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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插嘴道:“可是,要是旅行團進入法國,那不就等於越境了嗎?他們不是要透過正規管道才能離開德國嗎?”
“如果是透過鐵路或公路出境,應該會留下盤查記錄吧。所以我覺得應該不是。”蘭子這麼說完後便向九段記者確認:“九段先生,那些從德國寄來的資料裡,有沒有提到旅行團成員是否攜帶護照呢?”
他立刻搖了搖頭,“不,沒有他們攜帶物品的資料。”
聽完他的回答後,蘭子自言自語般地說:“如果他們是偷偷跑到國外,就不需要護照或簽證了。不過,他們也有可能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帶到國外”
“難道真的是逃亡?”我想起剛才提過的假設。九段記者輕輕地笑了笑,“實際上,這個可能性應該非常低吧。如果是從東德逃亡到西德,還可以理解。可是從自由的德國逃到同樣是自由的法國,未免也太沒道理了。就算是政治逃亡也說不過去呀。”
蘭子也贊同他的話,點點頭,“我也覺得應該不是逃亡。因為人數實在太多了。而且如果是逃亡,一定會引起社會問題,媒體也會炒作。”
“那你為什麼認為他們一行人是到法國?”我問。
“我還沒有做出任何判斷喔。”蘭子立刻舉起手,打斷正想反駁的我,“況且,黎人,我認為目前我們最需要討論的問題,並不是他們為什麼失蹤,而是他們的下落。無論如何,如果深山裡真的有一座神秘的古城,那麼或許有一條可以穿越國境且不為人知的路,或是有個有出口的洞窟可以通往那裡。”
“你還真浪漫!想像力會不會太豐富了?”我指出這點,而蘭子也坦承,“對呀。不過,我只是把目前所有可能的假設全部列出而已。你卻一個個地否定它們,其實沒什麼意義耶。總有一天,我們必須根據線索或是具有邏輯性的證據,利用演繹法,將這些假設一一釐清呀。只要仿照昆恩的《Z的悲劇》那樣,用消去法逐一檢視,最後一定能發現真相。”
我轉向九段記者,問道:“因為我們不曾出過國,所以沒有這方面的常識。請問一下,越過國家邊境很輕易嗎?”
“嗯,這個嘛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就像蘭子剛才說的,在所有鐵路和主要幹線都設有盤查站,所以我想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就能來來去去。”
我表示認同後,九段記者看著蘭子,“你還有想到其他和事件真相相關的事情嗎?”
在回答之前,蘭子思考了一會兒。她用手指纏繞著耳邊的牷發。“嗯,我現在又想到一個。這起離奇的事件會不會跟宗教有什麼錯綜複雜的關係?”
“宗教?”
“是啊,日本最近呃,應該說戰後吧有很多新興宗教,因為詐財或強迫信眾捐款而引起很多問題。比如說,他們軟禁想要入教的人們,而這些人的家屬卻想把他們救出來,因此兩方交惡,甚至還有訴訟糾紛。總之,說不定失蹤的這些人去古城觀光只是一個幌子,實際上那是他們為了要加入某個宗教的障眼法。”
“所以你覺得那群失蹤的人可能正被某個宗教強迫入教,或是被藏起來,又或者是自己想要逃到那裡嗎?”
“是的。如果他們全部躲在修道院或教會等設施,又有人供應他們糧食,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這麼長一段時間都沒有人發現他們。”
蘭子敏銳的思考讓我欽佩。歐洲的基督教或猶太教徒對個人信仰的重視,是日本人所無法比擬的。因此,反過來說,宗教團體也會為了網羅信眾或擴大勢力版圖而彼此針鋒相對。信眾愈多,教團就愈豐裕,同時也能壯大自己的權威,最後才能達到財政永不匱乏的境界。
九段記者再度把雙手交叉,深感佩服地說:“原來如此,真是高見啊。所以,銀狼城很可能就是某間修道院的別名,也是某個宗教團體的藏身之處?”
我點點頭,“在歐洲,從中世紀開始,就有許多將古城改建成修道院的例子。”
蘭子眯起她那閃亮的漆黑雙眸,轉向我,“這麼說來,東洋耶穌會之所以提出那種奇怪的要求,也可以解釋得通了。”
“咦?”九段記者吃了一驚,“你是說,這起集體失蹤事件的背後,其賨是貝尼迪克天主教派在主導?難道他們就是犯人?”
蘭子微微地搖了搖頭,“犯人應該不是那些人。非但如此,還有可能是與他們處於敵對關係的其他宗教團體有關。另外,冥福尼要我們去法國的原因,也正如同我們剛才所推論的。換句話說,德國的失蹤者的所在位置一定是在法國。她會不會是在暗示我們,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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