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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消失的很快,她佯裝自若淡然,不想每回聽到這三個字,就變得彷徨。
“你往後是為本王暖床的女人,本王可不在乎你是否處子,天下間,反正女人都一樣。”
她沉默,緩緩抬起清亮的眼眸看他。
南烈羲跟正統皇親可不一樣,但,或許軒轅睿也是這麼想的吧。
像是軒轅睿這等皇子出身高貴的男人,若不是爺爺身為兩代元老,若她不是爺爺一心想著要塞給他當妻子,她這種美名其曰宰相孫女,實則雙親早逝的遺孤,根本無法高攀上軒轅那個姓氏。
而軒轅睿連看她一眼都不曾,就答應了這一樁婚事,他是根本不在乎,要娶的女人,是美是醜,是溫柔還是潑辣。
她懂什麼?
她以為她高高興興出嫁,軒轅睿也高高興興等待娶她嗎?
她根本就不瞭解軒轅睿啊,憑什麼以為這樁婚事便是人生最重要的幸福?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少女淺薄的嚮往和貪戀。那時的她懂什麼是愛情?
“王爺不嫌棄我?”她苦笑,眼底的蒼涼,格外明顯。
他冷哼一聲,冷颼颼的嗓音聽不出一分情緒起伏。“本王要女人坊間巷裡絕色美姬,皇親貴族大家小姐什麼樣的沒有?本王想要就沒人可以拒絕。”
她愣了愣,心底劃過一抹刺痛,他的言下之意,她似乎聽懂了。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猖狂的尖刺,埋藏在深處。“不過軒轅睿可不同了,你就算回到他身邊,也不過是他的恥辱。”
她是睿王爺的恥辱?
也對,出嫁那天就被掉包不算,還被陌生的男人弄髒了身體,她是笑料,更是為那個瑞雪一般俊秀乾淨的男子,添上一個汙點。
聽完這句話,她的心裡說不出何等滋味。苦澀漸漸蓋住屈辱,讓她一陣心酸。在他眼中,她的確卑微窘迫。
她還要一心一意想著如何回到軒轅睿的面前,想著如何把不堪入耳的真心話一字一句告訴他,想著要他趕走假王妃假琥珀,然後,宣告她才是上官琥珀,他的妻?!
要他親口承認,他娶了一隻破鞋嗎?
她突然動搖了。
她居然後悔了。
她猝然想通了。
她回去,在他眼底,會比一個嬌美柔弱的妻子好嗎?
真真假假,是不懂事的她才咬住不放的斤斤計較,而男人,真的在乎嗎?
“琥珀有個心願,請求王爺允准。”
南烈羲淡淡睇著她,她的長睫毛濃密而捲翹,總是半垂著,密實地遮擋住清亮沉靜的大眼睛。她沉思了半響時間,才抬起眼睛看他,那雙眼睛本來就很漂亮,裡面的光彩分明是比以前黯淡了,卻不知怎麼多出了一份讓人說不出的神韻,似卑微又似倔強。
“說。”
她淺淺一笑,笑意多寂寥。“我想進睿王府。”
聞言,他打量著她單薄纖弱的身子,她如今跟最順從的下人一般,半跪在床沿上,唇兒都變得蒼白。她進韓王府不過才短短一個月時間,剛進來的少女臉龐的微微圓潤,卻磨光殆盡,她瘦的厲害,連他都不難察覺的到。
她見他沉默不語,又問了一句。“我有可能進睿王府嗎?”
他黑眸深沉莫測,說話的表情沒有笑容,卻也不顯得可怖。“本王說你能,你就能。”
“那我這張臉”爺爺總說她長得甜美可人,不知為何,她如今心底厚重的自卑,無法掩藏,她甚至不想軒轅睿認出這張臉。
或許只有遮住這張臉,她才敢偷偷摸摸看著軒轅睿。
“易容。”南烈羲冷冷淡淡,丟下兩個字。
她默默點頭,暗暗舒出了一口氣,南烈羲手下食客眾多,這等小事不算什麼。只是心中暗暗的悲傷湧出,讓她很不是滋味,她或許該死心,在找出答案之後,就不留一分貪心。
“本王替你完成這個心願,你該如何回報?”他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笑容,稱不上在算計,似乎只是輕描淡寫帶過一句。
“屆時,王爺想要琥珀做什麼,琥珀都會答應。”
她把頭垂的很低很低,俯首稱臣模樣,只是為了不讓人看到那青絲之後的眼角,一滴晶瑩淚珠,無聲滑落蒼白小臉。
即使,到時候,他要她的身體。
027 殘顏男人
第二天,她就不再躺在床上休息等著讓人伺候,爺爺不在了,家裡沒落了,除了上官琥珀這個名字還在,她無法繼續哄騙自己當大戶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