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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呢,就像我總聽人說狼山裡有許多狐精狼怪,可是這麼多年來,我從沒看見過一個。”
“你沒看見也不一定是沒有,說不定它們每日跟在你身後,只不過你沒看見它們而已。就像你跟在我身後,我也沒看見你一樣。”
亦蘭臉上一陣紅白,什麼跟在她身後,她又不是狐精狼怪!“誰要誰要跟著你,我就是來保護你下山的,誰知道你竟往山上走。”
“保護我?”翎瑚一念間就想到了逸寒,“是他要你來的麼?”
亦蘭這才想起逸寒的叮囑,結巴著道:“是是啊,寒哥哥說你是公主,不能讓你一個人亂跑,否則要是出了岔子,皇皇上會怪罪我們蕭家的。”
是麼?原來是為了公主,不是為了她媚翎瑚翎瑚垂下眼簾,掩蓋內心失落。
亦蘭頓了頓又道:“走吧,下山找到星痕她們,我也好向寒哥哥交差了。”
翎瑚甩開她遞過來的手,“我不下山,我要去湖裡看看。”
“你!”亦蘭再次攔住了她,“說你傻你還不信,這水剛剛化冰,如何下得去?再說我不會游水,萬一有什麼事,我可沒法子來救你。”
亦蘭本是好意,可聽在翎瑚耳裡,全成了激將之詞,“誰要你來救?我自己會游水,才不會要你這個旱鴨子來救!”
亦蘭著了氣,閃開身子,“去去去,活該凍死你。”
翎瑚搓了搓手腳,臨水一躍,水花四濺。亦蘭抹去臉上冰瑩,大聲嚷嚷道:“你自己找死,寒寒哥哥可怪不了我。”
翎瑚已聽不見她在說些什麼,仗著自己水性,她深吸一口氣後便往下游去。湖底長長的水草如岸邊柳條一樣四處漂浮,成群的魚兒逐對往來,許是從未見過人,看見翎瑚後也不知害怕躲閃,反在她身邊嬉戲追逐,偶爾還會撞上她的身子,滑溜溜的又遊開了去。翎瑚雖也覺得有趣,可是水冷如冰,每劃一次水都彷彿有利刃在破開肌膚,疼痛難忍。她浮上了水面,大口呼吸,亦蘭仍在岸上,見她露頭便即喊道:“你快上來,我給你生火。”
翎瑚凍得連脖頸都已僵直,聲音也是抖得厲害,“不不用,我我再下去。”她再次沉入湖中,撥開迷眼的長草,揮開逗趣的小魚,嬉戲搜尋。愈近水底,水中浮力愈是強大,來回幾次後,發麻的手腳幾乎不聽指揮。翎瑚有些慌張,極力想向水面游去。只是越是著急,發麻的手腳越是僵硬,胸口更有如巨石重壓,生生要把她從中撕裂。
一直在她身邊穿搜自在的魚兒不知去了哪裡,本來刺骨的湖水這時忽然異常和暖起來,翎瑚抬頭向上,那透著光亮的地方仍是泛著粼粼波光。她掙扎著展臂,想要抓住那唯一的明亮,驀然,平靜的湖水起了波瀾,急速旋動下化成一個吞噬萬物的漩渦。翎瑚本就已經脫力,此刻身在其中,只稍稍一掙便被拖入水底。水中的一切都已看不分明,強烈的窒息感令她幾欲暈去,什麼都成了虛幻,什麼她都抓不住,惟有一個聲音在耳邊不斷提醒:要為他去找靈芝,要治好他的雙眼,這樣才能兩不相欠
翎瑚咬緊齒關,隨著那暗流浮沉許久後突然發力前遊,抓住一把隨波逐流的水草後便死也不肯鬆開。這漩渦來得急,去得也快,湖水很快就恢復了之前的平靜。翎瑚這一口氣憋得太久,鬆手就欲上浮,誰知漩渦雖消,暗流卻未去,她剛一鬆開手,就被一股大力推得直向那黑沉沉的湖底撞去。眼見就要化成一塊肉餅,翎瑚絕望地一閉眼,等著隨之而來的劇痛,可意料之中的疼痛並未襲來,沉重的身體卻是一輕,隨著一股逆流奔向一處光亮。
等到再睜開眼時,她發覺自己已身處在一個巨大無比的溶洞之中,水流輕輕拍著她的腳跟,微風細細吹拂著她的臉龐。翎瑚緊喘一口氣後拼命呼吸,那疼痛欲炸的感覺才算緩緩消失,又趴了好一會兒後,她才有了些許力氣坐起身打量著這個洞穴。從外面看,這洞穴似乎比水底要明亮一些,可真到其中,依舊是幽暗森森,全靠著從洞頂垂下的石乳向外散發著幾星熒光。
石乳上還有水珠滴落,發出“叮咚”聲響,打破洞中安寧。翎瑚用手接了一些,嘗著也沒發現有什麼特別;試探著起身,剛一靠近洞口,那股看不見的湍流猛力將她一扯,險些又將她扯回湖中。她扶著石壁連連後退,慶幸這股暗流沒有改變方向,不然這洞中一定貫滿了水,而她媚翎瑚不是葬身湖底就是葬身在這洞中。石壁上也是溼漉漉的,翎瑚藉著幽光,摸索著一直走到石洞盡頭,那裡的石壁上不斷滲出湖水,一點一點的匯聚成一汪靜潭,幽如明鏡。
她半跪著掬了一把,這水不同於湖水,也不同於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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