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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站起身來到藥櫃旁,“懷胎多久了。”
“大概三個月。”
老頭點點頭,抽出幾個小抽屜,從裡面取了些要,擺在櫃檯上的方紙裡。小藥童站在櫃子外面,扒著櫃子邊緣細細看著。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襯得老頭子的動作一絲的聲音也無。
“不祥。”
燕孤鳴抬眼,老頭子眼睛渾濁地看著外面,自語道:“不祥喲。”
小藥童開口道:“師傅,你說什麼不詳。”
老頭子:“天地不明,黑白不分,這是災禍的前兆。”
燕孤鳴面色陰沉地看著老頭,老頭子似有所感轉過頭來,他面對著燕孤鳴鬼煞似的面孔,安穩如常。
他將包好的藥放到燕孤鳴的手上,燕孤鳴扔了銀子在桌子上,轉身便要走。
他踏出門檻的一瞬,聽見身後那老頭子沉沉的低語——
“黑雨,總是帶來人的死訊。”
燕孤鳴的腳步不可察覺地輕輕頓了一下,隨即又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雨下的很大很大,大得讓人連路都看不清。碩大的雨滴砸在破敗的屋簷上,密密麻麻地響著。燕孤鳴將藥放到自己的懷裡,緊緊捂著。雨順著燕孤鳴的頭髮一縷一縷地往下流,浪人的臉就像石像一樣堅硬。
【黑雨,總是帶來人的死訊。】
老頭的話就像暗夜中的咒語,伴隨著轟隆的雷鳴聲,在燕孤鳴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響起。他的腳步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到最後,只見漫天大雨之中,一道漆黑的人影如同展翅的雨燕,在空寂的街道樓宇中,一閃而逝。
淒涼的冬日,朦朧的雨夜。
一道閃電劈開黑空,浪人的獨眼中殺意分明——袖劍出鞘,一劍刮過藏人的後頸。來不及反應,更來不及驚異,那人就安靜地倒在屋簷之上。
燕孤鳴腳下不停,飛一樣地掠過屋頂。
將軍府的外圍,高塔酒樓之上,蹲埋著數十道漆黑的人影。人影與雨夜融為一體,但仍逃不過浪人的雙眼。藥在動手之時已經滑落,但是燕孤鳴已顧不上了。
殺掉一人,包圍缺掉一口,燕孤鳴趁著死士沒有反應過來,徑直衝向將軍府。他知道,這些人不會亂動位置,他們是用來收尾的。
將軍府內殺伐一片。
番疆死士們身著黑衣,纏發矇面,手中彎刀擦滿了炭灰,看不出刀光。燕孤鳴剛入內府,身後便刺來一劍!燕孤鳴回身格擋,那是一名將軍府的侍衛。
燕孤鳴並未開口解釋,他把人往前一帶,手臂掄圓,堅硬的手背磕在對方的臉上,那人頓時脖筋扭轉,半張臉爛開。
“給老子滾。”
燕孤鳴的聲音比從前任何時候都要低沉,那是野獸要被逼得走投無路時才會發出的聲音。
番疆有備而來,死士們結成三道死陣,圍困內府。燕孤鳴離得不近,卻依舊能看到裡面一道銀龍似的光芒。葉淮山一身白衣,銀槍走勢如虹,與府內眾將戰在一起。
他們並未以命相搏,而是選擇防守為主。這裡是中原都城,只要能撐住片刻,外面得到訊息,禁衛軍便會包圍將軍府,裡面的死士便是籠中困獸,絕難逃出生天。
在一片殺意之中,似有感應一般,葉淮山透過瓢潑大雨,忽然看向燕孤鳴所在的方向。四目相對,葉淮山忽然大吼一聲——
“城外!朝城外追——!”
燕孤鳴躍上高牆,幾道燕子翎乘雨而來,燕孤鳴避過。
擦肩一瞬,人頭落地。
有一道燕子翎刮過了他的斷肩,留下道道血痕,可燕孤鳴感覺不到痛苦,實際上,他已經什麼都感覺不到了。他只恨路為何太遠,只恨人不能再快。
【黑雨,總是帶來人的死訊。】
“求你丫頭,我求你你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我”
遠處,靜靜躺在地上的身影讓高大的浪人猛地站住了腳步。風天涯的身體第一次如此的無力,也第一次如此的陌生。
天空驚雷響,浪人身子一顫,渾身哆嗦著來到少女面前。
風天涯手裡還握著一把劍,那不是她隨身的佩劍,燕孤鳴雖沒問過,卻知道她腰上一直帶著一柄軟劍,可就在不久前,那劍不見了。
她的胸口冒著血,臉色蒼白得如同破碎的瓷瓶。燕孤鳴手臂發抖,為風天涯點住穴道止血,他單手抱起風天涯的身子,輕輕的晃她。
“別這麼對我丫頭,別這麼對我”浪人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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