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1/4 頁)
中最美的景色借了過來。如果是春日裡看過去,就好像是牆上掛著的一副花瓣紛飛的明媚春光圖。
可是如今是冬天啊,紅綃疑惑的看過去。她睜大眼睛看了片刻,就發現那個薔薇架子下面影影綽綽地坐著一個人。那個人是側對著漏窗的,她縮著脖子,聳起肩膀,蹲坐在石凳上,紅綃只能看見她從懷裡一掏一掏的在吃著什麼東西。
似乎是感覺到有人在看她,那個側蹲的人影微微轉過頭來。
“啊~~~~~~~~”紅綃忍不住驚恐的尖叫起來,她發現自己丟失的那隻貓已經被開腸破肚,那個人正在從貓肚子裡掏肉出來吃,吃的下巴上都是鮮紅的血跡。
她的尖叫吸引了那個東西的注意,它“嗖”的向著這面漏窗飛撲了過來。紅綃看清楚了,那張猙獰扭曲的臉是綠蘿!
韋氏聽到女兒的尖叫趕忙回頭,就看到滿身血跡的綠蘿提著一具被吃的空蕩蕩的貓屍撲了過來。她趕忙拉起不知為什麼呆住了的女兒往前跑。兩個人跑過迴廊,看見前面一道小木門,趕忙衝進去,把門板插上。
剛插上門板就聽見外面傳來砰砰砰的撞門聲。
韋氏搬了幾塊路邊花壇裡的怪石堵在門口,鬆了一口氣。
“娘,你看~”旁邊穿來紅綃顫抖的聲音,韋氏一抬頭,就發現她們又回到了那個有著薔薇花架的院落。
綠蘿站在落英繽紛的花架下,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模樣。正朝著鄭氏和紅綃一步一步走過來,不看她胸前的噴灑的血跡和地上的貓屍,也算是姿態嫻雅,靜若處子。
事到如今,韋氏反而鎮定了下來,她把女兒護在身後,對綠蘿說:“事情都是我做的。紅綃什麼都不知道。”
她曾經給自己女兒算過命,那籤子搖出來卻是一根血籤,廟裡的和尚都不願意替她解籤。
開始韋氏也和其他人一樣,認為那不過是和尚們想要多騙點錢的伎倆。直到女兒被送進了綺年閣,後來又被選中要給三少爺做鬼妾,她才真正著了急。給死鬼少爺做妾,聽上去好像沒什麼,就算是做妾,也是正經的主子,頭上還沒有正室壓著,最差不過是守一輩子活寡。可是韋氏一聯想到那隻血籤,就害怕的不行。
正好叫她遇見了一心想當姨娘的綠蘿。綠蘿自以為掩飾的極好,想利用韋氏在綺年閣裡站穩腳跟,其實韋氏何嘗不是在算計她呢。後來她得了綠蘿的信任,拿著她的八字去找人批過,結果出乎意料是個兒女雙全,晚年順遂的命格。於是就起了換命的心思
不過啊,這種下咒,換命一類的邪術,只要一沾手,就是在與虎謀皮。自決定要做的那一刻開始,就該做好承受結果的準備。
綠蘿聽了她的話,噗嗤一聲笑了:“什麼都不知道?真是自私而拙劣的藉口啊。”然後她隨意的揮了揮手。
韋氏驚訝的發現身後的女兒推開她走了出去,如同一個傀儡般跪在綠蘿腳下。
韋氏顧不得害怕,厲聲質問道:“你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綠蘿笑著指了指藤蘿花架道:“多虧了紅綃妹妹的一片惜花之意,這薔薇才能在寒冬裡開的這麼絢爛。”
韋氏忽然明白了過來。一天之內失去了戀人和女兒,此時她也有些不管不顧了,撲上去就要和綠蘿撕扯。可是她一撲過去,就被一股力量掀翻在地上。
綠蘿狂笑起來,她愛撫著自己平坦的小腹,溫柔的說道:“寶寶,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說著,她就過去踏住韋氏的臉,用十分真誠的聲音說道:“說起來還是要感謝乾孃的算計,才讓我擁有了如今的力量。現在我總算明白了,做姨娘算什麼?還不是看男人臉色的可憐蟲!以後我要把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統統踩在腳下。就像這樣。”說著她的腳慢慢移到了韋氏的咽喉處。
這時,跪在地上的紅綃忽然撲過去抱住綠蘿的腿,對著韋氏大喊道:“娘,快跑啊!出了綺年閣就安全了。”
見韋氏遲疑著不動,她催促道:“別管我!娘,你快走,快走啊!”
韋氏終於站起身往外跑,綠蘿也不去追,只是冷冷笑著。
只見韋氏剛跑出幾步,薔薇花架下面就伸出一雙雙黑手,把她拖進了花叢裡。繁茂的花叢撲簌簌的響了幾下,又恢復了平靜。
農曆十一月二十五日。宜嫁娶,安葬,移柩,祭祀,訂盟。
這天上半晌,鄭家就派馬車來有味齋接四郎。因為饕餮殿下不能與他一道去,就吩咐槐大槐二兩個跟去打下手順便充當保鏢。
四郎到了鄭家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