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側室門口,等於堵死了他的去路。
劫匪沒有表現出緊張,也許是因為戴著面罩,根本看不見臉上的表情吧。他右手從腰後拔出一隻橡膠防身棍,朝著雷濤砸了過來。雷濤沒有學過搏擊或者格鬥,只是和朋友討教過幾招簡單的技巧,配合多年練就的敏捷的身形,足夠防身之用。對方的動作又快又狠毒,明擺著是有兩下子,所以雷濤不敢直接撲上去硬拼,身體一晃躲過一擊,順手從口袋裡拿出隨身攜帶的軍刀,彈出刀尖,看準方向用力一挑。帆布包的揹帶被割斷了,沉甸甸的玉牌帶著包身向下一墜,正好被雷濤接在手中。
劫匪沒想到雷濤會來這一手,不禁愣了一下,但他馬上回過神,抬腳一個迴旋踢掃向雷濤的脖頸。雷濤的注意力還在帆布包上,躲閃不及被踢得一陣疼痛難捱,眼冒金星,踉踉蹌蹌地退了幾步撞到門框。劫匪趁機撲上前來,一把揪住帆布包,將防身棍狠狠砸向他的肩膀。雷濤只顧躲避,手上一鬆勁,帆布包又到了對方手裡。劫匪抓著戰利品跳到了院子裡,踢倒兩個聞聲趕來的保安,跑向正房的方向。
雷濤掙扎著站起來追趕,眼見劫匪繞過東耳房跑進了後院。這時兩個保安也爬了起來,緊跟著雷濤跑進後院。這是四合院的最後一進院子,一排七間和正房平行的後罩房門窗緊閉。
雷濤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劫匪從後門跑了。剛才進門之前,他先在周圍轉了一圈。博物館後面臨街,於是將後罩房西北角的一間改成了後門和門房。但是後門上掛著的大鐵鎖否定了他的判斷。
雷濤站在後院東頭一棵槐樹下抬頭看著滿樹茂盛的枝葉。這是唯一的解釋了,他心想,從劫匪離開視線到他們追入後院最多不過二十幾秒的時間。後門從內側上了鎖,幾間被作為庫房、配電室、辦公室使用的後罩房內也沒找到任何蛛絲馬跡。爆炸之後監控室的保安跑出來幫著維持秩序,沒見到任何可疑的人。劫匪肯定是攀上這棵樹跳到院外去了。地上的幾塊被從牆頭蹬落的碎瓦片就是證據。眼睜睜地看著翡翠屏風被人搶走,雷濤不由得灰心洩氣。
“先生,你不要緊吧?”一個工作人員上前來問雷濤。
“啊,我沒什麼。”雷濤冷靜下來,感到脖子上剛才被踢到的地方好像被一隻巨爪狠狠地捏住似的,疼得發緊。他忍不住伸手去揉。
“我們已經報警了,謝謝您的幫忙。”工作人員客氣地請他先去前院。雷濤聽到報警二字警覺起來。他得趕緊找個機會離開,今天的運氣已經夠差了,再被警察纏住,想不倒黴都難。
在一個保安的引領下,雷濤穿過一地狼藉的內院來到外院,還沒出垂花門就聽見滕一鳴的大嗓門。驚魂未定的十幾個客人此刻都坐在迴廊的一側,弓腰縮背,低著頭,拍著胸口。滕一鳴坐在一棵石榴樹下,一手捂著腰,一手捂著額頭,吵嚷著要去醫院。原來剛才他被雷濤推倒,頭不小心撞到花壇邊上。
“沒事吧,我看看。”雷濤掰開他的手,發現只是磕破了一點皮,心裡稍稍鬆了口氣。
“怎麼就沒事了!”滕一鳴怒道,“我這腰疼得直不起來,眼睛看天都是紅色的,肯定是腦震盪了。再不去醫院瞧瞧,落下病根算你們誰管我後半輩子?”
“這位先生,請您稍等一下。”一個工作人員耐心地說,“派出所的人馬上就來”
“你什麼意思啊?”滕一鳴打斷他,“我是病人不是犯人,派出所關我什麼事?我來看你們的展覽,還沒看幾眼就出了這麼嚇人的事。我受傷都是你們害的!你們得賠償,知道嗎?”
“這”工作人員沒想到遇到這麼一位渾不講理的,被噎得說不出話。
“差不多就行了。”雷濤勸說道,“就是點皮外傷。”
“傷不在你身上,你是不疼!”
“要不您幫我叫輛車,我先帶他去附近的醫院處理一下傷口吧。”雷濤摸了摸口袋掏出一張雜誌社編輯的名片遞給工作人員,“有什麼事你們再給我打電話好了。”見對方面露遲疑,他又補充道,“他要真有內傷耽誤了治療,對你們也不好啊。”
工作人員的妥協在意料之中。私人博物館生存壓力挺大,今天展品被搶肯定會攤上沒完沒了的官司。如果警方能破案還好說,但既然劫匪有膽子在大白天動手,就不會有多少線索留下。這種時候最怕的就是節外生枝。滕一鳴一看就是得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的主兒。如果有什麼閃失,被他追著要賠償,無異於雪上加霜。
五分鐘後,他們坐著保安叫來的一輛計程車和疾馳而來的警車擦肩而過。雷濤能想象警察拿到他留下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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