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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卻又是立了大功,這樣的變化無常也不知是天意還是多少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導致的。
她撫著他的發,也不曉得說什麼,只道出此時心裡最真的感受,“我寧可死的是別人,我也要你活著。”
活在爾虞我詐的宮廷即便物質並不匱乏卻也如常人會缺少些什麼也會去羨慕些什麼,兩個人一塊只希望他的日子此後圓滿,缺少的她會補給他,也不必讓他去羨慕別人。
她俯身親了他的唇,這樣一個極需安慰的夜裡好像再多的言語都是無謂的了,盯著他的眸子只見柔柔目光裡有唯有她的身影而已,他對她是不變的輕柔就怕會傷了她。她把鞋子踢了,摟著他睡下時順道拉下了紅帳,蠟燭在燒著垂淚天明。
第二日用過膳顏闖便來詢問如何處置蕊兒。
景故淵笑著讓她做主,說蕊兒既然是她帶進王府的,當真論起來該是她的丫鬟才對,生死也該由她決定。
她喝著粥,道,“把她放了,但是以後不許再出現在我面前。”
顏闖一怔,好似聽到她如此寬縱一個人真是匪夷所思的事,也是,前一個偷竊的家丁都被打得半死,而蕊兒可是出賣了她和景故淵的。
她也沒想過自己會這樣容易就饒了她,就當作是她照顧了她將近一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當真無拖無欠了。
景故淵道,“你不會捨不得麼?人生在世要遇到一個真心真意的朋友實在不容易,何況她也並不是有意要出賣我們,為了親人也是情有可原的。你若是前事不計,或許她會更死心塌地的服侍你,從前你不是最愛估摸人性麼,你該知道依蕊兒知恩圖報的個性,這是極可能的。”
伊北望正與他們一塊用膳,插嘴道,“她嫁給你之後有時做事倒是出乎意表。”
她道,“她從沒有把我當親人也沒有把我當朋友,她心裡既然那樣重視她的叔叔,就回去和她叔叔好好過吧。對於背叛我的人,我心裡會有刺,回不到像過去那樣了。”
景故淵見她如此說了,也不勸了只吩咐顏闖道,“支些銀兩給她帶走吧。”
伊北望邊嚼著嘴裡的食物邊道,“故淵你的性子真不是普通的好,即便要收買人心也不用做到這般地步吧,她對不起你,你放過她已經是開恩了還要給她銀子。”
景故淵話裡有話道,“總是迫不得已,我又有什麼資格去指責她。”
她扭頭看他,記得之前讓他給顏闖和蕊兒牽線,他應了聲再無下文,他在景馳拓那既然有眼線,或許也是一早察覺到蕊兒的不對勁吧。
景故淵只笑道,“你若是有話問那就問吧,我答應過不會瞞你。”
卷二結緣第七十四章 褫奪(一)
她還沒說話呢,伊北望就笑嘻嘻的湊著腦袋過去,“故淵,我們也算是一家人了,我是寒江的弟弟,也就是你的弟弟,一家人有什麼不能說呢,不如也跟我說說。”
她擰過伊北望的耳朵,“你這麼聰明,不會自己猜麼。”
伊北望嚷嚷道,“鬆手鬆手,我的耳朵就要被你擰下來了。”
“掉了最好,反正留著也就是個裝飾。”
只與伊北望這樣吵吵鬧鬧的,一大早便開始不平靜,景故淵看了看外頭撥開雲霧見青天的好天氣,笑而不語。
用過了早膳於情於理於法都該要入宮謝恩,說也湊巧竟是遇上了景馳拓。也是帶了家眷,蘇婉容抱著景安,那女娃娃已是滿了一歲正牙牙學語的時候,嘴巴里咿呀咿呀的嘟囔著大人聽不懂的話語,許是身子不好,在蘇婉容懷裡格外的安分。
比起他們時來運轉,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憂愁,兩旁的道路栽種著參天的古樹,遮住這冬日好不容易露面的暖日,只從那葉縫中滲漏進一點點陽光,顯得景馳拓的臉就如那落在地上的樹蔭陰鬱黯然。
景故淵喚道,“大哥。”
景馳拓停下腳步,嘴角似笑非笑,悠悠說道,“從前我就覺得七弟你絕非池中物,果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而今成王敗寇只希望七弟不要趕盡殺絕,還給我一家留條活路。”
蘇婉容徐徐行了禮,直起身子後幽幽看了景故淵一眼,視線落在他站直的雙腿,語中哀怨參半,“王爺。”
景馳拓笑道,“我以為你們一早入宮是收到了風聲,父皇已經褫奪了我皇子的份位。從此我就是平民百姓,若無旨意再不得隨意入宮,剔除了我你的勝算又多了一籌。只是最後鹿死誰手,我會拭目以待。”
景故淵輕聲道,“不論大哥相信與否,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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