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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寧搖頭,哭道:“他與一個姑娘相好,結果那姑娘被她家裡許給一個大戶人家做了小妾,他們兩人便偷偷私奔了。家裡知道後去找,結果問到一個農戶,那農戶說他們是有到他家去借宿,只是一早便來了一幫人將他們抓走了,當場就將奴婢弟弟打得半死後拖走的之後家裡去那大戶人家要人,那大戶人家卻反向家裡要他家的小妾,說沒抓奴婢弟弟。家中就奴婢弟弟這麼一個兒子,爹孃急得幾乎要跳井,姐姐沒辦法,這才讓姐夫請人寫信給奴婢,讓奴婢求求公主”
樂清不禁朝她皺下眉頭,“我說是什麼事呢,不就這點破事嗎?明天我便讓人去找那家,不僅把你弟弟要回來,還把那姑娘弄出來,讓他們倆成親算了!”
“可是公主不知”寧寧極為難地開口,“那大戶人家便是張宣張大人家,那姑娘,正是他二兒子未過門的側室”
“張宣?”樂清一驚,隨即又無所謂道:“張宣怎麼了,不就是張宣嗎?我照樣讓他放人!”
寧寧卻仍是愁苦樣,跪在地上繼續說道:“這件事奴婢給安安姐商量過,安安姐說就算公主願幫奴婢,親自去找張大人要人,那張大人也定會說這事他不知情,公主只好找他兒子問話,他兒子也會說他沒抓人,反而是自己未過門的側室被奴婢弟弟拐跑了公主沒證據,也奈何不了他們。”
樂清想了想,好像是這樣,安安一向考慮周全,她說的也不會有錯的,這可怎麼辦呢?擰眉想了想,樂清突然反應過來,奇怪道:“既然我奈何不了他們,那你為什麼還來求我?”
寧寧這時的表情比之前更糾結,極其小心地說道:“安安姐說這事只能讓公主去求老爺,以張宣和老爺的關係,只要老爺一句話,他定然不敢有所隱瞞,不敢抓著奴婢弟弟不放人的”
樂清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為什麼這丫環怎麼拉也不起來,為什麼跪在她面前哭得稀里嘩啦,原來是想讓她也去求人,更後知後覺地明白,原來這南平對她那般客氣,最終目的也是讓她去求嚴璟,原來她們都是想讓她去吹那該死的枕邊風!
樂清皺著眉,微有不悅地看著寧寧,寧寧則低著頭,聲聲抽泣,一句話也不敢說地跪伏在她腳邊。
寧寧很早就在她身邊侍候,雖然沒有安安那般厲害,但一直是乖巧聽話,對她也是忠心耿耿,這麼多年也就求過她這麼一次,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她是不忍不幫的儘管這事實在丟些臉面。
想想,反正南平那邊也是要去求的,這邊也要求,不管成不成,她就硬著頭皮幹一次吧!決定好,長嘆一口氣,樂清看著寧寧說道:“你起來吧,我答應你就是了。”
“謝公主,謝公主!”寧寧心中一激動,竟在地上磕起頭來。
樂清再次皺眉,語氣不悅道:“把額頭磕傷了我就換個好看的宮女來,不讓你在身邊了!”
寧寧立刻停下,低著頭甚為可憐:“奴婢尊命。”
“可是你知道,嚴璟嚴璟根本不怎麼理我的,我就算去求他,就算和你一樣跪在了地上他也不一定會看一眼的。”樂清說著,心中頗為悲傷。
寧寧立刻回道:“不會的,老爺一定會答應的!”
樂清看向她:“你知道?”
“奴婢”寧寧又低下了頭去,“公主公主可以先去找老爺,只要公主態度好些,老爺定然,定然會聽公主話的。”
“嗤!”樂清撇過臉去。這死寧寧,到這關頭,想要她去求嚴璟就拼命慫恿她。
“好吧,我明天找個合適的機會,去見見他還不行嗎。”話是這樣說,其實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是合適的機會。
寧寧卻仍是點頭,又說道:“奴婢的弟弟在張府,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打死他或是殺了他求公主今晚就去見見老爺好嗎?”
樂清吸了一口氣,盯著深埋著頭的寧寧看了許久,終於還是妥協:“好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現在就去,現在就去。”
樂清說著就要往外走,去又被寧寧叫住,“公主天色已晚,老爺肯定在書房中,公主公主可以端碗銀耳羹去”
這一更晚到了所以江南加了一千字來贖罪這也是為什麼晚了這麼久的原因
書房再次訪
樂清瞪向寧寧,心中有將她拖出去杖責的衝動。書房,銀耳羹她想死嗎!
“為什麼?為什麼要端銀耳羹!”樂清咬著牙問。
寧寧忍不住一往後一縮,顫聲道:“因為現在熬別的湯都來不及,可是銀耳羹安安姐怕公主要喝,一早就熬好了的”
樂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