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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還沒找到他的屍體?”祁向君問秦思偉。
“因為藍筱想不起來具體的拋屍地點,我們還在排查。”秦思偉說,“到現在為止周邊地區沒有人報發現屍體。”
“梅東元也算是一代名宿。”雷濤感嘆,“沒想到會落得如此下場。”
“屍體落水後會先下沉。”黎希穎捧起茶杯,“幾天之後隨著屍體的腐敗,內部氣體聚集,它就會浮起來,或者被水流沖走。現在天氣涼了,水溫低會影響腐敗的速度,所以我估計還得等幾天才能發現屍體。”
“小姑奶奶,你能別說這麼詳細麼?”滕一鳴拿起一塊點心又放下了,“聽得我一身雞皮疙瘩,直反胃。”
“你是沒吃早飯,餓得反胃吧。”雷濤擠對他。黎希穎撲哧一聲笑了。滕一鳴一聲不吭地抓起雷濤的胳膊,舉在眼前細看,像是要數清上面的毛孔似的。“發什麼神經!”雷濤打了一下他的手,撤回胳膊。
“我看看你胳膊肘是怎麼長的。”滕一鳴聳聳圓圓的鼻子,“嗯,果然是向外拐得厲害。”
“你們聞到沒?”黎希穎問秦思偉和祁向君,“好像誰家的醋瓶子翻了。”
“喂喂!我是幫你哎。”雷濤不滿,“你居然倒打一耙!”
“活該!”滕一鳴開懷大笑,“讓你賣友求榮!哼,熱臉貼上了人家的大巴掌。哎嘿!當著警察的面打人,你好大的膽子。”
“我才不管你們的家務事。”秦思偉抿嘴微笑。
祁向君給大家添茶,起身找了幾本論文集,檢視和玉雕題材相關的篇目。他對“竹林七賢”和“會昌九老”的留言心有疑惑,但想不出該從什麼角度入手去解開其中隱藏的真意。
“竹林那個故事算是家喻戶曉吧。”秦思偉說,“我記得上學時聽老師講過,可惜記不清具體的時間地點人物。其他三個典故就完全不懂了。會昌原來是年號,我第一反應還以為是地名。”
“在江西省是有會昌這麼個地方。”祁向君說,“我知道是因為很多年前和叔叔去過一次,參加在當地舉辦的一個研討會。”
“你怎麼不早說?”雷濤腦筋一轉,“也許你叔叔就是用這個典故意指江西會昌。”
“不是吧。”祁向君猶豫,“那麼竹林七賢呢?”
“那個故事中的竹林據考證在河南。”黎希穎指指電腦,“我對傳統文化、文學藝術什麼的都一竅不通,是剛剛搜尋到的。”
“對,竹林據說是在河南修武。”祁向君想了想,“這能說明什麼?”
“這兩地有什麼礦產麼?”秦思偉想到一種可能,“尤其是玉石,你叔叔是玉石方面的專家。”
“這我可就記不住了。”祁向君從書架上找了一本介紹國內礦產的書,“具體來講,會昌產螢石,修武有方解石和水晶。這些都不是玉石。但如果放大到省際,河南的玉石種類不少,最著名的是獨山玉;江西也有一些玉石分佈,比較有名的是東陵玉,這兩者都是翡翠贗品的常用原料。”
“你們想太多了。”滕一鳴露出煩惱的表情,“還是別瞎猜,等兩件玉雕有了進展再說。”
在惴惴不安和疑惑不解中等到中午,秦思偉陸續收到了兩家單位發來的郵件。雙方的專家應警方的要求對玉雕做過簡單的檢查,果然在兩個玉雕底部都發現了對紫外線有熒光反應的字跡。“西園雅集”的底部刻有“聖賢將立喻,上善貯情深;興酣雜觥籌,詩成粲珠玉。”另一尊則刻著“萬物不如酒,四時唯愛春;無由見顏色,還自託微波。”
兩個受贈人如約將玉雕各個角度的照片和經他們處理過的刻字圖樣傳送過來。雷濤的第一個反應是,這幾句詩不管是對仗、平仄還是意境都搭不上,看起來像是從不同的詩詞中摘出,拼在一起的感覺。
“受贈人都是專家,也看出了這個問題。”秦思偉借祁向君的印表機將郵件列印出來。
對方聽說是涉及警方偵辦的命案,已經熱心地幫忙查到了幾句詩詞各自的出處,省去了他們自己再去翻書或者上網搜尋的時間。第一個玉雕下刻的四句詩,前兩句出自唐代崔顥的《澄水如鑑》,後兩句則是從明代詩人顧衡的作品《芝雲堂分韻·得玉字》中摘出的。同樣的,第二個玉雕上的詩句分別取自唐代花間派詞人韋莊的《花開疑乍富》和李商隱的《離思》。
“四首詩是想告訴我們什麼?”滕一鳴揉揉鼻子,“和內容有關還是和題目有關?這祁老爺子可真有耐性啊,留線索也和包粽子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