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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宋朝的國際周邊形勢,並沒有隨著趙恆的突然死亡,趙禎年僅13歲而有什麼變化,在治理內部,把丁謂清除之後,又把外憂控制到最完美狀態。
可劉娥的工作還沒完,聽說完美型的女士們的愛好就是整完了敵人整親人,整完了下屬整老公,天下萬物都得瑟瑟發抖,這樣才會變成金牌人生。
劉娥先對自己的男人下手了。很兇殘,這時候趙恆已經死了多半年了,可她仍然是那麼的“愛”他。話說她繼承的遺產裡有幾樣東西是曠古未見,地球少有。基本上分不清是人間的產物,還是火星人的東西。
那就是耗盡了宋朝人財力、體力甚至精神,才被趙恆請下來的“天書”。趙恆死了,拿它們怎麼辦?
一般來說要繼承,更要神聖的供奉。要知道在宋朝的館閣重地(昭文館、秘閣)裡還珍藏著趙恆老爸趙光義的各種手跡,連那些玩意兒都不扔,何況神仙特意賜給宋朝的得國合法性、保佑長久性的法定檔案。
但是劉娥卻下令,讓天書都陪著老公到洛陽大墳裡去,天上的東西人間不該有,誰請的誰帶走,老孃不侍候。
就這樣,雖然對著已故的丈夫兇狠了些,可是被天書降、聖祖臨搞得家徒四壁咬牙切齒的老百姓們卻長出了一口氣,唉看來神仙也有死的時候,封建迷信活動終於不再搞了。由此,國內長期積壓的怨氣也被沖掉了不少。人人都有一種嶄新的感覺,新的生活,或許就要開始了。
正確,宋朝的頂級高官們最先體驗到了這一點。這絕對是個事件,剛發生時人人喜笑顏開,等明白過來之後氣得臉色蒼白。
話說趙恆終於被葬入永定陵之後,劉娥哭了。她面對全體宰執大臣,非常真誠地道謝。說國家內憂外患,要不是大家同心協力,哪能把事情辦得這樣妥當?現在先帝的喪事已畢,這樣吧,請各位把你們每個人的子孫以及內外親族的姓氏名單都寫出來,我當例外推恩,大加封賞。
振奮、驚喜!這些被趙光義、趙恆父子兩輩的高官厚祿養得肥滾滾的大臣們立即眼冒綠光,看來多勞多得沒錯的,更大的好處等著家裡的每個人!
於是紛紛回家,查閱家譜,把子孫後代還有門客好友的名字,統統一個不落地仔細填好,原則是——一個都不能少!然後送交劉娥,開始了充滿希望的等待。不過在以後悠長的歲月裡,他們極度鬱悶地發現,是凡交上去的名字,沒有一個人被劉娥推恩過,都被死死地壓在了人事部門的最底層。
因為那些名單,都被劉娥畫成了圖形,貼在了垂簾旁的牆壁上,每當有臣子要推薦誰當官,她就會歪過頭去看一眼,上面沒有那個人,她才會批准。
這就有點冒險,從常理上說劉娥剛剛挫敗了政敵丁謂,何況她身為女子,要想總攬朝綱就必須得拉幫結派,形成自己牢不可破的關係網,這樣才能讓她的位置穩固,讓她的命令不打折扣地向下執行。
可她居然馬上就翻臉不認人了,這樣處心積慮地算計她的功臣們,就不怕冷了眾兄弟的心,來個卷堂大散夥?
這個世界上的事就是這麼的邪門,往往深想一步,就會發現“常理”所說的話都愚不可及。就比如說,劉娥這時的倒行逆施。她為什麼要狠一點?刻薄一點?甚至忘恩負義一點?原因就在於她的丈夫對臣子們太好了。
趙恆一邊崇敬神仙,一邊體貼臣子,花錢花到了麻木。最後連開始時保證“大計有餘”的丁謂都害怕了,私下裡警告再這麼玩,國家經濟就要崩潰了。可他卻反過來安慰丁謂,別怕,只要我們不亂花錢,謹慎些,就不會到那步田地可怎樣才算“不亂”、“謹慎”,卻一點標準都沒有,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
那麼處在劉娥現在的位置,如果要讓這些臣子們衷心地為她服務,能繼續賞錢,甚至賞更多的錢嗎?那樣就會貪得無厭,要起來沒完。最後給得少了都會失望,誰是老闆誰是打工的徹底顛倒。
何況透過丁謂的事,劉娥也應該看清楚了,所謂的親信、同黨有什麼用?該叛變時照樣叛變,所以“恩”已經不頂用了,現在需要的是——威。要讓這些在宋朝安逸了62年的大臣們重新認清自己的身份,是驢,就得去馱東西。
更何況官場重新洗牌,這次上臺的人沒有一個是富貴浪費型的。請看王曾、張知白、呂夷簡、魯宗道,這些人以王曾為代表,此人清廉到連送禮,都只是從舊書簡上裁下來的剩紙。而張知白,他在死時家無餘財,貧不能葬,得由國家出錢才能入土為安。魯宗道也差不多,只有呂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