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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閉上眼,雙手緊握住拳頭,忍了許久才怒氣衝衝喊道:“好了,快給我把銀耳羹端來,我現在就給嚴老爺送過去!”
寧寧心中忐忑,然而公主已經答應,她不敢再多生出枝節,立刻從地上起身跑向廚房。
同樣的時辰,同樣的碗,同樣的銀耳羹,樂清滿腦子都盤旋著不堪回首的場景,然而在寧寧怯懦又小心又期盼的眼神中,她只能端了那銀耳羹,趕赴刑場一般向書房走去。
寧寧不知道的是,上一次她這樣過去,不僅被他罵了一通,還得到了一封休書。可是不端這銀耳羹吧,也確實有些說不過去,她以前就算不怎麼懂事,也知道給母后說好話之前得先從宮中摘幾朵好看的牡丹送過去呢,如今總不能兩手空空,就這樣直接去找嚴璟辦事吧。只是心裡實在猜不出,嚴璟看見她這樣子再去書房時,是什麼感受。
心中痛苦矛盾著,不一會兒便到了書房門前。樂清站在門前,始終邁不動腳。這事,怎麼想怎麼丟人,她就不能用點別的辦法嗎?偏偏寧寧那邊那急得跟什麼似的,要不然她也好從長計議啊。
佇立良久,房內突然冒出一個聲音:“門外是誰?”
樂清心一緊,立刻端著碗就往回跑,才跑出兩步,卻又停下。如此過門而不入、臨陣脫逃可比進去還丟人,而且就算回去了,在寧寧面前也不好交待呀進去吧,進去吧樂清激勵著自己,轉過身,向前兩步,輕輕推開了門。
“呃是我”微低著頭,保持著看不見他臉,看不見他神情的姿勢,樂清緩緩靠近,走到書桌前。
嚴璟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放下銀耳羹,回想著丫環給自己端湯時所說的話,樂清憋了半天,開口道:“老爺喝湯。”
久久的靜默之後,面前突然發出一聲冷笑。樂清抬起頭,便見嚴璟低下頭去,淡淡道:“放下吧。”
他這反應,讓樂清之前憋著的所有話,所有熱情都凍著了,頓時面紅耳赤,站在那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嚴璟低頭做他自己的事,見她遲遲不走,頭也未抬地說道:“怎麼?公主有事嗎?是想再翻翻我這書桌?”
“你”樂清剛被凍住的心又生出了滿滿的火,臉色頓時便不再和氣,“上次的事是你錯!我翻翻這桌子怎麼了,我是嚴夫人!”
“嚴夫人?”嚴璟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她,“公主覺得自己是嚴夫人?”
樂清臉上由紅變白,再由白變紅,紅一陣白一陣了好幾次,終於怒聲道:“我自然是不想,都是被你逼的!”
“那公主為何還要回來?這可不是我逼的。”嚴璟那張常年不笑的臉終於笑了起來,只是極具諷刺。
樂清氣得渾身發抖,強烈的屈辱感洶湧而來,無言了半晌,終於大聲吼道:“好,是我不要臉自己要跑回來的,我現在就回宮去,從今以後我若再踏進嚴府一步,就將姓倒過來寫!”說完便將桌上那碗銀耳羹猛地摔下,奪門而去。
嚴璟呆滯半晌,直到房中再也不聞她的聲音,突然站起身衝出書房。
和化花花面花荷。“樂清——”
身後突然傳來呼喚聲,樂清更加快了腳步往前跑,誰知沒跑兩步便被人拉住胳膊,緊接著嚴璟就站在面前。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管你是什麼意思,反正休書是現成的,我和你沒關係了!”樂清又要往前衝,胳膊卻還被他拉在手中,他拉得似不費任何力氣,她卻拼了命也掙不開。
“你放開!”
“樂清我”嚴璟滿面急切,卻很是詞窮,不知該說什麼,只是拉著她不鬆手,支吾了好久才說道:“是我說錯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要休你”
“可我要休你!”樂清氣得大吼,“總之,你放開我,我回宮去,從此各自嫁娶,毫不相干!”
“樂清”嚴璟緊拉著她,看著她又不知該說什麼,樂清急氣之下擼了他的袖子就往他胳膊上咬,他卻仍是不鬆手,她只得再咬,最後氣不過,一把抽出頭上的釵子就往他胳膊上刺去。
嚴璟悶哼一聲,吃痛地鬆手,樂清立刻便往前跑去,卻因黑夜中未辨路而一跤摔倒在地上,膝蓋似撞上了草地上的石子,一陣鑽心的痛。
“樂清——”嚴璟立刻跑過來扶她,樂清蹲坐在地上,咬牙忍著疼,將他一把推開。
嚴璟再靠過來,撫向她的腿輕問:“傷著了嗎?”
“走開!”樂清將他手一掀,頭扭向一邊去。
嚴璟蹲在她身旁再次解釋,“我不是那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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