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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您的忠告。”蘭子嚴肅地說。
“你父親知道這件事嗎?我不相信他會允許你去做這麼有勇無謀的事。”
“請不用擔心,我已經向家父坦承了。基於某種理由,我們到了歐洲後,應該會有一些非常有力的援手。”
“援手?”朱鷺澤教授反問,“應該不是貝尼迪克天主教派的人吧?”
“不是。沒有必要勞煩那些宗教分子。其實,昨天已有人透過家父,表示想與我們見面。如果我們真的去歐洲,我想那些人應該會全力支援我們。”
朱鷺澤教授和修培亞老先生為了確認蘭子的話,一起看了我一眼。我點點頭,表示她說的是真的。
“到底是誰?”修培亞老先生低聲詢問。
蘭子的眼中浮現惡作劇的光芒,把耳邊的頭髮往後撥,“是法國大使館的人。”
聽到這個答案,朱鷺澤教授和修培亞老先生都不禁愕然。
“你說什麼?”朱鷺澤教授瞪大了眼睛。
“法國大使館的人帶著法國外交部的人到我們家來邀請我和黎人,他們還帶了高階的玫瑰花和葡萄酒送我們呢!看來他們似乎調查得很仔細,連我喜歡玫瑰花都知道。”
大約是昨晚八點左右,法國大使館的人搭乘黑色租用轎車而來。大使館的秘書是日本人,而外交部的人則是法國人;大部分都是秘書官與我們談話。家父也為了這件事提早回家,和我們一起傾聽他們的要求和提議。
“來自法國的邀請”朱鷺澤教授心存懷疑地說,“外交部的人應該是外交官吧?這麼說,這些人八成是依照法國政府的意思,特地來到日本吧?可是,他們到底是為何而來呢?”
蘭子對著這兩位長輩露出一個充滿魅力的笑容,“法國大使館的人帶著正式的邀請函,希望我和黎人近期內能夠以國賓的身份到法國一趟。”
“去做客?”朱鷺澤教授神經質地摸著他那尖尖的下巴問道,“你們又不是政治家或政府官員,這還真是令人吃驚呢!”
“對呀,原來我們這麼了不起呀。”蘭子一副事不關己地說。
我想起了那些人昨晚說的話。
“各位好。今天,我們兩人謹代表法國政府以及相關機構,特來府上拜訪。不耽誤各位寶貴的時間。我們今天來到這裡,是因為法國政府想要邀請警視廳副廳長二階堂陵介先生的公子黎人先生以及千金蘭子小姐,到法國做客。”來自法國大使館的日本人名叫山田週五郞,用一種近乎可笑的恭敬態度對我們說。
山田的態度和語氣殷勤得像是古代某大人的家臣,令人懷疑他是否跑錯時代。年約五十歲的他個子不高,身材也微胖,身上那套黑色高階西裝看起來有點緊。他的頭已禿,眼睛很小,臉上總是掛著笑容,乍看之下有點滑稽。事實上,他的笑容應該只是一種偽裝,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裡實際上在想些什麼。
透過介紹,我們得知遠渡重洋而來的那名法國人叫做格蘭·塔爾瑟。他年約五十歲,身材相當高挑。他的頭髮有一半是灰白色,臉上幾乎沒有表情,全身散發著高階官僚的自信。他將發言權幾乎都讓給山田秘書,自己只是偶爾低聲說句“oui”或“non”(譯註:法文的“是”、“否”之意),或是點點頭。
“為什麼法國政府要邀請你們呢?理由是什麼?”修培亞老先生的藍色眼睛正興味盎然地看著蘭子。
“和一件你們兩位都知道的事情有關。”蘭子說明,“前年,我們到惡靈公館解決事件時,最後不是發現藏在館內的法國皇家寶物?法國政府之所以來找我們,就是為了這件事。”
朱鷺澤教授的指尖微微顫抖,“我想起來了。你之前也有提過吧?聽說日本政府和法國政府好像還在為那件價值連城的寶物的歸屬問題爭吵呢!”
“沒錯。而且惡靈公館的主人——志摩沼家,也在爭取那件寶物的所有權,由於到現在都還在爭奪,所以寶物歸屬目前還沒有定論。”
昭和四十三年的夏天,東京都國分寺市發生一起慘絕人寰的“惡靈館殺人事件”。慘劇的舞臺是在阿羅洋館——人稱“惡靈公館”的老舊西式建築。居住於此的志摩沼一族遇到血腥恐怖的連續殺人事件——與穿著西洋盔甲的無頭屍體有關的離奇密室殺人案。蘭子在這起事件中也差點遭到有如惡魔般的殺人兇手的毒手,陷入生死攸關的危機當中。
“總之,法國政府把你們拉進他們的陣營,是想要在爭奪寶物時佔有優勢嗎?”朱鷺澤教授確認地說。
蘭子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