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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層一層又一層。我都快暈菜了。”
“不不,我覺得很清楚。”祁向君的手在發抖,他抓起一支簽字筆,在列印紙上把詩詞題目中的幾個字元圈出來。“你們看,‘西園雅集’下有‘水’和‘玉’字;‘曲水流觴’下有‘疑’和‘離’。‘水’和‘疑’是‘凝’字;‘玉’和‘離’便是‘璃’字。雷濤你應該記得,‘凝璃苑’是梅東元四合院的名字。”
“不是吧”滕一鳴疑慮,“璃是王字旁,不是玉。”
“沒文化了吧。”雷濤說,“偏旁中的‘王’就是玉字旁,因為所有帶這個偏旁的字都是從‘玉’,和玉有關。我想老祁的判斷是對的,前兩句留言指的就是凝璃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祁老把證據藏在了梅東元四合院的某個地方。”
“那四合院是什麼時候買下的?”黎希穎問祁向君,“你叔叔有機會在院子裡藏證據嗎?”
“機會肯定是有的。”祁向君說,“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大約是十二三年前,梅東元和我叔叔還在合夥做生意。那是他們關係最好的一段時間,也賺了不少錢。所以梅東元買了四合院,我叔叔買了郊區那個小院。裝修的時候兩家互相幫忙,我和倪皓是主力。”說到這裡,他眼睛微微發紅,“我叔叔小院裡的不少傢俱是梅東元送的。四合院垂花門上‘凝璃苑’三個字是我叔叔寫的。我記得那名字也是他給起的。”
“但四合院那麼大,咱們總不能把房子拆了。”滕一鳴有些急躁。
“具體的位置應該就在後兩句留言裡。”雷濤想了想,“剛才我們覺得可能和獨山玉、東陵玉有關,我覺得這個判斷有一定的道理。我在梅東元家見過一些獨山玉和東陵玉做的仿翡翠玉器。”
“那還等什麼!”滕一鳴一手拽著雷濤,一手拽著祁向君,比誰都著急,“走吧,趕緊去四合院嘛。反正東西一定在那裡面,說不定到了現場看到什麼咱受到啟發,就能解開後面兩個字謎。”
心急吃不到熱豆腐用文雅的方式表達就是欲速則不達,但不管哪種說法都無法平復雷濤希望落空的心情。來到四合院之後,大家就開始分頭搜尋,把每個房間,就連後院的廚房、衛生間、鍋爐房都翻了一個遍,一共找到六件獨山玉的玉器和兩個東陵玉的玉雕,但沒有一件能看出和提示有關。
時間過了正午,天氣一反常態地悶熱。天空一片灰濛濛中帶著昏黃,讓人懷疑隨時會有暴雨來臨。坐在假山的山石上,雷濤擦擦脖子上的汗珠,無聊地踢開腳邊的一團枯草。滕一鳴閒得難受,從廚房找了一些乾麵包,捏碎了餵給對世事變化渾然不知的金魚。
“肯定是你們想錯了。”他拍拍手上和撒在身上的麵包屑,“那兩句留言和玉石什麼的沒關係。”
“東西一定在院子裡。”雷濤抬頭看著天上低壓壓的雲層,“總不能真把房子拆了,挖地三尺。”
“真愁人。”滕一鳴吧唧嘴,“唉,口乾舌燥一身汗,啥都沒找著。”
“水來了,水來了。”祁向君和秦思偉從衚衕口的便利店買了幾瓶礦泉水回來分給大家。
“梅東元在買下這套四合院後,肯定做了改動。”席地而坐的黎希穎問祁向君,“你還記得他改過哪些部分嗎?”
“院子裡的地磚都是重新鋪的。”祁向君回憶,“葡萄架是梅東元自己搭建起來的。另外就是各間屋子都徹底裝修過,換了磚,重新粉刷牆面,做了吊頂換了燈。我能記住的就這些。”
“要不咱先把院子刨了。”滕一鳴伸胳膊擼袖子,一躍而起,“我說老祁,這兒有鐵鍬沒?”
“你是想改行去拆遷隊啊。”雷濤拉了他一把。滕一鳴腳下剛好踩到一塊石頭,被他一拽身體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腦袋和魚缸親密接觸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哎喲我去!”滕一鳴手捂著後腦勺,“幹什麼動手動腳的,還這麼粗暴!斯文點不行嗎?跟你這沒文化的真是沒脾氣。”
“您倒是斯文,動不動就要刨了人家的院子。”
“這不是沒轍了嘛。”滕一鳴乾脆盤腿坐在地上,靠著魚缸,“你說怎麼辦?你要是能想出更好的辦法,咱還省了力氣。”
院子裡一時間陷入沉默。大家或託著腮,或低著頭,或看著樹上的黃葉,沉浸在思考之中。一隻金魚好像被沉悶的氣氛觸動,嘩啦啦地在水面翻滾了幾下,激起一片水花後又慢慢地沉下去,扭動著肥胖的腰肢在水草間慢悠悠地穿梭。
祁向君抬起頭,目光落在假山上的那隻茶壺造型的噴水嘴上。警方完成例行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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