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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查無此人時會做什麼反應,但現在顧不了這麼多了。
計程車把他們拉到附近鎮子上的醫院。雷濤付了車錢,扶著滕一鳴下車卻沒有進門診樓。他招手叫來一輛在醫院門口等活兒的黑計程車,塞給司機五十元錢,讓他開車進城。在鬧市區下車之後,他們坐了幾站地鐵,回到珠寶城。
一路上一言不發的滕一鳴進屋就開始連珠炮似的抱怨自己命不好,抱怨出門沒看皇曆,抱怨世風日下,抱怨爹媽沒把自己生成富二代雷濤找出藥箱,給他清洗傷口,塗上藥膏,一面給他講了事情的經過。
“我覺得還是得去醫院做個CT。”滕一鳴悶聲悶氣地說。
“你要是得了腦震盪,早就頭暈嘔吐,根本沒力氣扯這麼多的廢話。”雷濤拿出一片膏藥貼在自己隱隱作痛的脖子上。
“你把我打成這樣你還好意思說風涼話!”滕一鳴咬牙切齒,“沒人性!”
“我真不是故意的。”雷濤作揖,“得,我錯了,給您賠不是。”
“這還差不多。”滕一鳴揉揉腰,“哎喲你說這到底是鬧的哪一齣?”
“我也想不明白。”雷濤問他,“你認識的人裡,有沒有對祁向君比較熟悉的?”
“嗯”滕一鳴想了好一會兒,“有一個常合作的玉器師傅原來在梅東元的廠子裡工作,後來出來自立門戶。哦,他在三樓開了一家店收活。”
“你能不能幫我問問他,知不知道祁向君的叔叔是怎麼回事?”
“行啊,”滕一鳴歪著身子站起來,“不知道這會兒老爺子在不在店裡。”
“我得出去一趟。”雷濤大步流星向外走,“你去幫我問問吧,拜託了。”
“你要去哪兒?”滕一鳴好奇。
“我去找梅東元。”
美玉後的惡意
正午耀眼的陽光想努力把時間拉回到夏天,卻無奈敗給了風中漸濃的寒意。雷濤走出珠寶城的大門,買了路邊便利店的冰櫃裡最後一瓶西柚汁,在地鐵站口融入摩肩接踵的人潮。
每個最初來到這個城市的人都會不由自主地抱怨人滿為患。他們當中的大多數沒有一天不在感慨著生活艱難,空氣汙染和擁擠的空間,卻絕少會真的下定決心一走了之。理由麼,或現實或煽情,只有自己心中才清楚吧。
進站的列車還沒停穩,月臺上的人們便為了透過車窗看到的兩個空位摩拳擦掌起來。玻璃門還沒完全開啟,站在最前面的幾個人便精神抖擻地衝了進去,險些撞倒準備下車的幾位乘客,引來一片夾雜著粗口的抗議。
雷濤等所有人都上了車,才慢吞吞地跟上,分開人群鑽到車廂最裡側,靠著內側車門站定。列車啟動了,人們紛紛掏出手機開始看影片、看電子書、玩遊戲。雷濤戴上耳機,開啟音樂播放器。
前不久一個朋友送他一張小提琴演奏會的門票。之後雷濤便愛上了那悠揚寬廣的音色。他甚至一時頭腦發熱買了一把琴,打算給自己找個業餘愛好,但幾天之後便在鄰居要報警的威脅下放棄了。雷濤覺得自己沒有音樂細胞還是不要費那個力氣,靜靜地欣賞別人的佳作就好。不過此時,華美而奔放的小提琴協奏曲對雷濤而言成了似有似無的噪聲。在博物館遭遇的一幕一遍又一遍地在他的腦子裡閃回。那張戴著滑雪面罩的臉時而模糊,時而清晰,讓雷濤覺得似乎又聽到防身棍的呼呼作響,下意識地伸手揉了一下還在隱隱作痛的脖子。
劫匪的膽子真不小,竟然在大白天動手。雷濤心想,真是怪事,他為什麼不等到晚上再行動呢?晚上人更少,逃跑也更容易。難道說他有什麼不得不在白天動手的理由?雷濤想不明白。他更想不清楚的是,見到梅東元該說些什麼。直接告訴他自己去踩點卻被不知什麼人搶了先機,面子上多少有些難看,而且這樣一來,他和梅東元之間的默契恐怕就結束了。想到這些,雷濤覺得五味雜陳。
他想不出該如何開口打聽屏風的底細。說它不值錢是假話,但它肯定不值得那麼多人惦記著,想盡辦法要搞到手。梅東元手裡已經有三塊玉牌,想湊齊四塊倒是情有可原。可動手搶劫的那位是怎麼回事?事到如今,他直接問梅東元事情原委,問他是不是有什麼內情,人家肯定不會回答,因為沒有必要搭理他。那麼,還有什麼人可能知道一點內幕呢?雷濤想破腦袋沒有結果。
或者應該換個方法,他想,梅東元對翡翠屏風抱著志在必得的心態才會委託他下手。如果自己能找到被搶走的玉牌,說不定能借它從梅東元口中掏出一些實情。只是在偌大的都市中找一塊被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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