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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燕孤鳴輕聲道,“等一下便好了。”
風天涯:“天好陰。”
燕孤鳴抬起頭,也看了看外面。冬日的寒風捲著漆黑的雲層,在天際翻滾。燕孤鳴緊了緊手臂,將風天涯抱穩了。
“可能是要下雨了。”
風天涯:“在天涯峰,就算是要下雨,也不會有這樣的天。”
燕孤鳴:“是麼。”
風天涯沒有答話,燕孤鳴低下頭,看見風天涯眼睛半眯著,整個人靠在自己的身上,昏昏欲睡。看著她安靜的模樣,燕孤鳴不由得將手慢慢向下,手掌輕輕搭在風天涯的腹部。他看著被自己的大手蓋著的細細的腰身,眼中晦暗不明。
風天涯又睡著了,他將她平穩地安置在床上,起身出門。
在他開門的一瞬,風天涯又睜開了眼睛。
“蠢燕,你要去哪。”
燕孤鳴轉過頭,“我出去一趟,馬上便回來。”
風天涯:“去哪裡。”
燕孤鳴對她笑了笑,“去打些酒,你在這裡乖乖等我,不許出門。”
風天涯躺了回去,“那你快些回來哦。”
“好。”
因為這詭異的天氣,集市上也沒什麼人,整條街道空蕩蕩的。燕孤鳴走在路邊,寒風凜冽,潮氣凝重。風颳起了他兩鬢的碎髮,黑色的衣襬隨風飄動,就像是天邊翻滾的黑雲。
他走著走著,聽見了嘩嘩的叫聲。燕孤鳴抬起頭,看見巷口的酒家屋簷上,停了一隻叫不出名字的鳥,那鳥黑黢黢的,有些像烏鴉,卻比烏鴉大了許多。
它的聲音燕孤鳴聽著心煩,他一跺腳,餘散的氣勁將鳥嚇得飛走了。
燕孤鳴走進酒家,整間酒肆一個客人都沒有。坐在角落裡昏昏欲睡的店小二看見有人進來,連忙起身相迎。
“客官要打酒麼。”
燕孤鳴從腰間摸出碎銀,放到桌子上。“兩壇。”
“好嘞。”店小二去酒窖取酒,燕孤鳴站在大堂裡,看著外面的風越來越大了。
沒一會,店小二將酒碰出來,兩個酒罈子用麻繩拴在一起。
“客官你的酒。”
燕孤鳴接過酒罈,店小二看了看外面的天氣,抱怨道:“賊老天喲,大白天的刮邪風。”
燕孤鳴看了他一眼,店小二冷不防地瞧到他臉上的傷疤,打了個突突,垂眸陪笑道:“客官慢走,客官慢走。”
燕孤鳴出了酒館,順著那條街一直往前走,過了幾條岔路,來到一間醫館。
醫館不像酒館空無一人,就算在這樣的天氣裡,就診的人依舊很多。因為診病的只有一個老頭子,所以病患都排著隊等待著。燕孤鳴走到前面,被小藥童攔了下來。
“這位阿叔,你要排隊啦。”
燕孤鳴低下頭,看了眼這個只到自己腰身高的小孩,他低聲道:“我是來取藥的。”
小藥童仰著脖子,“後面好多人都是要取藥的,你還是要排隊啦。”
燕孤鳴心裡有些莫名的焦躁,他向前踏了一步,診病的老頭忽然開口了。
“年輕人,藥在那邊,你若不想排隊,便自己去抓藥吧。”
燕孤鳴凝眉,看了眼滿櫃子的藥材。他一介浪客,哪裡懂得怎麼抓藥。看了一眼那老頭,老爺子正閉著眼睛診脈。
燕孤鳴轉過身,站到隊伍的最後面。
他人高馬大,人又凶神惡煞的,許多人都與他站得遠遠的。燕孤鳴看著外面的天,對其他人的目光視若無睹。
手掌的溫熱總是那樣真實,他低下頭,默默地看著自己的手掌,久不磨練,手掌中的硬繭已經慢慢消退了,他的手竟有些柔軟,柔軟得讓浪人陌生。
“天涯”
燕孤鳴停滯地站在原地,腦中混雜一片。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想什麼。
過了許久,等到這醫館中所有的人都走光了,燕孤鳴還呆呆的站著。
小藥童來到他的身邊。
“這位阿叔,你不是來取藥的麼,怎麼一直乾站著。”
燕孤鳴猛然抬頭,恰好這時,屋外驚天一聲響雷,傾盆之雨在一瞬間便落了下來。
小藥童看了看屋外,“哎呦,嚇了我一跳。”
燕孤鳴瞥了一眼外面,天地都是黑濛濛的一片,就像入了夜一樣。他皺了皺眉頭,來到老醫師面前。老頭聲音緩慢又蒼老,“年輕人,你要取什麼藥。”
燕孤鳴:“安胎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