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言卻大致符合呀!”
“就是因為太過相似,所以我才不在意,他們對誰都是這麼說的。只要看到我揹著包包,自然就能知道我是個旅人,所以那個占卜的老婆婆才會搬出到古堡旅遊之類的無聊說詞,畢竟,在德國旅行怎麼可能不會遇到古堡”
其實,雷瑟並不是這麼實際的人,倒不如說他至今仍有沉浸在夢幻與美好想像中的樂天傾向,然而,一看見楚楚可憐的珍妮,他就被一股責任感驅使著否定這種荒謬的預言。他開始模糊地意識到,在自己的心中,這名年輕女子所佔的位置已急遽地膨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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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這裡可以坐嗎?”
雷瑟身邊響起費拉古德教授的聲音。他抬起頭,發現柯納根夫婦不知何時已不見蹤影,大概是留下教授,回到客房了。
“可以。”雷瑟立刻站起來,比了比右手邊的椅子。
“啊!好的,請坐。”珍妮的表情雖然有點僵硬,卻也微微露出笑容。
費拉古德教授辛苦地將碩大的身軀靠坐在椅子上,左手拄的柺杖就擱在桌邊。
“你們談得正熱烈,我卻來打擾你們,真是不好意思,不過,實在是因為我聽到了非常感興趣的內容——你們剛才正在聊有關吉普賽的事吧?”
“欸,這個是的。”雷瑟含糊地應道,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才好。
但珍妮卻莫名地展露歡顏,“費拉古德教授,你對吉普賽的事很瞭解嗎?”
“你問我了不瞭解?”費拉古德教授顯得很高興,用一種近乎大嚷的音量說,“在德國境內,如果有比我更瞭解吉普賽的人,我還真想見見他!”
“那就拜託你了,因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就在昨天,雷瑟剛好在路上遇到一位吉普賽的占卜師,所以才想瞭解一下他們是怎麼樣的人”
“原來如此?”
“教授,可以的話,能不能告訴我們關於吉普賽人的事?”
“當然,我很樂意。那就開始上課了!”費拉古德教授滿面笑容,以圓胖的手指捻捻鬍鬚說,“說到吉普賽這個民族,每個國家對他們的稱呼都不一樣,聽說甚至有多達五十個以上的名稱,譬如,在波斯一帶的吉普賽人會自稱‘羅姆人’或‘多姆人’,意思是‘人’。長期以來,這個民族在歐洲被當作異教徒而受到了不少迫害,因此被當成學問來硏究並興盛起來也只是上各世紀後半期的事”
雷瑟聽著教授條理分明的解說,並不時覷著珍妮似乎略顯蒼白的端麗臉龐。
珍妮在費拉古德教授長長的說明告一段落的空檔,巧妙地插口問:“聽說以前有很多吉普賽人都養羊,這是真的嗎?這與基爾特是不是有什麼關係(編注:基爾特,歐洲中古世紀興起的行會組織)?”
費拉古德教授和煦的臉上露出十足興味,“小姐,這應該是有人告訴你的吧?”
“只是我在學校學到的。”
珍妮隨和可人地說完,教授滿足似地點了點頭。
“那麼,大致來說,吉普賽人較廣為人知的一點,是分為定居與流浪兩種生活型別,他們這種民族有獨特的生活習慣與傳統職業,也因此在文化與方言也都有所不同。
吉普賽人應該是發源於印度河上游,經過長年的遷徙才陸續抵達阿拉伯、歐洲等地。上個世紀的歷史學家格雷曼認為,他們是被帖木兒人逐出印度,才會逃到歐洲。他們拒絕歸屬於特定的國家或社會,多為漂泊的團體,因此人數很難以掌握,但也有人統計後宣稱他們共有五百萬人口,其中的一百五十萬則住在歐洲。他們彼此之間有強烈的凝聚力,嚴謹的規律與階級,並信奉同族通婚,極不喜歡與其他民族打交道。
這支民族的典型外在特徵大致上有幾點:身高約一百六十五公分,頭形偏長或中等,褐膚,髮色多為黑色至暗褐色,端正的鵝蛋臉,高窄的鼻樑,五官美麗端正;此外,混血後的吉普賽人則是下顎突出,面貌較為粗獷。
至於吉普賽人的職業,這與他們半定居或流浪的生活方式有密切關係,從商人、焊錫匠、雜耍藝人、皮革匠、葬儀業者、賣花人,到獵捕野狗、販賣牲口、處理無用馬匹、執行絞刑、打鐵,或是樂手、歌舞伴奏、藝人、江湖藝人、占卜師、乞丐、小偷、盜賊、奴隸等等,他們扮演的都是支撐社會基層的角色,只有一點很清楚,唯有農民這個職業是他們絕不會考慮的。對了,雷瑟——”
“是,請說。”突然被點名的雷瑟彷彿被老師責備的學生般坐立難安,慌張地調整坐姿。
費拉古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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