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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並非我所願,若是當初大哥也曾顧念過些許手足之情,或許今日我們依舊可以談笑風生。”
景馳拓輕輕一哂,“你是說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麼。你明明雙腿早就能行走卻還是裝作身子殘疾,真是好重的城府,想來我是望塵莫及。”
景故淵解釋道。“我的腿是一年前寒江治好的,並非是蓄謀已久。”
聲音輕滑,像是琉璃珠子滾過,“是麼。”
伊寒江道,“你與他說那麼多做什麼。你說再多他也不信了,只認為你有心害他故意做了陷阱給他跳的。”
景馳拓冷聲反問,已是不帶一點兒感情了,只彷彿對站著的就是天生註定的勁敵,“難道不是麼,我何曾讓人給故淵你送過飯菜?又何曾讓人到監牢去動手。你當日已是走到了絕處,我又何必再做多餘的事使得你絕處逢生。你心裡有數我也心裡有數,今日是拜誰所賜我會銘記在心的。”
景故淵問道。“當然大哥找來李三時有沒有想過,你如此當眾揭穿我,我或許會有什麼下場?”
景馳拓冷笑,“父皇那樣的疼寵你,你以為他會捨得要你的命麼?”
景故淵的語氣也轉薄涼了。視線淡漠轉回了彬彬有禮的絕望,知道千絲百縷已經是剪不斷理還亂。無法是再互相理解,兄弟情早就終止在過去。“所以你讓賀延他們聯名上書要給父皇施壓麼?”
“即便是施壓又如何,只是再一次的證明了父皇對你的疼愛而也更顯我的悲涼,我是長子嫡孫在父皇眼裡卻也只是他眾多兒子裡頭的其中一個,他從沒有正眼瞧過我。”景馳拓凝著他,淡淡的恨意抑制不住脫口而出,“他自小對你關愛最多,你養在我母后宮中時是我兒時最開心的時候,你知道為什麼麼?因為他常常會來看望你,即便我是附帶的,能與父皇說上幾句話也能叫我開心好幾日,真是可悲。”
“你是父皇的親兒,他怎麼可能不疼你。”
景馳拓道,“若是我與你調換,一直是受到父皇的關注長大,今時今日我也能說出這樣假惺惺的話來。我與你是不同的,你以為只有我一個如此想麼。你承載著那樣多的父愛,你以為只有我一個對你心生不忿?”
伊寒江道,“你敗了就對我們記恨,那當日四皇子被人冤枉,他又該去找誰算賬?”
“四弟的事與我無關,若有一日他回來尋人算賬,那也不會是我。”
伊寒江目不轉睛看著,景馳拓說的坦然,他由皇子貶到了平民,也不曉得此生還有沒有翻身的機會,既然與皇位無緣了,也沒必要在說假話。
伊寒江笑道,“你既然說成王敗寇何必還要爭一時的口舌長短呢,倒讓人覺得你是輸不起了。”景馳拓臉色陰沉,景故淵道,“別說了。”
她理直氣壯,“為什麼不能說,他能怪你什麼。皇上疼愛你,他不高興就去和皇上說啊,你敢在這裡大小聲,怎麼就不敢皇上面前說一句,我也是你兒子呢!也不過是個膽小鬼,就會挑軟柿子捏。指責別人的時候是不是該檢討自己做過什麼,男子漢大丈夫輸不起當初就不要妄想謀大事,安安穩穩就當你的大皇子不就好了麼。”
蘇婉容道,“我們如今已是窮途末路,王妃還何必咄咄逼人是要打落水的狗兒麼。”
伊寒江看著蘇婉容懷裡的景安天真可愛,那是她當初一手從關門關里拉回來的小生命,而今要做母親了,才對母子之間血脈相連的骨肉親情多了一種油然而生的重視和珍愛。
“你如今至少還是一家團聚,當初景故淵被害入獄。”她有意無意的朝著景馳拓那望了眼,“我們夫妻也不曉得何日才能聚首,比起你而今不是更苦。我可不覺得是窮途末路,只知道車到山前必有路,你自怨自艾的時候你的孩子就在你懷裡,你也要把這樣的負面帶給她麼。”
蘇婉容一怔,只定定看著景安,這孩子受到大人牽連,此後也不再是什麼金枝玉葉了,蘇婉容咬牙忍著這才沒有落淚。
景故淵道,“我不想去追究今時今日誰更對不起誰多些,大哥,你並不是一無所有,你的妻兒正與你同舟共濟,只希望你懂得珍惜,日後好好對待他們。”
景馳拓看向蘇婉容,落敗只是讓他憤怒提起妻子時目光卻是失意,“你自小擁有太多,是我想要卻得不到的。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麼,連她一開始都不是我的。”
蘇婉容抬起眼眸,“大皇子。”舉止慌亂的拉過景馳拓的衣袖,只妄圖穩住心裡不安。
景馳拓把衣袖揮開,“你當真以為我對你們的過去一無所知?只是我說不出口,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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