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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你倒是說對了,在我眼裡你確實是個紈絝子弟,且還是個沒出息的紈絝子弟。景故淵腿瘸了那麼多年,就算一世不能行走他也不會自暴自棄。而你不過是情傷,總有癒合的一日,卻是說生無可戀了。”她冷笑,反問道,“難道我說你沒出息不對麼?”
辛恆道,“那是王爺不知道相思之苦比一世都不能行走還要苦澀。”
也就是他自以為是的苦澀而已,不過是他的想象,自己摧殘自己。伊寒江笑道,“你喜歡的也就是我這張皮相,當有一日我牙齒掉光,滿臉的皺紋你就不會那麼想了。”
辛恆不服道,“姑娘先入為主的認定了我是貪戀你的美色,你連讓我證明我對你一片真心的機會都不願給,今時今日世易時移,姑娘已是王妃,還有什麼好說。”
又是對她一拱手,想拖著羸弱的身子離開,省的與她共處,更是讓他難過難堪。難過的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難堪的是自己在她心裡一丁半點的分量也沒有,永遠就是那樣不堪的人了。
“辛恆。”走了幾步突然聽見伊寒江喚他的名字,回頭看去,只見她隻手遮著臉,徐徐放下,卻是俏生生的美顏換成了一張醜顏,臉上盡是潰爛的膿瘡,入目的驚懼讓他腳一軟頓時跌坐到了地。
伊寒江慢慢走近,“你不是說喜歡的不是我的美貌了,既然這樣怎麼不敢正視我了。”
辛恆恐懼,瞥過了臉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伊寒江特意把臉往他那靠近了些,讓他將那醜陋看的更為的清楚,“不過是讓你認清事實。省得你以為自己是個情聖,為情赴死有多麼偉大怎麼閉眼了,開眼看看我啊,你不是說我沒給過你機會麼,這就是一個機會。”
辛恆屏氣,眼皮勉強扯出一條小縫,她不再是白皙的肌膚,粉嫩的雙頰,取而代之他又閉眼,只想躲避那醜陋。伊寒江道,“你現在明白了吧。女人總有老去的一日,十年、二十年。等我不再青春貌美,不管你現在說得有多婉轉動聽,你總歸是會嫌棄的。”
“我”想反駁,卻是腦子突然空白了。
伊寒江反問,“你現在還敢大聲說一句。你喜歡的不是我的皮相麼?對著我的臉來說。”臉又是頑皮的左右擺動,將膿瘡對準了他,見他終是嚇得說不出話來,她才背過身,手輕輕往臉上一抹,再轉身對著他時又恢復了原本的容貌。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睨著他道。“還不起身,大男人竟被嚇成了那樣,丟不丟臉。”
辛恆凝著她的容顏許久。不得不承認自己方才是窩囊至極。這張皮相為他所鍾愛,尋遍王朝每一寸疆土怕都再也找不到更勝一籌的絕色。
終究是他自己認為,等這張容顏也如蓮花般開落,終於是美豔盡褪的一日來到,他也絕不會嫌棄。
他死氣沉沉的爬了起來。伊寒江只覺得這一“重擊”足夠是讓他清醒了。“我說過你追逐我,不過是因為我是黃粱一夢。可夢不是真的,人會變老變醜,這才是真的。你這病是心病,想開了,日日服藥也就很快好了。去找顏安吧,若是你不放心民間的大夫,就在宮中找御醫給你看。”
見他低著頭也不作答,知道他是聽見了便轉身走了。
景故淵下朝回到玉鉤殿,見伊寒江趴在床上看著書,兩條玉腿交疊晃啊晃的。是什麼樣的書竟會讓她全神貫注,他靠近床畔。卻是見她突然把書立了起來。他看清書名,笑道,“這你不是看過了麼。”
伊寒江道,“是啊,剛去閱卷樓借的。若不是去了,還不知道原來你不喜歡看這類的書。為什麼去村子時你不嫌重搬了那麼多本去?”
景故淵坦白道,“你喜歡看不是麼,我怕你悶就讓顏闖去買了。但後來聽你念著念著,倒也覺得這類書挺有意思的。”
她要知道的不是這些,伊寒江指著他的鼻子,問道,“說,你是不是那時候就喜歡我了?”
景故淵想不到她是要問這個,笑道,“都成了親了,還問這個做什麼?”
當然要問,這場男人和女人之間的較量,她總要知道誰籌碼多些,誰又佔了上風。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我要知道我和你誰先喜歡對方的。”見他含笑著搖搖頭,只當寵溺著一個頑劣的孩子任她胡作非為。伊寒江圈著他的脖子,把重量都壓在他身上。“快說,不然今晚立馬實行家法,讓你跪算盤。”
景故淵琢磨著,卻也琢磨不清那時是不是已經喜歡上她了,“只是想看你開心,所以就那麼做了,我也不知道。”
“你會時刻想著怎麼逗顏闖開心?會想著為了讓他開心去嘗試自