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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樂清反問。
嚴璟卻又沉默了,竟微垂了頭不說話。他不說話,不解釋,她生氣,可看到他竟也有如此形態的時候,又有些暗暗吃驚。
好一會兒,似乎是終於想出怎麼說,嚴璟這才開口道:“我沒想要休你。”
“哼!”樂清忍不住冷哼一聲,寫了休書,說讓她滾出去,又將她扔在宮中十天半個月不管,連宮裡有意安排的中秋宴也不準備接她回來,他沒想休她那是想做什麼?
嚴璟卻再沒有別的解釋。只是在一旁看著她,好一會兒才又說:“你腿傷了,我帶你去房中上些藥吧。”說著他便去扶她,卻又被她撞開。
他便不再動作,只是蹲在一旁一動不動,似乎是等著她解氣。如此在黑夜的草地上沉默許久,樂清料定他再沒有解釋的可能,所以在他又一次伸手扶她起來時,便沒有再拒絕,由著他將她扶到了房中——是他自己的房,因為書房是在出雲閣這邊的,這兒離他的房極近,更何況,寧寧一定在園子裡等著她呢,她還不想被寧寧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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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怪你
回房,回的是嚴璟的房,只因這兒近一些。
見老爺拉著公主進房,候在門外的丫環很是有些吃驚。在出雲閣這邊侍候,可極少能看見公主,要說公主到這邊來過夜,那可是一次也沒有過,瞧公主那低頭不語的模樣,好像還是羞答答的呢!
“你們下去吧。”丫環點了燈,嚴璟一邊說著,一邊將房中的傷藥拿出來。
等聽見丫環告退的聲音,聽見門被帶上的聲音,樂清這才抬起了頭,慌不迭跑到了梳妝鏡前。
鏡中的女人,滿臉的紅道道、白道道,有的結著痂,有的結痂了剛落,在這紅白道道交錯間,又有一道可怖的血印微斜在臉間,從左臉頰經過鼻樑,再到右邊耳際下方。
這活活,就是個夜叉。
“啊——”樂清再次捂著臉哭了起來,甚至腳一軟,就坐在了地上再也不起來。
嚴璟過去扶起她,“只是破皮,很快就會好。”
九俗顧顧梅顧四。“不是不是不是!你沒看見這麼多血嗎?沒看見這麼長一條嗎?你府上的園丁是怎麼做事的,為什麼要讓路上橫著一根那麼長的刺,為什麼不剪,為什麼不剪?你明天就把他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嚴璟看著她不作聲,只是拿了手帕要替她拭血,樂清卻一陣拳頭打在他身上:“還有你,還有你!我長這麼大還沒給人送過湯,你拽什麼拽,你算什麼,憑什麼這樣對我!當初我不願嫁給你,你硬要我嫁,嫁了又要休我,弄得南平笑我,馮太妃笑我,太監宮女笑我,所有人都笑我!我就是要回宮就是要回宮,你追什麼追,現在我臉成這樣了,成醜八怪了,都是你,都是你!”
樂清一邊往他胸前打一邊哭著,淚水滑下臉龐,與臉上的血珠都混在了一起。
嚴璟拿著手帕,一動不動地被她打著,好一會兒才說道:“再不快點上藥,臉就真生疤了。”
他這樣一說,樂清心中又懼怕起來,再加上鹹淚滲入傷口中,加劇著疼痛,一時擔心不已,終於停下了手來,一聲聲抽泣著。
嚴璟用手帕去給她擦血,然而才一觸上她她就猛地一縮。
“疼死了!”
嚴璟手一顫,停了在了她面前,隔了一會兒說道:“那你自己來。”
樂清一把奪過那手帕,起身在鏡子前面的椅上坐下,對著鏡子輕輕將臉上的血淚一點點拭去。這時才冷靜下來看那傷,雖然長長一條,但的確只是刺破了皮,斷不會留疤的,心裡這才靜了些。只是這樣長長一條傷,又不知幾日才能好了。可憐她與南平第二次打架時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沒抓臉,所以就算別處痛了臉上的情況也是沒加重的,沒想到現在她自己竟又弄出了一條來,南平只怕都要好了吧。
等她擦乾靜,嚴璟便彎下腰來替她上藥。這次動手,他的力道輕了許多,雖偶有疼痛,也是咬咬牙皺皺眉頭就能忍過去的。
傷口很長,塗到一半時樂清已不再癟嘴哭泣,乖乖靜了下來。
然而這樣一靜,便有些彆扭起來。她坐在梳妝檯前的椅子上,他是彎著腰給她塗藥的——臉捱得有些近,而且她還能感受到他鼻間撥出的氣息。一下一下撲在臉上,很是讓人不安。
樂清的臉不禁有些泛紅,心裡不禁緊張起來。一感覺到臉上有些發熱,她便擔心自己會臉紅,而一臉紅,他就會看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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