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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的面前,我幾乎將自己最冷血最苛刻的一面展示出來了。
我沒有別的想法,我只是想告訴她。這個世界上的人全都是靠不住的,哪怕是自己的爸爸。
當警察局打電話來告訴我認領屍體時,我才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站在太平間裡看著清河染滿血汙的笑臉,我心裡是前所未有的平靜。喬洛陪著我一起去的,當時他問我,山哥,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
很簡單,只要我活著,那就沒有人能欺負我的女兒。哪怕我死,我喬安山也要扒下來他們一層皮。欠債還錢,殺人償命。賠本的買賣,喬安山從來不會做。
淑芬死了,清河死了。是別人害的,也同時是我的過失導致的。我只有討回來別人欠我的,才能償還我欠她們娘倆的。
爸爸。
清河死後,我總是聽到有人這麼叫我。我回頭,卻再也尋不到人。
(三)呂諾
看著白樓下密密麻麻的警察,我問槓頭:“飛機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槓頭猶豫不決:“山哥,樓下那個女人還是不要帶著她了吧?飛機的地方不大,帶著她要少好幾袋錢呢!”
就算我和呂諾領了證結了婚,但我手下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打從心裡認她是我妻子的。在喬家村人的眼中,喬安山的老婆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王淑芬。
“去準備吧!”我低頭看了眼明晃晃的腕錶,說:“我在給她和黃家赫最後三分鐘。”
槓頭還是第一次見我不為錢所惑,他嘖嘖嘴,沒有說什麼。時間緊迫,他立馬上去安排。
帶一個呂諾走,我至少要少帶一億的現金。我這個人最大的特點是捨命不捨財,但這次我卻由衷覺得,為呂諾舍財,是值得的。
對於呂諾,我總是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自打清河死後,我不自覺的會憐憫呂諾。在我的眼中,呂諾和我女兒一樣,她們都是被盧生那個混蛋騙的可憐蟲。
因為清河死而無處安放的愧疚,自然而然的讓我轉移到呂諾的身上。而那天呂諾在床上對我說,她要讓她的孩子認我做乾爹我又會禁不住想起王淑芬。
所以,昨天晚上在明知道黃家赫會趕來的情況下,我還是在情人樹下面吻了呂諾。
我在吻她,卻像是在吻另一個她。記憶瞬間回到30多年前的那個夜晚,我還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不知所措。
喬安山,我給你生個孩子吧!王淑芬坐在樹下咯咯地笑。
那是我,永生難忘的記憶。
(四)結束
我不是什麼好人,一直都不是。委屈自己成全別人的事兒,我從來不會做。成人之美,在我這來說全都是狗屁。人讓自己活得開心,才是硬道理。這是我堅信的人生哲學,從3歲到53歲,未曾動搖過。
可當我幾乎是綁架著將呂諾拉上飛機時,我卻突然無比的恐慌。
帶著焦慮帶著試探,我拐彎抹角的問呂諾是不是要和我一起去阿拉斯加。
呂諾沉默的時間,對我來說是無比的煎熬。我甚至有一種狂躁的衝動,我恨不得用滿飛機的錢去換她點頭。
心跳的厲害,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心臟病發呂諾的一句“叔叔!走了!”,帶給我這輩子最大的驚喜。
梧桐半死清霜後,頭白鴛鴦失伴飛淑芬死了,清河死了。總有一天,我也會死。
不過,在生命終止的那天到來時,我真的不想一個人了。孤獨與寂寞,纏繞了我太久太久。
我累了,是真的累了。只要有人能不帶算計的陪在身邊,那便是老天對我喬安山最大的眷顧。
抱著喬洛上飛機,在機艙門關上之前,我忍不住望向喬家村的方向。
那裡是喬家村。
卻也永不再是。
黃家赫
猶是春閨夢裡人——黃家赫番外(1)
黃家赫最近覺得有點煩。
幾個月前,黃家赫幫著接了個強拆的案子,沒承想得罪了城裡的大老闆而麻煩惹上身。大老闆找了一幫人天天等著堵到黃家赫揍他要不是黃家赫的在呂諾家練就了一身翻牆的好本領,沒準他早被揍的媽都認不出來了。
幾周前,黃家赫媽媽鄭亞娟所在的公司被人舉報挪用公款。牽一髮動全身,不僅鄭亞娟一家公司,整個城區的國企都被查了一遍。鄭亞娟雖然沒查出被挪用公款,但是公司虧空的數額太大,她自然要被算瀆職。不但停職,還交了不少罰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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