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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生的人,你一定不捨得跟他一起死你不是瀕死之人,你理解不了這點。”
安年成不再繼續聊這個事兒了,他問:“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有什麼想去的地方,你跟我說,我都可以帶你去。”
“你要是這麼說,還真有。”我的手還放在安年成心臟的位置,安年成的心跳和我肚子裡孩子的心跳完美的重合在一起:“我很想去看極光,你能帶我一起去嗎?”
“好,”安年成毫不猶豫的答應我:“我一定帶你去。”
我咧嘴笑,順從的靠在安年成鮮血淋淋的襯衫上:“謝謝你。”
我愛木清晨,哪怕到我死的那天,我都依然愛著他。
我感謝安年成,感謝他給我的孩子,以及更多更多。
查出生病的時候,我一直抱怨老天。我覺得老天對我很不公平,我還那麼年輕,它卻讓我早早死去。我從不曾作惡,但是老天卻讓我經受了如此多的磨難以前我不懂,不過現在我想明白了。
世間一切,有舍便有的。很多人的宿命安排,不是能預料猜想的。
我不去糾結那些未完的事,我也不去追問那些突然出現在生命中的人。我相信,老天給我們磨難賜予我們波折,就是為了讓我們重新遇到一些人。
重新遇到一些人,重新學會一些事。
重新去感悟,重新去體驗。
重新,選擇一次不一樣的人生。
重新,去走一條不同的路。
(向晚完)
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喬安山番外
(一)妻子
這裡是喬家村。
有多久沒回過喬家村了?我不記得了。
要不是政治天平的突然傾斜,要不是市長女兒婚宴的突然變故,要不是有太多太多想不到猜不出變不了的事情我想,我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站在三層房頂上,我看著外面一歲一枯榮的野草,那感覺,是少有的親切。哪怕我過去住著上千平方的房子,也從來不曾給過我這樣的感覺。
之所以不回來,是因為喬家村的景象總是讓我禁不住陣陣恍惚。那樹、那村、那人,彷彿我又回到曾經年少輕狂的時光,曾經每天被王淑芬圍著轉的歲月。
“喬安山,我們去山上玩好不好?”
“喬安山,我們去游泳好不好?”
“喬安山,我們去大城市好不好?”
“喬安山,我們去死好不好?”
王淑芬的心願,我從來都是盡全力滿足。我記得她對我的好,永遠記得。在我喬安山一無所有一無是處的時候,她揹著老中醫和我私奔。為了這,我便什麼都能給她。
可是,我並沒有做到。
和王淑芬離開喬家村後,我的生意越做越大,應酬漸漸也便的越來越多。權錢交易,自然少不了女人應酬。
女人嘛,除了自己的老婆以外,其他的都是玩玩罷了。沒讀過多少書,我做事喜歡簡單直接一點。所有的關係深究到最後,恐怕都要用金錢去衡量而能讓我心甘情願花錢的,普天之下只有王淑芬一個。無論我在外面睡了多少的女人,錢卡密碼永遠都是王淑芬的生日。
但我忘了,我並沒有告訴王淑芬這點。
以為我變心的王淑芬,她找了好多亂七八糟的偏方準備給我生兒子。她和外面的女人一樣,變著法的想要討我的歡心。而她跟外面的女人又都不一樣,外面的女人是要我的錢,王淑芬她只要我的心。
我從來沒說過,王淑芬也自然不知道我的心,從來都是她的。
王淑芬臨死前說和我一起死的願望,我真的辦不到。不是我捨不得這條爛命,而是我不能丟了自己的責任。我是女兒的爸爸,我們還有一個身體不好年紀不大的女兒。
我拒絕了王淑芬的請求,所以,到最後,她對我說的是:“喬安山,我恨你。”
呵,她恨我啊
(二)女兒
清河不喜歡喬家村,這裡和外界不同的生活總讓她覺得害怕。雖然她並不知道我是做什麼的,但她經常會表現的很不安。
即便我是清河的爸爸,我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安撫她心裡不安的情緒。我是孤兒,我沒有爸爸。我一直把老中醫當做我的爸爸,可他因為淑芬的事兒並不認我。
當爸爸會不會跟大哥差不多?應該差不多吧!我想。
教育女兒,我像教育小弟一樣。她哭鬧,我便嚴厲的批評她。她任性,我從不會輕易的哄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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