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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爾布魯根在特里爾的南邊。它幾乎緊貼著法國國境。”
九段記者確認了一下那附近的地形和狀態。那地區是薩爾州,和鄰近的亞爾薩斯及洛林一樣,所有權曾在德、法之間數度遊走。接著,他把視線拉到更遠方,“慕尼黑在德國稍微偏南。這麼推算起來,若在兩個城市之間畫一條直線,銀狼城應該就在這條線上的某處。如果考慮到誤差,大概是在海德堡到奧格斯堡之間,途中還可以安排觀光古城街道。”
但是,蘭子卻一臉不滿,“那附近有幾個人口很多的城市,所以應該不是在這條線上,旅遊行程就更不可能了。因為人數多達十人的旅行團集體行動時一定會有目擊者。”
九段記者將雙手抱在胸前,左手摸著下巴,喃喃地說:“那你覺得應該是在哪裡呢,蘭子?”
“我覺得那座古城應該位在更西南方,也就是接近法國國境的邊境地帶。”
“這樣啊原來如此,那裡到處都是山和森林,相對地城市就比較少了。”九段記者贊同地說。我也認為這個想法很合理。
接著,蘭子摸著自己手上的裝飾品,“說不定也有這種可能喔。‘銀狼城’有沒有可能是另一座城堡的別名呢?”
稍微感到吃驚的九段記者睜大眼睛反問:“你認為那個名字不是真的嗎?所以,世上沒有銀狼城?”
“這麼說或許有點誇張,不過地圖上不是都沒有記載嗎?所以警方才找不到那座古城。因為打從一開始,他們就找錯物件了。”
“你是說,古城的名字是假的?”九段記者驚訝地說。
蘭子的嘴角浮起一抹微笑,“是啊。像那種古老,經常會根據主人的名字或某種傳說,而出現一些綽號;又或者會根據城堡的狀態或是情景,而有一些描述性的別名。例如德國海德堡的山腰上有一座人稱‘法爾茲伯爵城’的城堡,據說當初建城時,它是叫做‘上之城’。萊茵河畔的貓堡據說在剛建好時,是用主人的名字命名,而叫做‘卡傑涅爾柏根城’。”
“原來如此,所以才會簡稱為‘卡傑城’。”
“找不到銀狼城的原因並不只是這樣。我又想到另一個令人意外的答案。”
“是什麼?”
蘭子的黑色瞳眸看起來像是正在熊熊燃燒的翠綠色火光。我和九段記者都非常期待她即將說出的答案。“那座古城會不會根本就不在德國境內,而是越過邊境,位在法國深山裡,也就是位在亞爾薩斯和洛林區的某處。這樣就難怪德國警方找不到它。因為那在他們的管轄區外,無論在物理或心理上,都是一種盲點呀。”
3
這種可能性我連想都沒想過。的確有可能是這樣的。換做是日本警方,也不會插手去管管轄外的事情。在馬格麗·亞林罕著名的短篇小說中也曾出現這樣的情節。
九段記者非常佩服地問:“蘭子,就地理位置而言,你認為銀狼城其實是位於法國境內?”
“是的。”蘭子點點頭,而她那美麗的鬈髮也跟著搖擺。
“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個新發現。這還真是個盲點呢!”
“真的耶。”我也興奮地回應。
然而,蘭子依然維持著她那悠然的態度,“我剛才也說了,那座城堡說不定有別的名稱。要是它的別名是法文,那就無法用德文來理解了。因為在法國,所以一定有法文名稱,這只不過是認知上的差異而已。即使城堡就在面前,也沒有人會注意到。”
“這樣啊你的意思是,不只是綽號,而是,一座城堡的名字同時有德文和法文兩種語言嗎?”
“沒錯。”
“問題是,那座城到底在法國的哪裡?”九段記者呼吸急促,再次將視線投向地圖。他翻開法國地圖,找出德、法國境。“摩澤爾河的上游鄰接盧森堡等等,他們也有可能不是到法國,而是跑到這兒啊。”
被比利時、法國和西德環繞的盧森堡是君主立憲國家,面積只有兩千五百八十六平方公里,居民多為德裔,且大部分為天主教徒。
“不知道。”蘭子撥開領口的頭髮,看著地圖,“你剛剛不是說失蹤的人最後一次被看到的地點是薩爾布魯根?這個城市位在特里爾的南方。如果這些人是去盧森堡,不就是變成往回走?”
“你認為他們不是從薩爾布魯根再往南邊走,就是往西邊進入法國國境嗎?”
“這樣比較合理。”
確認過地圖後,我們發現從薩爾布魯根到萊茵河上游的這一區域,幾乎全是險峻的山脈,沒什麼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