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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四天,沉默了四天。動身的前天晚上,我爸媽睡下後沒多久,家裡的門鈴意外的響了。
知道我這房子的人並不多,除了沈豔霞就是安年成。沈豔霞我倒可以不見,但安年成不管怎麼說,我肚子裡懷的是他的孩子。安年成對孩子是個什麼樣的態度,我其實很想知道。
簡單套了外套,我輕手輕腳的開門出去。安年成靠在樓梯間,他滿身酒氣的笑著對我打招呼:“嗨,晚晚。”
“嗨。”
安年成身上的味道讓我想吐,我儘量站離他遠些:“有事兒嗎?”
“沒事兒。”安年成醉醺醺的說。
“你沒事兒,我有事兒。”安年成喝多了,可我還是想抓緊時間說清楚:“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不過我爸媽不喜歡你所以我並不想明確告訴他們。”
安年成迷瞪著眼看我,樓道里的感應燈將他臉照的忽明忽暗。
我自顧自的往下說:“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這孩子我是一定要生下來的再說,當初你讓我懷孕的時候也沒經過我的同意。所以我覺得這事兒上,咱倆算扯平了。”
安年成的眼神看的我發毛,我決定儘快結束談話:“你放心,孩子肯定不會給你以後的婚姻添什麼麻煩。我活不了那麼長時間,孩子也活不了那麼長時間。這輩子,恐怕你是最後一次見我了。”
“再見吧!”
我不想和醉酒的安年成在這兒耽擱時間,說完我轉身進屋。
但醉酒的安年成卻突然動了起來,他帶著霸道的香氣將我圈在懷裡。我靜靜的站著,卻感覺背後一陣溫熱的濡溼。
我用力嗅了嗅,安年成滿是酒氣的身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血腥氣。
“和人打架了?”我戲謔的問:“應該不會是木清晨吧?”
安年成沒理我的戲謔,他嗓音低沉的說:“晚晚,我能保護你的讓我保護你和孩子。”
“說實話,安年成,你說這話我很吃驚。”我得了胃癌,我又不是得了痴呆,安年成這點小心思我還是能開出來。我冷淡的說:“我猜,你是想告訴我,你身上的傷是為了保護我而和侯坤或者是張梁的人打了一架我有說錯嗎?”
安年成只是用他毛茸茸的腦袋在我脖頸上蹭,他一句話沒說。
“安年成,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深吸了口氣:“我還是那句話,浪費精力在我個死人身上,不值得如果說你是為了孩子,那更加沒必要。你要是想,會有大把的女人想跟你生孩子的。”
安年成喘氣發粗,我轉過身摸了摸他胸前不大的傷口,笑說:“還真受傷了?自己傷的吧?”
“嗯。”
“算了吧!”經歷過一些時間一些事兒,我已經不討厭安年成了,所以我不想耽誤他:“你有良好的出身,你有優質的生活,你有一般人嚮往不到的生活圈子。好好去生活,別被我牽絆了。搭進去一個木清晨,我已經夠抱歉了。”
“向晚,值得不值得,要我自己去判斷。”安年成臉上的倔強讓我失神,某一刻我甚至感覺他是另一個我,他說:“我覺得值得的事情,我一定要去做。”
“那萬一不值得呢?”我掩飾的假笑:“萬一有一天我死了,你開始悔恨抱怨浪費在我身上的時間安年成,我活著的時候罵我的人已經夠多了,我不需要死了還有人罵我。”
“向晚,我也還是那句話。”安年成的話讓我無法拒絕:“人從出生就知道自己要死,大家不還都是努力的活著?你吃飯最終都要拉出去,那你是不是要直接去吃屎?”
安年成的堅持,我無法不心動。很大程度上,安年成這種堅持,比木清晨的眼淚帶給我的觸動要大的多。我沉默的時候,安年成再次問我:“向晚,我想照顧你。你活一天,我會照顧你一天。你活一年,我會照顧你一年。你活一輩子,我就照顧你一輩子。”
“向晚,你嫁給我。”
“你玩真的?”我喉嚨發乾眼睛發酸:“安年成別玩了,再玩,我可當真了。”
“我沒完,我說的都是真的。”安年成牽起我的手直接塞進他帶血的襯衫裡面:“你摸摸我的心跳,我說的每句話都是真的。”
“行,我答應你。”我答的痛快:“不過我有一點要說在前面。”
“你說。”
“我可以和你在一起,但是我不會跟你結婚。”
“為了木清晨?”安年成皺眉:“既然你這麼愛他,那你為什麼不跟他在一起?”
我笑說:“你會想著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