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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先是因為在遼道宗耶律洪基時討平耶律重元的叛亂(就是蕭峰那次);第四位,就是那位契丹族歷史上最強的戰神,他很快就會在戰場上拯救遼國,成就自己千年不滅的英名。
但誰也比不了屋質承前啟後,不僅讓國家度過了危機,而且讓契丹國的朝令制度變得更加完善,從此可以安心生活了。
耶律璟就活得很快樂,他接了叔伯兄弟耶律兀欲的班當上了皇帝,一共當了十八年,這期間他只做了三件事——喝酒、打獵、睡覺。人稱“三絕睡王”。
任事不管,但他的運氣好得離譜,契丹國內隨便他折騰,哪怕他脾氣也糙了點都沒人介意,因為他至少比李胡和述律老太后差點;至於國外,只有後周的柴榮曾經嚇了他一跳,但沒等他上戰場,柴榮居然就自己突然病死了。這還有什麼話說?繼續享受生活吧。直到他全面返祖,向他奶奶述律平靠攏,被忍無可忍的手下幹掉。
這個時候,在漢人那邊,趙匡胤正親征北漢,在太原城下刨開汾河水給劉繼元洗澡。
良機錯過了,契丹的下一任皇帝叫耶律賢,他是“睡王”的侄子,上上一位的皇帝耶律兀欲的兒子。從他開始,契丹國的皇帝完全由最早的那位逃亡者耶律倍的子孫來接替。也就是他開始,契丹中興了。
漢人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禮遇和重用。首先,擁立他即位的漢官高勳被封為南院樞密使,加封秦王;原漢官領袖韓知古的兒子韓匡嗣被任命為上京(契丹國都臨潢府)留守,後改任南京(幽州)留守,加封燕王。要強調的是,在這之前南京留守的職位都是契丹人的,沒有哪個遼國皇帝敢用漢人去看管南大門。
歷史證明,契丹人當東家,讓漢人當掌櫃,這個買賣是相當紅火的。簡單地說,東家敢放權,掌櫃的賣力氣,中原漢地裡那些流傳了兩千多年的烏七八糟、令人作嘔的官場規矩和君臣禮儀在這片原始土地上還沒怎麼生根發芽。
一切很清新,契丹的典章制度和軍隊體系,在這時真正的完善成熟了。
看官場,契丹一國兩制。北面系統稱“國制”,是契丹人的;南面是“漢制”,前身是“漢兒司”,給漢人預備。至於北和南的最初出處,是因為契丹人崇拜太陽,他們以東方為最神聖的方向,所有的房子都坐西朝東,包括皇宮,而且遼俗尚“左”,於是向東,再尚左,契丹的北面系統就站在了皇帝的北邊,漢人只好到對面去。
北面官——最高為大於越府,設於越,居百官之上,無具體職掌,用九天之上御馬間最高長官的話來說,就是“大之極矣,所以沒品”。
下面在北之中再分南北,設北、南樞密院,是全國最高行政機關,軍政民政一把抓,比宋朝的宰相神氣得多;
再設北、南宰相府,由皇族和後族的成員主管,其實只是榮譽頭銜,因為他們只能“佐理朝政”;
北、南大王院,這是個大管家的別名,他們掌握的是契丹各部族內部的軍民事務;
北、南宣徽院,相當於宋朝的工部;
大惕隱司,比較神秘,他們掌管皇族的政教事務,至於具體職能,參照耶律屋質,其實他居中調節,也是正常工作之一;
夷離畢院,刑部;
敵烈麻都司,禮部;
大林牙院,翰林院。
南面官的漢官系統與北面的大同小異,只是在名稱上去掉了契丹術語,與當時宋朝的官名差不多,所以不再贅述。只是其中有一個原則很關鍵——契丹人能到南面系統當官,漢人則別想登北面系統的門。
下面再簡介一下契丹人的政令中心。
在中原,皇帝自古以來就是個畫地為牢,終生監禁的人。他想什麼時候出去,或者什麼時候回來,根本沒法做主,那都是舉國翹首或者萬眾齊呼的事,其中的麻煩沒有個三五個月的準備是玩不齊全的。而且為了能時刻警告這些表面上沒人能管的皇上們別太懶也別太野,就在他們的房子外面,都立著兩根石頭柱子(華表),上邊蹲著石獸。
大門裡面朝北的,叫“望君出”;大門外面朝南的,叫“盼君歸”。
可天性自在的契丹人就沒有這些個沒人性的講究。雖然遼有五大京城——上京(臨潢府,今內蒙古巴林左旗林東鎮)、中京(大定府,今內蒙古寧城縣)、東京(遼西府,今遼寧遼陽市)、南京(析津府,今北京市)、西京(大同府,今山西大同市)。
但是它們從來都不是遼國皇帝發號施令的地方。因為“捺缽”。
捺缽是契丹語“行宮”、“行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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