣服躺在床上,雖然都沒睡著,但誰也沒說話。我唇齒間流連的酸澀感覺,卻怎麼都退不去。
向晚身體虛的厲害,她還執意不要去醫院。開始的時候喬安山並不想讓向晚他倆住在家裡,喬安山堅持的觀點是,要是有人死在家裡,對孕婦會很不好。我和老中醫,我倆都一再的堅持讓向晚他們留宿。最後安年成答應送喬安山一棟房子,喬安山才勉強答應。
這件事兒鬧的十分不愉快,要不是老中醫的針灸技術能幫著向晚延長壽命,安年成也不能如此的堅持。給房子過手續的問題不是一兩天能解決了的,喬安山一直惴惴的擔心安年成賴賬。安年成又是簽字又是畫押,喬安山方肯作罷。
為此,我私底下說過喬安山好幾次,大家都在異鄉,互相照應是應該的喬安山每次都理直氣壯的回我:“我沒說不照應他啊!但是我也沒說免費照應他啊!在我家又吃又住的,我沒收錢已經算是客氣的了。”
我徹底無語。
因為極夜要來,天亮的時間也越來越短。每天等到中午11點,天才稍微有點亮。天亮,但是也並未大亮,外面黑的像是陰天,沉悶的讓人感到壓抑。
向晚分娩在即,這點讓我們所有人都很擔心。喬洛在他女朋友家借來了輪椅給向晚,每天趁著天亮的功夫我都推著她出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