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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寒江挑眉,“你不起來是不是。”她抬掌運氣內力,伊北望立馬彈起讓開,看著她的肚子道,“你現在是以多欺少,二對一,我可不與你打。只是你離開王府,就不怕有人趁虛而入麼?”
卷二結緣第九十五章 外公(二)
她賭氣道,“有你在這裡為我把守,我擔心什麼。你不許跟來,他若問你我去哪了,你就和他說他才是這府里名正言順的主子,我也不敢鳩佔鵲巢,讓他不必去書房了,我把他的房間還給他。”她把布的四角紮好背到肩上,在房中掃了一眼,把梳妝檯上一對面人,捏的是她自己的那個拿走,只留景故淵的那個孤孤單單留在原處
她走在空蕩的大街上,身旁的屋舍映照出暖暖的燈火像是夏日裡朦朧而夢幻的熒光,耳邊傳來一陣陣發自內心的歡笑,尋常百姓吃的也就是粗米糟糠,但一家和樂平安也足夠笑口常開了。
她聞到淡淡的飯香又是感覺到飢腸轆轆,考慮是隨意找個酒館吃了飯再去孔家,還是再忍一小會餓到了孔家再吃。但只怕老頭子問起她離家的原因真會一直絮叨,到時她吃龍肉都沒味道。
她摸出了銀子,往前頭街角的酒館去。
一頂轎子卻是停在了她前邊攔下了她的路,陸庭淞掀起了簾子走出來,身上帶了淡淡的酒氣才從同僚的酒宴中抽身。他看著她一身外出的裝扮又是提著包袱,“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大街上晃盪。”
她冷淡的說,“與你無關吧。”
陸庭淞也冷淡的回,“你喊我爺爺一聲陸爺爺,也算是我妹妹。何況你爹走時也託我們陸家照顧你們姐弟。我也並非有意管你,只當出於承諾和道義。”
“不必了,我有自保的能力。”
她繞過轎子要走,寂靜中卻是有沉穩的步子在跟著她。她回頭,陸庭淞捨棄了轎子,負手而立,酒館大門處掛了燈籠照明。即便是站在光明處都感覺縈繞他身上的是股冷峻的拒人千里,與景故淵給人如沐春風的溫暖溫柔的拒絕人去探究內心,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相似的地方。
他們兩個和蘇婉容是青梅竹馬,她想她明白為何景故淵能接受陸庭淞做知己。即便甚少往來了,但性情相似多少會有種惺惺相惜。
她進店裡頭點了菜,小酒館的廚子手藝沒有王府的廚子好,但她也只能將就,甚至她能預期與景故淵賭氣住在孔家的日子,也別指望能吃到色香味美的酒菜。
酒館裡沒什麼客人,陸庭淞選了她斜對角的位置坐下。只點了一壺酒,一碟炒花生。
她夾起一塊排骨,“陸爺爺身子還好吧?”
他簡短回道。“還算健朗。”
店小二忍不住看他們一眼,納悶他們認識為何分開來坐。
“你沒必要跟著我,我是喊陸爺爺一聲爺爺,但對你,連點頭之交都夠不上。”他們也就曾經因為孔濂溪私下說過幾回話。但話語裡都是旁敲側擊的試探居多。
陸庭淞慢悠悠說道,“你自己一個人出來,故淵定是不知道吧。他那個人心思太過細膩,就算知道你懂武,還是會忍不住操心不願你們母子碰到一點危險。你們吵架了?”
若不是他的語氣波瀾不興,她會懷疑他在刺探她的私事好藉著她和景故淵吵架。來回擊曾經她對他與孔濂溪的婚事的不看好。她吃菜不作答,卻是聽到一絲輕笑,扭頭果然見他嘴角勾起。她不悅道,“你笑什麼。”
“我與故淵自從玩在一塊,他從來沒對人生氣過。”
她吐出骨頭,放下筷子,“你是說對著我。連佛都會有火是麼。”
他徑自倒酒,直挺的鼻子、不帶情緒的眼眸讓他側臉看起來也如他現在做的位置只有一小塊地方能找到燭光。顯得略微陰暗。“他自小克製得太好,遇到你不知道是他幸事還是劫難。”
她反問,“那你的劫難呢?不是孔濂溪,是景屏影麼?”
他淡然道,“我與她沒有關係,在這裡這樣的話是不能亂說的,會毀了姑娘家的清譽。”
她好奇道,“景故淵與你是一塊長大,那一回孔濂溪不見,他身子帶傷還是撐著想要助你一臂之力。但我倒反感覺你有意疏遠他,他幾次落難你也冷眼旁觀。”
陸庭淞笑道,“你是為他心疼,還是為他在抱不平?”他索性拿了酒壺酒杯,坐到她的對面,“我與他是朋友,但這樣的關係又有些玄乎。”
他飲了口酒道,不慌不忙道,“故淵這個人,待人處事都是完美無缺,若不是第一次見他,他坐在輪椅上,我當真以為這個人不是凡塵的人。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