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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用了改變聲音的藥物,怎樣也是認不出來的。
想起那時自己日日予他吃山藥,那人一言不發暗吃憋的樣子,不覺笑出聲來。
“笑什麼?”明明是看著湖面的人為何會看到重華嘴邊根本就不易察覺的笑?沒有人去細究,同樣也不會有人去注意。
“沒、沒什麼,兒臣只是見這湖中紅錦鯉遊的歡暢也不禁跟著開心。”自己當初就不想讓這人知道是自己救了他,還會感到失落就太可笑了。
“終究是養在池子裡的東西,再好看也不當用。”這是在教訓自己不該子弄父權,趁他不在把持朝政嗎?
“是,父皇教訓的是。”病也好了,終還是輪到他了吧,只不知道是廢了太子封號還是直接削為庶民。
仲駱蹙眉,他有教訓他什麼嗎?
見仲駱皺眉,重華慌忙起身告罪。
“兒臣擅自軟禁魏妃娘娘三皇弟八皇弟等人,自知罪責,請父皇責罰。”主動認錯不知道會不會罰輕些。
“起來吧。”仲駱放下酒杯“你沒錯。”
重華瞠大眼睛,猛然抬頭,你沒錯,你沒錯,你沒錯——
多德接到皇帝示意,趕緊上前扶起太子,這金貴的身子哪禁的起老跪,地面溼潮冷硬可別入了寒氣。
“父皇”重華只是看著仲駱,只他相信自己便好,什麼謀反之心,什麼想謀朝篡位,什麼下令暗殺皇帝,什麼弒父殺君,什麼自己等不及當皇帝,通通都是胡編亂造,通通都是搬弄是非,通通都是有心人故意惡言中傷,可是——只要眼前這人相信他沒有害他的心思,就是別人都這麼說,他也可以毫不在意的,隻眼前這人相信他便好。
“堂堂一個太子,哭個什麼。”仲駱蹙眉,想到外間傳聞太子柔弱,看來也不是無風起浪。
“你自己吃吧”言罷起身而去。
重華看著要離去的人下意識的去扯仲駱的袖子。
“還有何事?”看著被扯住的袖角,仲駱都懷疑自己這個兒子幾歲了,還是說別人家的孩子都是這個樣,難不成是太過維護才造成他今日這麼依賴人的性子?
“兒、兒臣想參加小朝。”本是下意識的扯了仲駱的袖子,一時半會哪想的到理由,不覺間竟把多年心願說了出來。
“明日前來議事殿即可。”言罷看著重華,等著這個腦袋不太靈光的兒子把自己的袖子放開,可過了半天竟然還沒動靜,不由額上青筋浮起,強自壓下。
“還由什麼事嗎?”
“啊?沒、沒了。”重華這才意識到自己手裡還拽著仲駱的衣袖,趕緊放開。
他的袖子上有什麼贓東西嗎?看著重華火速撤手的樣子,仲駱不滿皺眉,拂袖而去。
重華看著揚長而去的父親,失落的看著自己雙手,是沒什麼事,只是想和你多呆一會而已。
他應該生氣了吧,被自己不喜歡的兒子扯著袖子站了半天。
有些茫然的看著桌上的菜,踟躇著夾起一片,放入口中。
“嘔~~”湖邊傳來一陣陣乾嘔之聲。
重華有些挫敗的趴在欄杆上,還是不能吃啊!
“陛下,太子求見。”多德小心的趴在皇帝耳邊,小聲稟報,生怕驚了聖駕。
層層簾幕,似雲煙籠罩,汩汩溫熱的泉水從九頭龍首中蜿蜒而出。傳言從這池水中出浴的美人,那肌膚上都是帶了胭脂的,胭脂的滑膩,胭脂的嬌豔,胭脂的芬芳。
仲駱閉目倚在池邊,任旁邊的女官伺候著沐浴。女子的柔荑和了溫潤的泉水更是銷魂蝕骨,人間帝王,說的便是如此!
眉目不動,良久才回道:“宣他進來。”
“是”多德領命小步退下。
重華並不是第一次來這華清池,作為太子他遠比一般皇子來的尊貴,而這池水就是那襯托尊貴的萬千物事中的一個,就如這天下除了他的父皇外,只有他能在衣物上加註明黃色一般,這池水也為他開啟了一席之地。
仲駱並不常到這裡,所以重華也不常來,仲駱喜歡待在陽剛的地方,而不是這等溫柔鄉,而重華則是喜歡待在任何有仲駱的地方。
隔著一塊輕紗立在池邊,朦朧中可見那堅實的身軀慵懶的姿態。
垂首,眼觀鼻鼻觀心,重華儘量壓下突然升騰的燥熱。
最終,還是沒有能壓下心中想望,走近池臺,取過女官手中小瓢、巾帕親自為仲駱擦拭起來。
暗中念著《金剛經》,重華強壓下自己探究的目光,專心為仲駱洗浴,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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