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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胡玉蟬回到大廳,一身豔色的裝扮比起之前的素雅青淡更顯得氣質卓然。像是一朵欲讓人折下絢麗盛放的牡丹。胡玉蝶見胡玉蟬手腳完好,沒折沒斷微微瞠目。聽過伊寒江下手狠辣的,難道只是謠言。
伊寒江對那胡侍郎笑道,“胡大人,你看,你這六女兒這樣的年輕,還是穿上豔麗的顏色適合,對不對?”
胡侍郎點頭奉承笑道,“那是王妃的眼光好,才能讓玉蟬如脫胎換骨一般。。”
這老頭八成以為她對胡玉蟬有好感,進門做妾的事便能八字有一撇吧。她不以為意的一笑,轉頭對胡玉蝶道,“我不常進宮,胡姑娘若是下一回又進宮中與慧妃娘娘談天,請幫我轉達,多謝娘娘贈我的布匹,娘娘對我這樣的好。我知恩圖報必然會投我以桃報之以李的。”
若不是慧妃的有意成全,這胡侍郎又怎麼有名目能帶著六女兒進來。想來慧妃對於景故淵納妾的事雖話語上沒表態,小動作頻頻也是有份在後頭煽動樂見其成,故意與她過不去了。
胡玉蝶以為她只是為那幾匹布而道謝,便答應,“玉蝶記得了。”
胡侍郎作揖告退,景故淵喊來總管送客,凝著伊寒江因為心底愉悅溢於臉上的笑,輕聲問道,“你又做了什麼?”
她定睛看著那三人漸遠。
一樣是女子嬌弱的骨架,而從小的忍耐讓胡玉蟬的背影看起來也如她眉目中帶的堅毅一樣頑強而堅挺。像草一般能熬過秋冬自然笑到春夏。不似胡玉蝶,真是隻宛若流連於溫和而錦繡繁華的春夏時分的蝴蝶。走路一搖一擺似春風撫柳,外表美麗命卻是薄如蟬翼,到了秋季可就是要死了的。
她裝傻,“什麼什麼?”
景故淵瞭解她道,“你又送衣服又送簪子,不可能是因為喜歡胡六姑娘吧。你明知道胡大人的意圖,居然沒有鬧脾氣。只有一個可能,是你私下又做了什麼動作報復了,心情才會這樣好。”
“我只是與那胡六姑娘聊了一會兒天,開導了她一下。人家無意於你,冤有頭債有主,我也不會對她做什麼。”
景故淵敏銳道,“那你就是要對胡侍郎和胡玉蝶做什麼了?”見景故淵是不信任的模樣,她乾脆鬧些小脾氣想掩蓋過去,“你不是討厭那胡侍郎麼,那又關心他做什麼。”
景故淵道,“我不是關心他而是關心你,你不要鬧得太過分就好。”他實話道,“我也算不得討厭他,只是不喜歡看他看你的眼神。”
她勾過景故淵的脖子,眨了眨大眼,“他獐頭鼠目又是顯得老態,哪裡如你。”手背劃過他的臉然後故意揉了揉他胸口,調戲道,“皮光肉滑又是年輕體壯,我都不正眼瞧他,也虧得你把他當一回事。”
景故淵眉目間只剩對她又好氣又好笑的沒辦法,只能拉下她的手柔聲道,“這是大廳呢,不成體統了。”
慧妃同意了景承勤與胡玉蝶的婚事,或是在皇帝面前幫著說了話,皇帝招來胡玉蝶見過一面,覺得舉止還算端莊性情也算溫婉,憑這這樣浮光掠影並不深入的一面,一段婚姻大事就這麼訂下。
景承勤要去胡家下聘的前夜還特意抱著一罈酒過來,自然是景承勤喝酒,景故淵則以茶代酒。
這邊的婚俗是下了聘並不意味很快就要舉辦婚事,只是走個形式表示彼此訂下婚盟。不像她和景故淵當初,是她有意快點吃到景故淵這塊肥肉,才會倉促的在下聘不久後就拜堂,連嫁衣都趕製得很急忙。
而景承勤會來王府並不是歡喜得難以入眠來找人分享喜悅,而是問上一回在宮中見鬼的事可有頭緒。景故淵見他這般的不在乎,道,“你真的決定了麼,夫妻是要相處一生一世的。”
景承勤笑道,“我明日就要去下聘了,七哥難道還要我臨陣退宿麼。到時候別說胡家會鬧,連父皇也不會放過我。像大哥那樣三妻四妾說不得哪裡好也說不得哪裡不好,我不會為難自己,以後遇到喜歡的女人,收做妾侍就好了。”
伊寒江支著下巴涼涼說道,“是啊,反正沒幾個女人和我一樣兇悍,敢不許丈夫納妾的。”
伊北望聞見了酒香被誘了過來,景承勤見到了他的臉,按捺住詫異又往伊寒江這邊看了看。景故淵笑著介紹,“這是寒江的弟弟。”
景承勤喃道,“難怪這樣的相似。”只是這樣的容貌生在一個男子身上有些浪費了,儘管伊寒江並不似姑娘的溫柔婉約,但不說話動作時端看長相卻能讓人心猿意馬,而光是想著把這份心猿意馬使到一個男人身上,他就想發笑,藉著酒醉膽子也大了,戲問。“嫂子家中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