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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抱歉,但是,孩提時聽到的吉普賽人占卜,沒必要如此認真吧?”雷瑟謹慎地說。
“當然,連我自己也沒有全盤盡信。”珍妮的眼中露出怒意。
“那還有什麼問題?”
“我說不定會被殺。”
“被殺?”
“是的。”
“怎麼會”雷瑟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珍妮悲傷地搖頭,“你會懷疑也並不是沒道理,但是,對我來說卻是有憑有據的事。”
一旁的費拉古德教授仍在向柯納根夫婦說明萊茵河古堡的來歷,但那對雷瑟來說已無關緊要,如今的他無法不理會珍妮的認真傾訴。
“你的根據是什麼?”
“我時常受到叔叔的看管,不只平時,連這段旅行的期間也完全沒有自由可言,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從叔叔手中逃離。”
“為什麼?難道你叔叔真的會對你做出什麼事?”
“很可能。我真的很害怕,很怕我叔叔,我確認過他在船艙後,才到上層甲板來。幸好他不善於搭乘交通工具,所以我現在才能逃離他的監視,利用這一點自由,下定決心來這裡。”
“你認為你叔叔會對你做出什麼不利的事?”
“他會殺了我。”珍妮的肩膀微微顫抖,泛著淚的雙眸望向他。
對於珍妮的異樣發言,雷瑟渾身起雞皮疙瘩,“你說他”
“沒錯!”珍妮點頭,眼中溢位一顆淚珠,“叔叔覬覦著我爸爸留給我的財產。以前他就曾多次強迫我與他兒子——也就是我的堂哥——馬汀結婚,理由就是我之前說的,我若結婚就能取得父親留給我的信託基金,但是,這麼一來,那份財產也就為我丈夫所有。我很討厭叔叔與堂哥,所以一直拒絕這個安排。上個月,馬汀因交通意外喪生後,叔叔似乎變得愈來愈瘋狂,對我與母親也開始愈發苛刻。叔叔認為堂哥的死是因為我不與他結婚,並因此責怪我,當然,那並非事實。所以,叔叔若要拿走屬於我的財產,唯一的辦法就只有殺掉我,再申請遺產分配了。”
“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但是,我說的都是事實。最近這兩個月裡,我與母親已經遇到好幾次危險了,譬如被人從車站月臺推下軌道,路過工地時,有東西從天而降,連瓶塞還沒拔開過的酒都莫名其妙地壞掉了!”
“可是,我能做些什麼呢?我並不是警察呀!再說,這與昨天我聽到的吉普賽預言又有什麼關係?”
“我也不知道。”珍妮的雙肩頹然垂下,“我是想,如果我能儘快找個人結婚,叔叔或許就會放棄奪取財產的計劃”
雷瑟不禁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要發表與幾乎不認識的我結婚的訊息,好逃離你叔叔的陰影,是嗎?”
“明白地說,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這實在很不像一個成熟女子會說的話。”
“你說得沒錯”
雷瑟看著垂頭喪氣的珍妮,覺得她有點可憐。
“那時,我的確去了那間吉普賽人開的‘占卜之家’,裡面一個看不出到底幾歲的老婆婆替我做了占卜,她說:‘如果你打算去古堡,趕快放棄吧!不要再前進了!那裡有災難等著你。血光之災將會降臨在你與你周圍的人身上’”
聽了這話的珍妮什麼也沒說,雙眸中卻透出強烈的懼意,並緊咬下唇。兩人像在檢視對方的臉似地彼此凝望。
“果然,我一定會死”珍妮的眼眶突然湧出斗大的淚珠,她拿出絹絲手帕,將臉埋在其中。
雷瑟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安慰她,只能勸說:“珍妮,請你不要有這種認輸的念頭!”
“但是”珍妮勉強以顫抖的聲音開口,“聽到這種不祥的預言,難道你都不在意嗎?為什麼你不照老婆婆說的退出這次旅行?難道你不怕災難真的發生嗎?”
“我並不在意,也不會感到害怕。”雷瑟虛張聲勢,“我不相信占卜、預言、神諭這些不科學的事。”
“但是,神”
“如果真的有神,祂們應該是要守護並幫助善良的我們,這不是很理所當然的道理嗎?”
珍妮沒有回答。
雷瑟繼續說:“吉普賽的占卜師總是喜歡說這些不祥的預言,可能是因為愈能令人感到恐懼,就愈能顯示他們占卜的功力吧?這是為了能輕易地令對方動搖,要求自己化解災噩的手法,這樣他們才能賺錢吧!”
珍妮以泛紅的溼潤雙眼看向雷瑟,“但是我們兩人的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